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徒一步步向著韓森走過來,走的雖然很慢,可是也就十來米的距離,轉眼間就已經到了韓森身后。
那囚徒走的時候身上的鐐銬響個不停,可是他在韓森身后停下來之后,卻是連一點聲音也沒有了,連呼吸聲和心跳聲都沒有了,仿佛他根本就不存在一般。
韓森用洞玄氣場掃視了一下,竟然感應不到自己背后的囚徒頓時心中一驚,只感覺全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囚徒明明就站在他身后,他竟然感應不到,那種對未知的恐怖瞬間侵襲了韓森的大腦,讓大腦下意識的作出判斷,幾乎就要轉身逃走。
可是韓森現在正在全力運轉朱雀符,絕對不能夠逃走,一但他離開了位置,四象封印立刻就會因為出現破綻而毀掉,到時候所有人都是死路一條。
韓森頭頂有鳥窩,強行忍不住了轉身的欲望,心中發狠:“你站在我身后又能怎么樣?諒你也打不破鳥窩,那我還有什么可怕的呢?”
韓森站在那里不動,也沒有轉頭去看自己身后,依然繼續向著朱雀符之內輸出自己的力量,鎮壓那頭異種。
可是韓森的目光落在白先生他們臉上,卻是心中猛的一驚。
白先生的臉色有些古怪,韓森沒有看出那是什么意思,可是斷罪臉上的表情卻很明顯,那是驚駭的表情,瞪大了眼睛盯著韓森的身后,像是見了鬼一樣。
血麒麟則更加明顯,對著韓森這邊低聲吼叫,似乎是在警告韓森。
“他在我身后干什么?”韓森心中有些發毛,他竟然完全感知不到自己身后的那個囚徒所在,好像他背后站的不是一個生物,而是一個鬼魅。
白先生喉嚨動了一下,臉色非常的古怪,張了張嘴卻是沒有說出話來。
這個表情讓韓森心中更加發毛,忍不住轉頭就要去看,可是因為他的身體和雙手都不能動,腦袋能夠轉動的角度有限,他轉向左邊看了看,沒有看到那邊有什么。
然后又轉向右邊看了看,竟然還是沒有看到什么東西,現在韓森真恨不能立刻轉過身去,看看那個囚徒到底在什么地方,可是他的身體卻不能移動。
而白先生他們三個的表情越來越古怪,都直勾勾的盯著韓森身后,讓韓森心里面像貓抓一樣難受。
“你妹的,我有鳥窩護體,有什么好怕的?”韓森咬著牙不動。
可是卻突然間感覺脖子后面一涼,好像有什么東西貼在他的脖子后面吹風,讓韓森頓時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背脊發酸雙腿有些發軟。
恐怖的東西韓森見的多了,也不會真的害怕,可是現在看不到那個囚徒,卻讓他難受的要命,感覺心里面有點發毛。
“別動……”白先生對著韓森說道。
“他到底在我后面做什么?”韓森看不到囚徒在他后面干什么,只能問白先生。
可惜血麒麟不能說話,否則他就直接血麒麟了,至于斷罪更不靠譜,韓森也沒有想著問他。
“這個……很不好說……”白先生皺著眉頭,臉色有些為難,似乎不知道應該怎么對韓森說。
白先生這種為難的模樣,讓韓森忍不住微微皺眉,實在想不通自己身后到底發生了什么事。
如果說身后有危險,白先生他們不想韓森因為害怕危險而動搖四象封印,所以才不肯告訴他,韓森覺得這種可能性不大。
因為真有危險的話,韓森受傷之后四象封印一樣會被破掉,不是說他不動就沒事了。
“既然不是真的有危險,那有什么不能說的呢?”韓森心中狐疑。
本來還不覺得怎么樣,可是越想就越覺得背后涼嗖嗖的,讓韓森也感覺有些不安起來。
白先生和斷罪依然直勾勾的盯著他身后,血麒麟也一直不停地對著韓森叫,好像是想要告訴他什么。
韓森實在忍不住了,直接把寶兒召喚了出來,讓寶兒幫他看看那個囚徒到底在他身后干什么。
寶兒出現在韓森懷里,韓森立刻對她說道:“寶兒,你幫爸爸看看,身后有什么東西,它在干什么?”
寶兒應了一聲,趴在韓森肩膀上往韓森的身后看去,然后發出一聲驚訝的聲音:“爸爸……你身后……”
“我身后有什么啊?”韓森著急的問道。
“有一個家伙在你背上畫畫……”寶兒想了想才說道。
“畫畫?”韓森一時間感覺自己的腦子有點轉不過來彎,有些疑惑的想著:“那個囚徒在我背后畫畫?難道他是一個畫家?特別熱愛人體繪畫創作,看到我的身材太好,所以忍不住要在上面畫畫?不對啊,就算是人體繪畫,也應該找個美女的身體去畫,畫在我身上算怎么回事啊?”
“寶兒,他畫的什么?”韓森連忙又問道,感覺事情沒有那么簡單。
寶兒跳到韓森的肩膀上面,伸著頭往韓森后面看了一會兒,可是卻一直沒有說話。
“寶兒,他到底畫的什么啊?”韓森心里面那個著急啊,他到也不是真的害怕,就是這種感覺非常不好,讓人有點惱火。
寶兒猶豫了一下說道:“好像……好像是畫一個人……嗯……一個女人……”
“畫女人?什么樣的女人?”韓森楞了楞,一個長的像骷髏的囚徒沒事跑到他背后去畫女人,這他媽真的有點邪門了,讓韓森感覺背后癢癢的,渾身都開始不舒服起來。
寶兒似乎有些不知道該怎么形容,猶豫了一下才繼續說道:“一個很丑很丑的女人。”
韓森感覺自己就快要吐血了,一個怪八丑囚徒在他背上畫一個很丑的女人,這他妹的叫什么事?
韓森張了張嘴想要繼續問,可是他突然發現自己不知道還能問什么。
寶兒一邊往他的背后看,一邊說道:“爸爸,他好像畫不下去了。”
“為什么?”韓森好奇地問道。
寶兒這一次回答的很快:“他手上那個女人的血快要流干了,已經沒有顏料了。”
“什么?他用一個女人的血在我背上畫畫?”韓森感覺自己的頭皮都快要炸了,實在無法想象,那到底是什么樣的一個畫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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