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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59章 前鋒到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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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萬余哈烈輕騎這一路被孫煥山騷擾的夠嗆,第一晚就被那所謂的“毒氣”放翻了多人,帶隊的萬夫長郁悶了,卻不能丟下這些同袍,否則就是讓他們去死。﹥雜+志+蟲﹥

  于是就把他們綁在馬背上跟著一路緩行。

  而后,明軍仗著自己一人三馬的優勢,不斷在夜間騷擾哈烈人,讓他們難以安枕。

  期間哈烈人追殺過,可明軍根本就不接茬,人多就跑,人少就回頭用排槍和手雷教訓哈烈人。

  到了后來,哈烈人干脆就放棄了圍剿這群痞氣十足的明軍,每晚都分出幾千人馬值夜,雖然依然被各種噪音干擾,可總算是能堵著耳朵睡覺了。

  “……情哥哥你慢慢的走啊!妹妹我眼淚流,等不到你回來呀!一枝紅杏出墻頭,歐…..歐歐嘔……咳咳咳!”

  孫煥山咳嗽著把土喇叭拿給洪忠,罵道:“瑪德!讓你們編個小曲也不會,老子堂堂大明千戶官,居然還要去唱艷曲,丟人啊!”

  洪忠接過土喇叭,堆笑道:“大人,您編的曲子不同凡響啊!下官估摸著那些哈烈人要瘋了。”

  就在明軍的左側三里外,沒精打采的哈烈輕騎正在并行,可卻對只有一千余人的孫煥山部視而不見。

  孫煥山回頭看了一眼,看到身后的麾下都在堵耳朵,愁眉苦臉的模樣,不禁大怒。

  “本官的曲子不好聽?”

  馬上那些堵住耳朵的手都放了下來,大家紛紛露出了笑容贊美著。

  “大人,您這曲子小的聽了就覺得身上帶火,若是有個姑娘在眼前,肯定要發狂!”

  “大人,您若是去了金陵,憑著這手功夫也能在秦淮河里免費逍遙啊!”

  “對,前宋不是有個叫做柳什么的,好像就是在勾欄里度日,那些女人也心甘情愿的養著他。”

  “大人,若是陛下知道您的嗓子,回頭肯定會讓您進宮獻技!”

  “閉嘴!”

  孫煥山被夸的洋洋得意,洪忠卻說道:“大人,哈烈人加速了!”

  哈烈人是加速了,因為此時距離興和堡不過是五十多里地。

  當天晚上,孫煥山就率部回到了興和堡。

  一到方醒那里,孫煥山就得意的道:“伯爺,哈烈人大概要瘋了。”

  方醒正在看著文書,這是宣府那邊來的。

  “雖然猥瑣了些,不過你干的不錯,算你一功。”

  說著方醒扔了個羊皮袋子過去,孫煥山接過搖晃了一下,聽著里面的水聲,不禁喜道:“伯爺英明!”

  方醒莞爾道:“英明不英明的不在這上頭,我問你,多次追逐之后,你覺得哈烈人的實力如何?”

  “很厲害!”

  說到正事,孫煥山收起了嬉皮笑臉,正色道:“他們的反應很快,第一次突襲我們時,下官都沒預料到,結果損失了三十多人。后來下官想著火槍和手雷不能落入敵手,就帶人用手雷驅散了他們,只是……那些兄弟的遺骸多有損毀……下官有罪,請伯爺責罰!”

  方醒閉眼想象著當時的戰況,說道:“此事不能怪你,以少打多,能把哈烈人拖了那么久,瑕不掩瑜,很好!”

  只要有戰爭,那么就會有死亡。作為統軍大將,方醒若是帶著仁慈的心態去調兵譴將,那是害人害己。

  “伯爺,他們明天上午就能到興和堡。”

  “不怕!”

  方醒玩味的道:“兩萬余疲兵,本伯倒想看看他們敢不敢來!”

