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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00章 誤會的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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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醒進來,見安綸還坐在屋檐下,就開門見山的問道:“為何要盯著陳默?”

  安綸斜睨著方醒道:“這是東廠的事。”

  “懂外交?”

  “什么外交?”

  “那你不懂還咋呼什么?”

  “陳默和那些人太親密了,洗澡都是四個木桶并在一起,咱家都為他惡心。不盯緊他,若是他泄露了什么,誰的事?”

  安綸理直氣壯,方醒卻只是笑了笑。

  “你的人被別人發現了,你說這是什么意思?是你的人太差,還是你的人想借此告訴本伯什么?”

  方醒還是在微笑,可眼中的厲色卻多了些。

  陳實在邊上有些擔心,他擔心方醒突然出手,暴打安綸一頓。

  興和伯暴打東廠廠督,外界會是什么反應?

  最多的大概就是東廠活該,其次的便是兩條狗撕咬,我們看戲。

  安綸沒有躲閃,淡淡的道:“陳默只是個猥瑣之徒,咱家不需要用他來說明什么。”

  方醒點頭,然后說道:“那叫你的人收斂些,不然陳默心慌意亂之下導致出錯,本伯會讓你知道什么是見好就收!”

  安綸冷笑道:“東廠如何行事不用外人置喙,興和伯難道想插一手嗎?”

  方醒退后一步看著他,淡然道:“置喙不置喙的,本伯不想去找陛下罷了,你這般的人,小心沒有結果。”

  安綸嗬嗬的笑道:“興和伯還是先擔心自己吧,你現在可是舉世皆敵,南邊的那些人可是恨不能吃了你的肉,剝了你的皮。”

  “那匹馬好嗎?”

  方醒突然問道,然后他看到安綸的臉上開始漲紅,惱怒。

  白胖的人惱怒是最明顯的,那臉上的紅色幾乎能蓋過女人。

  安綸漸漸瞇著眼,他起身道:“興和伯這是來東廠找麻煩的嗎?”

  “那又如何?”

  東廠最近在盯著金英,不,是盯著工坊,而那邊錦衣衛早就布局了,東廠的加入算是添亂,所以雙方斗了一場,弄的那些工匠都知道了錦衣衛布下的幾個暗樁,氣得沈陽只想砍了安綸。

  這事兒就是前幾天發生的,所以方醒算是新仇舊恨。

  “叫你的人從通州的工坊滾出去,不然別怪本伯下狠手!”

  那邊可是重點保密單位,要是鬧大了,被外界知道了里面的東西,安綸和沈陽都跑不了。

  安綸搖搖頭道:“抱歉,那邊東廠必須要盯著。”

  嗆啷一聲,門外傳來了拔刀的聲音。

  瞬間方醒一巴掌就扇了過去。

  安綸捂著自己的臉,尖叫道:“來人吶!”

  門外頓時沖進來十余人,卻有辛老七和小刀,兩人都長刀在手,上面竟然有血。

  “老爺,剛才他們挑釁,小的和小刀還擊。”

  辛老七還在盯著那些番子,可那些番子提著刀,卻無人敢靠近,連和辛老七對視的勇氣都沒有。

  小刀笑瞇瞇的道:“老爺,剛才他們先動的手,七哥一刀就砍了兩個。”

  這是被砍怕了!

  方醒退后幾步,微微頷首道:“你好自為之。”

  安綸面色鐵青的道:“興和伯,今日奇恥大辱,且等陛下公論。”

  “隨便你!”

  方醒轉身,辛老七和小刀一人一邊護著他,三人疾步出了大門。

  “公公!”

  安綸臉上的巴掌印很是明顯,但職場有一句話卻是古今通用的。

  ——上司的丑事你別看,看到了也要裝作不知道。

  像那個一臉忠心耿耿,外加義憤填膺的蠢貨,陳實覺得他是在揭傷疤,安綸弄不好會拿他來出氣。

  “你去塞外看看。”

  只是一句話,安綸就處置了那個沒眼力見的檔頭,然后急匆匆的帶著人進宮求見皇帝。

  方醒卻找到了沈陽,問了他們和東廠之間的事。

  沈陽臉上的刀疤漸漸在縮小,這是他找了名醫的結果,據說是他不愿意嚇到自己以后的孩子。

  錦衣衛里的氣氛輕松,沈陽叫人給方醒泡茶,然后說了和東廠在工坊的恩怨。

  “他們就是想著立功,那個檔頭是別人的人,安綸好像也收不住他,而且那人沒眼力見,這次和咱們一鬧,就被安綸順勢抓住了把柄,據說那人已經向安綸低頭了。”

  方醒一怔,有些恍然大悟的道:“這是別人的錯,他為何不解釋?”

  沈陽苦笑道:“興和伯,咱們這等陰暗的地方,你要想統御麾下,那就得仗義,有擔當,安綸要是把那事推卸給了別人,不說旁的,跟著那個檔頭的番子們可就心冷了。”

  他唏噓道:“人心一冷,這人就帶不動了。”

  方醒默然,然后說道:“工坊那邊要盯緊,一旦發現有行為不軌的,要及時控制住,然后趕緊稟告上去,記住了,那邊的東西價值連城,不少東西甚至是關系到大明的國運。”

  沈陽點頭道:“是啊!怪不得安綸馬上就換了人,壞事的那個檔頭估摸著要被流放了。”

  東廠和錦衣衛內部的流放,就是直接把犯事人派駐到最艱苦的地方去,至于啥時候能回來,真的說不清楚。

  他見方醒面色復雜,就說道:“安綸最近倒是越來越陰了,不過大局他還是有的,工坊的事咱們抓了他們兩個人,還回去的時候都受過刑了,他也沒說什么。”

  “我知道了。”

  就在方醒和沈陽說著安綸的時候,安綸已經跪在了暖閣里。

  “起來。”

  朱瞻基看著有些疲憊,這是因為孫貴妃生病了,月子里生病,不說太醫院,他自己都有些擔心。

  太后是不會管的,她老人家只有一個兒媳,那就是皇后,其他女人在她的眼中不過是小妾罷了。

  哪怕是有金冊金寶,可孫氏在太后的眼中也僅僅是個得了男人寵愛的小妾。

  當年她在后宮的幾個對手,最終的結局可是讓人心涼。

  都到地底下接著服侍仁皇帝去了。

  而胡善祥也不能管,按照怡安的話,您現在去幫忙,那人的病好了,可以后有個什么重病,別人都會說是您早些時候下的藥,所以啊,別管閑事!

  于是朱瞻基就只能親自去看望自己的白月光。

  所以他有些疲憊,但在安綸的面前卻依舊威嚴。

  “南邊如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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