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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一十七章 綠礬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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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熱蘭遮堡中此時已經沒有了防御力量,李植的大軍一到,熱蘭遮堡的大門就打開了。堡內剩余的一百多荷蘭炮兵和婦孺跪在地上,懇求李植能放他們一條生路。

  李植揮手說道:“這些紅毛都是海盜慣犯,不知道搶劫了多少地方,殺死了多少漢人。婦孺留下,士兵全部槍斃。”

  兩百名陷陣團士兵們沖上去把炮兵綁了,押到堡外槍決。其余的士兵則在堡內大搜索,看荷蘭人在堡內留下些什么東西。

  最后李植在堡內找出了十一萬兩白銀。這些銀子大概是從日本貿易中賺取的,都是日式的丁銀。李植一揮手,給參戰的三千士兵和兩千艦隊炮兵每人發了五兩銀子,把士兵們高興地振臂高唿。

  這一戰只傷了一個士兵,其他人完全沒有傷亡,有獎金拿真是開心。

  打下了熱蘭遮堡,李植并不準備占領他。占領這樣一個堡壘,防守至少需要幾百人,是一筆沉重的開支。李植在新竹有據點,不管是南下還是北上都有新竹這個中轉站,并不需要再增加熱蘭遮這樣一個落腳點。

  赤坎堡旁邊的城鎮中有一些居民,經過清算,發現里面有兩千四百淪為紅毛奴隸的漢人、三百華人商販和一千一百東南亞人。

  漢人奴隸當然立即被恢復自由身,愿意去新竹的可以跟李植去新竹,不愿意去新竹的也先去新竹等待,以后乘船回福建。但料想這些人看到新竹的富饒后,絕大多數都會留在新竹。

  華人商販也是一樣的待遇。

  一千一百東南亞人則留在熱蘭遮,負責把熱蘭遮堡和赤坎堡拆了。雖然李植不準備占領這個據點,但他也不希望荷蘭人卷土重來再次占領這里。東南亞人被李植暫時充為苦工,干拆城的體力活。拆完城堡后,李植會把這些東南亞人裝到平戶去。平戶那里有荷蘭人的商館,東南亞人可以從那里回到荷蘭的殖民地。

  李植處理了熱蘭遮堡的荷蘭人,在臺灣便沒有了事情,隨船隊回到了天津。

  回到天津,李植每日無事,便琢磨著能不能發明些新武器,提高軍隊的戰斗力。

  要做出新武器,最關鍵的便是新式的火藥。使用黑火藥的話,目前的米尼步槍基本上已經是黑火藥武器的極限了。史上的黑火藥槍械,沒有強于米尼步槍的。只有弄出新式火藥來,弄出新式擊發藥出來,槍炮的威力才能有大的提升。

  不過李植雖然知道一些化學知識,但是這個時代并沒有礦物分類。李植如果想生產新式火藥,面對的全是各種中式名稱的礦物。光是搞明白這些礦物實際上是什么化合物,恐怕就要花費李植一輩子的時間。

  靠李植一個人搞出成體系的化學出來,是不可能的。

  李植想了想,決定去道士曹守道那里看看。曹守道精于煉丹,知道許多化學知識。

  曹守道還是住在城西的小院子里,李植一敲門,便有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打開了門。那個頭挽總角的孩子,已經長大了。

  李植笑道:“小道人,我找你家師父曹道長。”

  那個少年答應了一聲,快步跑了進去,喊道:“師父,師父!有個大官來找你!”

  沒一會,身穿法袍的曹守道走了出來。幾年未見,他臉上多了幾道皺紋,不過精神還是很好。見到李植,他趕緊跪下去喊道:“曹守道見過興國伯!”

  李植扶起曹守道,笑道:“曹道長,我又來打擾你清修了!”

  “求之不得!”

  李植哈哈大笑,走進了曹守道的院子,開門見山地說道:“道長,你可知道硫酸、硝酸?”

  曹守道愣了愣,問道:“那是何物?貧道不知!”

  李植解釋道:“可能曹道長知道,只不過叫法不同。所謂硫酸,是一種油一樣的東西,但是具有腐蝕性。若是碰到了紙張、生肉,一觸就能把東西腐蝕得焦黑。所謂硝酸,是用硝石制成的一種水,若是碰到羊毛等物,就能把這些纖維變成黃色。”

  曹守道沉吟片刻,說道:“伯爺說得硝酸,貧道不知。但伯爺說的硫酸,倒是和貧道煉的綠礬油有些類似。此物至為霸道,即便是遇到鐵,也能腐蝕侵奪。此物有些粘稠,正是有些像油。”

  李植眼睛一亮,說道:“道長說的,恐怕就是稀硫酸。道長拿一些來給我看看?”

  曹守道說道:“此物霸道,不好儲存,我需要時候都是現做的。伯爺既然想要,我現燒一些出來給伯爺看看。”

  李植點頭說道:“如此甚好!”

  曹守道點了點頭,便去搗鼓了。他請李植去里面的院子里觀看他如何制作綠礬油。他拿出許多瓶瓶罐罐出來:包括一個大坩堝、一個彎曲的瓷管、一個筆直的瓷管、兩個側開口大瓷缸,一個底做滿篩眼的小瓷缸。

  他又從幾個壇子里挖出一些原材料出來,便是綠礬。

  曹守道家里面的院子里建有許多土灶,此時曹守道選用了一個頂部開口的灶窯,其出風口與頂部開口分開。曹守道將坩堝置其內,放入礬材,蓋上鍋蓋,用粘土封邊,將彎曲的瓷管插入灶頂部開口,套在坩鍋蓋的管狀孔上,粘土密封。

  彎曲瓷管的另一頭插入大瓷缸,瓷缸蓋蓋好用粘土密封,將兩瓷缸側孔用直瓷管相連,最后之往瓷缸上套小瓷缸,缸間用粘土密封。

  擺弄好這一大堆物事后,曹守道終于開始點火燒坩堝。

  燒了一會兒,等小缸底篩眼有酸氣冒出時,曹守道在小缸內倒入井水。沒一會,井水中就冒出氣泡。那些氣泡在底下時候頗大,但往上運動過程中越來越小,逐漸消失,顯然是溶入了水中。

  隨著越來越多的氣體溶于井水中,那井水變得越來越粘稠。

  燒了一會兒,曹守道看了看火候,點頭說道:“差不多了。”

  他蓋滅了坩堝下面的火,將那個水缸小心地抬了出來,說道:“伯爺,這便是綠礬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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