  雖然心中輕松,可方醒還是令人連夜去宣府傳信,同時令韃靼部加強戒備,并派出斥候。

  若論對草原的熟悉,明軍不如韃靼部,所以在大敵即將到來時,方醒終于啟用了他們。

  隨后韃靼部的斥候和明軍斥候聚攏在一起,朝著哈烈人來的方向搜尋前進。

  “伯爺,要不要給他們來個埋伏?”

  林群安覺得可以挖坑,方醒當年就教過。

  方醒搖搖頭道:“不必了,對方是游騎,埋伏也只能打一輪,若是對方果敢反擊,弄不好咱們會先崩潰。”

  這等戰法只適合對弱敵,或是火力足夠密集,不然對方反擊的話,估摸著會弄巧成拙。

  “伯爺!伯爺!前鋒到了!”

  大清早就接到這個消息,方醒渾身輕松,然后帶著麾下將領出堡相迎。

  站在堡門外,看著左邊,方醒問道:“多少人?誰帶隊?”

  “伯爺,是寧陽候。”

  陳懋?

  方醒有些糾結,在那次北征時,陳懋對他釋放了善意,懟了鄭亨一回。可兩人終究沒啥交情,此時見面,誰做主?

  遠處的騎兵開始向兩翼張開,有些挑釁的包抄過來。

  林群安不屑的道:“老子在這打了好幾仗了才來,炫耀個屁!”

  辛老七瞇眼看著那些騎兵,說道:“老爺,都是精兵,只是驕縱了些,不行可以讓他們去和哈烈人碰碰。”

  方醒搖搖頭道:“陛下沒有旨意,而我只是伯,他卻是侯,我不好支使他的麾下。”

  辛老七這個主意不錯,起碼能打掉前鋒的驕縱之氣。

  馬蹄陣陣,那些騎兵從左右包抄過來,最后在堡前聚集,冷冷的看著方醒一行。

  “跟我玩氣勢嗎?”

  方醒看到這個陣勢不禁就笑了,搖搖頭道:“不理會他們,正好哈烈人要到了,我看陳懋可敢去試試。”

  說話間,騎兵陣列中一陣忙亂,然后讓出一個通道出來。

  “興和伯,辛苦了!”

  陳懋策馬出來,一邊拱手一邊喊道。

  及近,陳懋下馬,笑著走向迎來的方醒,一把拍在他的肩上,大笑道:“我在北平練兵,整日就聽著你在這邊殺敵,殺啊殺的,連脫歡都沒跑,厲害啊興和伯!”

  方醒瞟了那群騎兵一眼,說道:“都是些小股敵人,勝不足喜。此次寧陽候當了先鋒,可見陛下是要你來立功啊!”

  陳懋順著方醒的視線看了一眼,就喝罵道:“一群老兵痞!滾!”

  回過頭,陳懋解釋道:“這幫子家伙在北平聽聞你頻頻立功,這是嫉妒了。”

  方醒笑道:“戰陣之中,福禍無憑,方某也是靠著麾下勇猛,這才僥幸勝了幾場,寧陽候軍中宿將,下官此后聽令就是了,想必能大破哈烈人。”

  這話自承弱勢,而且把自己擺在下屬的地位上,但卻綿里藏針。

  哥聽你的,你說咋打就咋打!

  陳懋愕然看著方醒,面部表情急劇變化著,最后化為苦笑。

  “你這是文官的風范吧?咱們軍中漢子,說一是一,說你行就行,再說了,你麾下那些火器兵,我也弄不懂啊!若是亂指揮打了敗仗,難道你舍得看著我被陛下削爵砍頭?走走走!咱們喝酒去!”

  軍中說是不許喝酒,可大將們卻經常私下喝,只要不被朱棣知道,在沒戰事的時候,誰也不會管。

  方醒被他攬著肩膀往里走,笑道:“方某倒是有心,可斥候剛傳來了消息,估摸著要晚上才能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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