”哎,齊王就是孝順娘娘和珍妃妹妹,像我們只能眼巴巴地看著香水這種極品香料而不得用。“
珍妃和趙皇后一問一答間,其他嬪妃對香水眼熱的很,奈何沒有插嘴的時機,眼見這香水自己似乎要落不著了,淑妃出言說道。
這話語中雖是稱贊齊王的孝順,但里面的酸味誰都能聽得出來。
趙皇后溫婉地笑了笑,她能夠將后宮治理的一片平和,憑借的是兼顧的所有嬪妃的想法,她說道:“淑妃妹妹這可就說錯了,珍妃妹妹也說了,這香水是齊王送給我的,但是也沒說諸位妹妹沒有份,這么多香水在這,本宮一個人可用不完。”
“娘娘說的是,諸位姐妹,齊王送來這么多香水,可就是為了大家伙,不過讓我分配,難免會有些不周到,所以這才全部交給娘娘。”珍妃笑著說道。
其他嬪妃頓時面露笑容,麗妃說道:“齊王倒是越發懂事了。”
趙皇后和珍妃對視一眼,在諸位嬪妃中,她和珍妃的關系還是不錯的,因為二人都是圓融,和善之人,誰都不愿意得罪。
尤其是珍妃,娘家沒有什么背景,卻能夠在后宮中安然無事,憑的就是聰明和性格。
見其他嬪妃頗有些躍躍欲試,趙皇后說道:“既然如此,大伙也都別坐著了,一起過來看看,喜歡什么每人拿上一瓶便是。”
這次來珍妃這里都是后宮中地位比較尊崇的妃嬪,地位低的妃嬪自然不敢過來多事。
趙皇后應允了,其他嬪妃再也按捺不住,一個個匆匆上前似搶奪一樣,不一會兒箱子里只剩下六瓶香水。
這六瓶每種兩瓶,自然是趙皇后的了,嬪妃們也都懂得分寸,此時不能太貪心。
一屋子的嬪妃爭相試用香水,趙皇后這個時候對珍妃招了招手,示意珍妃跟她單獨說話。
珍妃會意,引著趙皇后到了正殿里側,這時趙皇后說道:”這些香水如此獨特,定然價格不菲,齊王的封地貧瘠,拿出這么多香水,必然也花了不少銀兩吧。“
這時。珍妃露出無奈之色,說道:”實不相瞞,此次齊王將香水送入宮中,的確是為了討好娘娘,這事,妾也沒什么可隱瞞,娘娘想必也知道三年前銘兒逃回長安的事情,銘兒的確犯了大錯,但是封地貧瘠,沒有銀兩整肅軍隊,以他封地上簡陋的三千人馬怎能抵擋蠻族大軍,而且這次我聽李三說,青州連續下了半個月的大雪,尋不到吃食的百姓多入山為寇,他雖然在六座城池施粥,但府庫中的銀兩也漸漸難以支撐下去了。“
頓了一下,他說道:“所以他這次送香水來,一是希望娘娘能幫他在陛下面前美言幾句,調撥一些銀兩幫他度過這個難關,第二他也是被逼無奈,如果殿下還是不同意,他就只能販售香水賺些銀子了。”
“哎,沒想到齊王的處境已經艱難到如此程度,三年前齊王擅自逃離封地的事情至今提起皇上還會發怒,既然他這次一番苦心,我就試試吧。”趙皇后說道。
珍妃福了一禮,說道:“謝皇后娘娘。”
“謝倒是不必說了,等我探探皇上的口風再說吧。”話畢,趙皇后忽然興趣盎然的說,“你說齊王真的能為本宮煉制需要的香味?“
珍妃怔了一下,笑道:”信中,齊王的確如此說的。“
“嗯,其實這三種味道雖不錯,但如今眾多嬪妃倒是都用上了。”趙皇后嘆息了一聲。
珍妃何等聰明的人物,她瞬間明白了趙皇后的用意,她本母儀天下,既然其他嬪妃用的都是一樣的,她再用倒是顯得俗套了,她的意思是想讓蕭銘專門給他制作一款獨一無二的香水。
“娘娘,此事倒是不難,娘娘只需把自己想要的香水告訴齊王,齊王保證只會給娘娘制作這種香水,其他嬪妃斷然不會有的。”珍妃輕笑說道。
趙皇后滿意地點了點頭,還是和聰明人說話輕松,不像那個德妃,裝瘋扮傻。
“那就讓齊王費心了,今晚我就和皇上說說齊王的事情。”趙皇后說道。
珍妃想起醉青州的事情,說道:”對了,齊王還送來一些美酒,娘娘不如今晚和皇上小酌一杯,齊王說這種美酒保證皇上喝了就不想走。“
“是嗎?”趙皇后驚喜道。
她和其他嬪妃的心一樣,都希望皇上能夠留宿在自己宮中的。
珍妃點了點頭,“妹妹可以保證,這酒我也嘗了一點,可謂是佳釀。”
“既然如此,本宮就拿回去讓皇上評價一番。”
趙皇后得到了自己想要的,徑自回了座位,和諸位嬪妃說了幾句話便離開了。
其他嬪妃見皇后走了,各自找借口離開了,但是不一會兒又一個個偷偷摸摸地找了回來。
趙皇后想到的,她們同樣想到了,每個人都想要自己的獨特的香味,珍妃一一應允,只是不同于趙皇后,她言明制作香水耗費巨大,可是要出銀子的。
這些嬪妃來自五姓七望,個個家中富可敵國,在宮中又有月俸,手里最不缺的就是銀子,出銀子這事自然也不再話下。
整整忙了一天,這香水的事情才在后宮中塵埃落定,珍妃這晚什么地方都沒去,而是等待皇后的消息。
此時的鳳鳴殿中,趙皇后正和蕭文軒飲酒對酌,按照慣例,蕭文軒每月都會來皇后這里坐坐,然后再去他處。
但是今天,他倒是被一壇美酒留住了。
“這酒是齊王送來的?”得知酒是齊王送到宮中給他的,蕭文軒有些意外。
趙皇后給蕭文軒夾了一塊羊肉,說道:“正是,只是齊王怕皇上生氣,所以才輾轉到我這里,讓我陛下。“
“哼!青州如此貧瘠之地,每年的糧食都不夠吃,他倒是有多余的糧食拿來釀酒。”蕭文軒怒道,“三年前,朕真是打的輕了。”
趙皇后柔聲說道:“殿下息怒,齊王縱有不對,那也畢竟是你的兒子,也是大渝國的皇子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