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行之道,實際上機緣運道比起個人先天天賦,后天努力還要重要。像你們,雖然也算是天賦過人,但若不是我云從龍的女兒,又哪有今日的成就,這便是你們的一大機緣運道。如今那人冥冥中被你們遇到,其實已經是我們的機緣運道,能不能把他抓住,同樣也要看機緣運道,是沒辦法強求的。現在你們且把當日之事,細細給為父說一遍。”云從龍倒并不著急,聞言沉聲道。
“是,父親。”云霓聞言也只好耐著性子將事情前后轉述了一遍。
“不論他們說來十萬大山尋藥是真是假,但有一點必然無疑,他們來十萬大山是有事情要做的。十萬大山蒼莽無垠,光要走遍都不知道需要多少時日,既然他們有事情要做,區區三天哪里夠啊!而且以那人的修為,行蹤恐怕也不屑于遮遮掩掩,所以你們也不必擔心,他們必然還在十萬大山,也容易打聽尋找。”云從龍聽完之后,沉聲道。
說完,云從龍抬眼望向殿門,喝道:“來人!”
立馬有一位妖丹中期修士進殿來,單膝跪地候令。
“你拿著本宮的圣龍令,傳令十萬大山所有妖族,務必要關注一艘千羽福船……”云從龍將千羽福船和五人組合和相貌大致說了一遍,又道:“一有消息,立刻稟告本宮!”
說完,云從龍手一揚,一塊上面雕刻著一五爪金龍的令牌飛向那妖修。
妖修連忙接住,然后領命而去。
那妖修領命而去之后,云從龍又對云霓和云霞兩姐妹道:“你們也下去多方派人打探尋找吧,我去一趟你花姨那邊。那人若果真如你們說的這般厲害,哪怕用了秘法,不是真正的金丹后期修士,光憑為父一個人恐怕也難將他鎮拿。”
話回到三日前,葛東旭接連兩擊傷了云霓等人之后,與金飛揚等人乘坐千羽福船揚長而去。
“怪不得剛才老大你這般淡定,原來你的實力已經比起金丹后期老祖都毫不遜色了,早知道,我就不需要跟她們那般浪費口舌,甚至還暗地里做了最壞打算了。”千羽福船上,皇甫軒一臉激動地說道。
“金丹后期老祖?那還是要看怎么比較的。剛才那一擊雖然威猛無比,比起金丹后期老祖都毫不遜色,但卻沒什么變化,而金丹后期老祖哪個不是厲害人物?哪個又沒有厲害的法訣?他們肯定不會與我硬碰硬,頂多也就一開始不知道底細的時候,跟我硬拼一下,接下來便會揚長避短,我少不了還得用劍訣與他們周旋,時間稍微一長,十有八九要落敗。當然我還是煉體者,肉身之強悍就算金丹后期修士也無法相比,而且還有其他手段,真要遇上金丹后期老祖,鹿死誰手也難說。”葛東旭聞言實話實說道。
“嘿嘿,就知道老大牛叉!”皇甫軒等人見葛東旭果然已經有了跟金丹后期老祖一戰的實力,不禁又是歡喜又是崇敬道。
“哈哈,你們也不賴啊!”葛東旭聞言哈哈一笑,然后看向皇甫軒問道:“對了,秀才,你剛才說暗地里做了最壞的打算是什么打算?”
“這……哈哈,沒什么,最壞的打算大不了就是打一戰唄。”皇甫軒聞言一開始有些支吾,隨即打著哈哈道。
“秀才,一世人兩兄弟,你覺得你這樣說辭能騙得過我們嗎?”金飛揚一把勾搭住皇甫軒的脖子,嘿嘿笑道。
“其實以老道對秀才的理解,他的最壞打算應該是從了那兩位妖女!”公孫成撫著山羊胡,一派高人風范地說道。
“什么叫從了那兩妖女,是降服了那兩妖女!”皇甫軒見被公孫成揭破心里的想法,只好將胸一挺,說道。
“你有這么厲害嗎?早知道你能降服,剛才我就不出手了。”葛東旭聞言一本正經道。
金飛揚等人聞言微微一怔,隨即都放聲大笑了起來,笑得皇甫軒先是一臉尷尬,不過很快也跟著放聲笑了起來。
“飛揚,收了千羽福船吧,我們騰云而行。”笑聲落下,葛東旭說道。
“莫非老大擔心那毒龍宮會來尋仇嗎?放心吧,以老大剛才展露出來的實力,除非毒龍宮的人腦子進水了,否則絕不敢再來招惹我們!”金飛揚聞言微微一怔,道。
“小心駛得萬年船!況且云嶺龍河一戰,這千羽福船肯定會引起有心人注意,我們這次是去挖掘靈井,自然要盡量避開人的關注。”葛東旭沉聲道。
“老大說的有道理,而且老大畢竟還不是真正的金丹后期老祖,那毒龍宮卻有三位妖丹后期老祖坐鎮,真萬一他們腦子進水呢?”公孫成同樣生性謹慎,聞言立馬點頭道。
“好吧!”性格相對張揚的金飛揚只好聳聳肩,然后收起了千羽福船。
金飛揚收起千羽福船之后,葛東旭便施展了騰云駕霧之法,將眾人都托了起來,又以云霧籠罩著,使得外面的人看不到里面虛實。
這門術法,其實到了金飛揚等人的境界都可以施展,只是施展起來卻遠不如葛東旭渾然天成,所耗的真元法力也會遠超葛東旭。
“老大,你這手騰云駕霧之術實在高明啊!”四人踏著軟綿綿的云團,看著下方山林浮光掠影一般而過,而葛東旭卻與他們談笑風生,仿若根本不需要分心和耗力去駕馭云團一般,不禁大為贊嘆。
葛東旭笑笑,自然不會把自己融合了一縷上古本源龍魂之事說與他們知曉。
葛東旭自然不知道,就因為他身體里融合了一縷上古本源龍魂,三天之后連毒龍宮的宮主都被驚動,要邀請毒龍宮內的一位妖丹后期老祖,一起出手鎮拿他,更不知道因為他謹慎的性格,他躲過了三天之后毒龍宮的追尋。
否則十萬大山到處都有妖修,他們乘千羽福船大咧咧地飛過天空,是絕對難逃過他們的眼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