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蜜莉雅。”
在一眾少女們的注視下,方里一邊敲了敲門,一邊向著門內出聲。
“聽見我的聲音的話,那就應我一聲吧。”
話落,方里便是靜靜的等待。
琉茲、雷姆與拉姆三人也一起沉默的等待,沒有一個人開口。
可是,眾人的等待卻是無用功。
即使是方里的呼喚,門內的愛蜜莉雅似乎也沒有想做出回應的意思,讓方里一行人迎來了寂靜。
“愛蜜莉雅?”
方里皺著眉頭,又是敲了幾下門。
結果,即使是這樣,愛蜜莉雅都沒有回應的意思。
“看來不行了呢。”
做出這樣的結論的是拉姆。
“既然連方里大人的話都沒有作用的話,那不管是誰來都不行了。”
就是這么回事。
如果連方里的呼喚都不能讓愛蜜莉雅進行回應,那恐怕在這個世界上,無論是誰都不能讓愛蜜莉雅開門了。
帕克的離開,對愛蜜莉雅的打擊便是如此之大。
亦或者…
“……已經傷心到聽不見別人的聲音了嗎?”
雷姆的低語聲,讓現場彌漫起一陣哀傷的氛圍。
方里也是沉默了下來,將敲門的手給垂下。
見狀,琉茲給出了無奈之下的建議。
“要直接闖進去嗎?”
這是唯一的法子了。
但是,方里卻是搖了搖頭。
“最好還是不要,既然連我的聲音都聽不見了,如果我們還硬闖進去,那還真不知道愛蜜莉雅會做出多過激的事情來。”
這也是方里所顧忌的事情。
不然的話,以方里的個性,早就不管三七二十一的直接闖進去了。
“那現在應該怎么辦?”拉姆看向了方里,詢問道:“就這樣放著愛蜜莉雅大人不管嗎?”
“放著不管是肯定不行的。”方里看著門前緊緊閉著的大門,沉吟了一下以后,無奈般的說道:“不過,現在闖進去也不是一個好的做法,暫時讓她自己一個人靜一靜,或許也是需要的。”
至少,現在的愛蜜莉雅應該是誰的話都聽不進去了吧?
所以,貿然在其耳邊說三道四,那絕對只會起到反效果。
就連方里都是這樣。
畢竟,方里雖然很擅長刺激人,卻不怎么擅長安慰人呢。
(如果席爾薇在這里的話,應該能想辦法安撫愛蜜莉雅吧?)
對于善解人意的歌姬來說,或許就有辦法和愛蜜莉雅對話呢。
可是,席爾薇雅與愛蜜莉雅的交往也還沒有深到那個地步,因此也很難說啊。
“總而言之,現在的愛蜜莉雅的精神狀態估計并不穩定,莫名其妙的刺激她可不好。”
方里做出了這樣的結論。
“還是暫時讓她好好安靜安靜,等明天再看看狀況吧。”
這也是現在唯一能夠采取的方案了。
“明天嗎?”琉茲則是無可奈何了起來,說道:“也就是說,今天晚上的試煉同樣需要放棄了吧?”
“就是這樣。”方里對著琉茲說道:“不好意思,琉茲小姐,你就將這邊的意思告訴村民們吧。”
“老身倒是無所謂,就怕這樣會造成影響。”琉茲這般說道:“自從第一晚的試煉失敗以后,你們就沒有再參加過試煉,現在又因為各種原因延遲試煉,只怕村民們會以為你們在推脫逃避,從而產生不信任感啊。”
這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因為一次失敗,然后就以各種理由推遲試煉的進行,那毫無疑問會給別人造成一種是不是在敷衍跟逃避的印象。
這樣一來,村民們對愛蜜莉雅的信任自然會越來越動搖了。
而這對于愛蜜莉雅來說也是相當不妙的事態。
再怎么說,這里的村民都是準備拉攏進愛蜜莉雅的陣營里的支持者。
若是愛蜜莉雅沒有辦法讓大家信賴,那又談何支持?
所以,繼續這樣下去的話,愛蜜莉雅肯定會變得得不償失。
“而實際上,如果不是老身一直在安撫,方小子也通過了第一次試煉,讓村民們有些放心,恐怕早就引起騷動了吧?”琉茲注視著方里,說道:“即使是這樣,那也要放棄今晚的試煉嗎?”
對此,方里的回答只有一個。
“當然。”方里極為果斷的答道:“不可能讓愛蜜莉雅在現在的狀態下去參加試煉,而我也無法順利的參加試煉了,如果這樣會造成什么后果,那我們就只能一并承擔。”
方里的果斷,讓琉茲說不出話來的同時,也讓雷姆和拉姆互相沉吟了下來。
“沒辦法了。”拉姆有些受不了般的說道:“既然已經這樣了,那拉姆也只能到處去游說一下,盡量安撫村民們的不安。”
“雷姆也會繼續照看著愛蜜莉雅大人。”雷姆則是這樣子說道:“如果有什么事情的話,雷姆會在第一時間里告訴大家的。”
“嗯。”方里點下了頭,向著身邊的少女們說道:“那就拜托你們了。”
琉茲、雷姆與拉姆三人頓時也都相繼的點下了頭。
方里這才有些安心,抬起眼簾,重新注視向眼前緊緊閉著的大門。
旋即,方里摸了摸口袋里的某件堅硬的物品,低聲喃喃著。
“希望你能盡快走出這些陰影吧…”
這不僅僅是方里的期望,亦是帕克的期望。
等到方里從琉茲的家中出來時,那已經是差不多到傍晚了。
琉茲已經先一步離開,向村莊中的村民們傳遞今晚的試煉取消的消息,更為了安撫村民們的情緒而東奔西跑。
雷姆則繼續留在家里,隨時照看著愛蜜莉雅。
結果,與方里一起出來的只有拉姆。
就在拉姆準備離開的時候,方里突然開口。
“那么,現在的狀況是不是也跟那個小丑手中的書記載的未來完全一樣呢?”
一句話,讓拉姆的身形直接僵硬在了那里。
但是,一會以后,拉姆又是恢復了原狀。
“拉姆不明白大人在說什么。”
鬼族的神童便以面無表情的方式,回應了方里的問題。
對此,方里僅是撇了撇嘴,不以為意。
如果是雷姆的話,那就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了。
可拉姆的話,一定是知道羅茲瓦爾的福音書的事情的吧?
現在,拉姆只不過是在敷衍方里而已。
方里倒也沒有說破,就這么轉身離開。
只剩下拉姆,站在原地,目光閃爍,不知道在想著一些什么。
良久以后,拉姆才微微嘆了一口氣,做出了某種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