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用的,你可聽過大勢所趨這句話?所謂的大勢就是指本質,就似火無形,風無相,水可流,每一種物質都有它的本質,只要抓住了本質,萬變皆不離其宗,任何看似花巧的變化,最終都還是要回歸本質。”神似是看穿了韓森的心思,淡淡地說道。
韓森知道神的意思,他是說太上族長本身就是一個無情的人,所以無論韓森怎么做,都不可能改變他的本質,自然也就不可能扭轉局面。
“你又怎么知道他是火是風還是水呢?”韓森自然不會同意神所說的話,轉眼看向神的時候,卻發現神旁邊的太上族長站在那里如同石化了一般,整個人身上都散發著大道韻律,仿佛整個人都已經和天地宇宙融為一體似的。
不,不應該說是融為一體,那種感覺更像是太上族長變成了宇宙這個巨大機器的一部分,或者說是一個零件。
而且這種感覺還在不斷的加強,讓太上族長的氣息變的越來越淡漠,好像已經不是一個高智慧的感性生物,更像是一臺冰冷的機器。
“我也想知道他到底是火是風還是水。”出人意料,神并沒有反駁韓森的話,而是說了模棱兩可的一句話。
韓森一時間沒明白神這句話到底是什么意思,不過看起來太上族長是真的要頓悟了,他的太上感應篇意境越來越強,在短短的時間內突飛猛進,比起化蝶級的神化強者也不弱了。
雖然只是意境上的進步,本身還只是原基級,但是這足以令他的身心都發生變化。
“就算太上族長真的達到了太上忘情的境界,也沒有必要殺蝶女吧?更何況他根本就不是蝶女的對手。”韓森心中暗道。
雖然韓森有一個一勞永逸的辦法,可以直接結束這場賭約,可是有神在一旁,那種方法卻很難達成。
“你現在想再多也沒用,不如就賭一賭運氣,看他到底是水是火還是風。”神笑吟吟的對韓森說道。
“能不能告訴我,原本的結局是怎樣的?”韓森看向神問道。
“若他選擇了小情小愛,又怎么可能當上太上族的族長?你早應該想到的。”神說道。
韓森點點頭,事實上他也猜到了,他只是感覺太上族長應該沒那么快殺死蝶女,可是世事難料,如今卻要賭最后的運氣了。
“不,不能賭運氣,在神的面前賭運氣,就算賭一萬把也不可能贏一把,必須要想到必贏的策略才行。”韓森腦子飛快的轉動,可是一時間卻想不出什么辦法。
有神在旁邊,動用武力肯定是行不通的,可是說到對人心的把控,他又不如神,想要贏無比的艱難。
“現在你可以告訴我,韓敬之是怎么贏的嗎?”韓森試探著問道。
神沉吟了一下,出人意料的說道:“他什么也沒有做,只是選擇了正確的結果,于是就贏了。”
“你是說,他是賭運氣賭贏的?”韓森有些不敢相信。
神點點頭:“確實如此。”
韓森實在不敢相信,韓敬之竟然會是這樣贏的,覺得這可能是神在故意誘使他賭運氣。
“那時候你們賭的什么?也是判斷一個生物的命運嗎?”韓森又接著問道,盡可能的想要打聽出一些內幕。
“不是一個,而是十一個。”神答道。
韓森心頭一跳:“十一個,這個數目,好像和第七行動小組的人數很接近了,難道說……”
強忍著心中的激動,韓森笑道:“還可以這樣賭嗎?早知道可以這樣賭,我也多選擇幾個了,贏的機會也大一點。”
誰知道神卻搖頭說道:“你錯了,我們賭了十一局,只要他輸一局,就要成為我的奴仆,可是最終他沒有輸掉任何一局。”
“韓敬之連贏了十一局?你們賭的什么?怎么這么容易贏?”韓森驚愕的問道。
實在很難想象,韓敬之竟然在與神的對局當中連贏十一把,韓森現在連贏一局都那么難。
“我們在賭那十一個人類是否會向我許愿,他猜了有十個人會許愿,有一個人不會許愿,結果全中,最后只有他選的那一個人類沒有向我許愿。”神從容的說道,似乎并不把輸掉賭約看成是恥辱的事情。
韓森心臟狂跳:“沒錯了,應該就是第七行動小組的那些人,唯一沒有許愿的應該就是顧傾城了。”
不過韓森還是很難想象,韓敬之當時到底是怎么猜出來誰會許愿,誰不會許愿。
按照道理來說,韓敬之猜測會許愿的人,神應該就不會去誘惑他們,而韓敬之猜測不會許愿的人,神就會千方百計去誘惑他許愿。
在這樣的情況下,韓敬之竟然還是全部猜對了,這也實在太離奇了點。
而且韓森記得寧家二爺說過,韓敬之當時警告過二爺,讓二爺不要許愿,結果二爺最后還是許了愿,韓敬之這又是怎么猜到的呢?
韓森與神說話之時,太上族長已經睜開了眼睛,只是這時候的太上族長,與剛才簡直像是換了一個人似的。
雖然樣貌身材都沒有任何變化,實力也沒有提升,可是那種氣質的變化,卻讓他看起來和剛才完全不一樣了。
太上族的一舉一動,給韓森的感覺很奇怪,好像在那里見過,可又似乎不太一樣。
突然,韓森心中一驚:“這種氣質……怎么越看越像是那些自稱是神的家伙……唔……除了眼前這個神之外……和帝夋那些家伙很像……”
上下打量著太上族長,確實很像,不過只是氣質上的相似,而且還是有些不同。
“太上感應篇若是練到了極致,不會就成了那些神一樣的家伙吧?”韓森心中暗自猜測:“想想也對,各族的強者最后都打入了基因神殿,終究會成為和那些神一樣的家伙。”
韓森還在思索,太上族長卻是看了他一眼說道:“你我的賭約就此作罷,就當是我輸了吧。”
韓森聽到這一句,就知道太上族長已經擺脫了他設下的心理障礙,找回了自我。
太上族長說完,就轉身向著蝶女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