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冬煜到了別墅,見楊銀厚盤腿坐在別墅院子的草地,而他背后別墅的門是緊閉的,朱冬煜便知道葛東旭還在修養。
朱冬煜小心翼翼地走到楊銀厚的跟前,低聲道:“楊叔,要不您先去用餐,這邊我幫忙看著?”
“不用了,你去吧。我雖然還沒到不食人間煙火的境界,但幾天不吃是沒問題的。”楊銀厚低聲道。
朱冬煜沒敢勉強楊銀厚,便悄然退了去。
湖邊,蘇杰良所在的別墅客廳。
一位身穿道袍的老者站在長條沙發前,看著長條沙發上躺著一動不動,臉色蒼白的蘇杰良,面色寒冷如冰。
老者面容清瘦,兩眼銳利如劍,發須半白,雖然看起來有一把年紀了,可站在客廳,卻給人如同一把出鞘的利劍,鋒芒畢露,讓人看上一眼都是心驚膽跳,遍體生寒。
“爺爺,您一定要為我做主啊!那小子實在太囂張了,他說如果有人搬動我,懲罰就要加倍。如今我從昨天下午到現在已經整整一天一夜多沒有動過,如果還要再加倍,那我還得受多少罪啊!”看著老者臉色寒冷如冰,身上散發著可怖的煞氣,蘇杰良心里頭雖然苦悶吃驚爺爺竟然解不開自己身上的禁制,但更多的是幸災樂禍和痛快。
因為他看得出來,已經多年不問世事,向來淡泊名利的爺爺,如今已經是惱羞成怒了。
老者這正是三臺宗的太上長老蘇泊劍。
他是在傍晚的時候才出的關,聽說了孫子的事情后,便立馬趕下山來。
剛看到孫子體內的禁制時,他也是吃了一驚,不過并沒有真正放在心上。
因為他修為已經到練氣五層,在如今道法沒落的年代,已經算是非常厲害了。而且他傳承的還是劍仙一脈。
一劍出,萬法皆破!
禁制雖然復雜,但他只管一劍破之。
蘇泊劍確實比他兒子蘇博力厲害許多。
一劍出,瞬間割斷萬千“綠草”,使得蘇杰良的手太陰肺經直接便貫通到底,不見一草。
蘇泊劍見狀,心中自是豪情萬丈,大有一劍在手,斬盡一切的雄心快意,緊跟著便再次動用庚金之氣化為一劍,準備貫通蘇杰良體內的另外一條經脈。
只是蘇泊劍這一劍還沒揮出,蘇杰良已經慘叫連連起來,臉色更是瞬間蒼白下去。
只見,那原本已經貫通一空,不見一草的手太陰肺經,突然間一根根綠草如雨后破土而出,不僅重新將手太陰肺經堵起來,而且那一根根綠草的成長所需要的能量全都是吸收自蘇杰良。
每多一根綠草破土而出,每一根綠草多長一毫一寸,蘇杰良就感到體內的真氣流失一分,整個人變得越發虛弱。
蘇泊劍貴為三臺宗太上長老,修為煉氣五層,別說在東越省的奇門圈子里,就算在全國那也算得上一號人物,如今竟然一劍出,不僅沒破掉禁制,反倒讓孫子受苦受累,可想而知蘇泊劍心中何等惱怒。
緊跟著,蘇杰良又添油加醋地把事情說了一遍,蘇泊劍自然越發惱怒。
“年紀輕輕,仗著點本事就敢如此張狂!真以為我三臺宗沒人了嗎?真以為隨便有點本事就可以在我三臺宗撒野嗎?”蘇泊劍冷聲道,整個人身上有煞氣散發出來,使得整個客廳的溫度似乎都降了下來。
“就是!這小子竟然在三臺宗打我,還給我下禁制,那根本就是故意挑釁我三臺宗!決不能便宜了他。”蘇杰良恨恨道。
蘇泊劍素來疼愛這個孫子,想起他從昨天下午開始就一直一動不能動地躺到現在,如今更是因為自己孟浪的緣故,元氣損耗不少,臉色蒼白,心中甚是心疼自責,所以蘇杰良這般說話,他一點都沒覺得有哪里不妥。
“給博力打電話,讓他帶人去把那個什么葛東旭的小年輕帶過來。那個什么呂星海和朱冬煜要是有意見,讓他們來見老夫!”蘇泊劍冷聲對身邊的人吩咐道。
“是,師父!”跟著蘇泊劍一起下山的是三臺宗一位長老,也是蘇泊劍的弟子。
這位長老領命后,立馬給蘇博力撥打了電話。
這位長老給蘇博力撥打電話時,那邊剛剛結束飯局,大家說笑著出了餐廳,正準備沿著湖走一圈,散散步,而蘇博力和嚴梓乙則正準備趕回家去看看蘇杰良和嚴承志的情況。
蘇博力接到電話,聽說父親也破解不掉那禁制,頓時臉色便陰沉了下來,說了幾句便掛了電話,然后對跟他一起的一位三臺宗長老道:“五師弟,查一下一位叫葛東旭的年輕人住哪個房間?”
蘇博力是掌門,主要是負責主持大會,其他具體人員食宿安排,他這位掌門是不管的。
之前因為怕事情鬧開,自己沒面子,有關蘇杰良的事情,他也沒跟三臺宗負責大會具體事情的師弟提起,尋思著一切等父親下山解了蘇杰良的禁制再說,所以連帶著葛東旭的一些情況,他到現在也還沒具體問起。
如今禁制解不開,不管他父親有沒有命令,他都得去找葛東旭了結這件事情。
“葛東旭?”徐星然聞言眉頭微微皺了皺,然后似乎想起了什么,道:“這個人我有點印象,似乎是楊處長安排的人。異能管理局的人,這次安排在十五號到十八號四棟臨湖別墅。”
“竟然是異能管理局的人!”蘇博力皺起了眉頭。
不過想起兒子一天一夜不能動彈,蘇博力目中很快就透出一抹狠色,說道:“五師弟你叫幾個人跟我和嚴師兄一起去一趟。”
以三臺宗的勢力,自然不可能跟異能管理局對著干,但也不是隨便一個異能管理局的人就可以隨便欺負的,甚至就算異能管理局的主任樊洪見到他父親,也得執晚輩之禮,也得客客氣氣。
徐星然對蘇博力自然很了解,見他目透狠光,不由得吃了一驚,急忙打電話叫了人,然后低聲問道:“師兄,發生什么事情了?”
“杰良和嚴師兄的孫子被一位叫葛東旭的年輕人下了禁制,我和父親都沒辦法解開。”蘇博力壓低聲音恨恨道,并沒有聲張。
因為這件事對于三臺宗而言是很打臉,很沒面子的事情!
斷橋殘雪說非常感謝各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