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落地聲中,被磚頭給狠狠的砸中的身影狼狽的滾了出去,但立刻又是翻身而起,不顧自身的狼狽,撲向了旁邊。
“啪”
幾乎是在同一時間里,另外一塊磚頭飛掠而來,砸在了其先前所站的位置,激起了一片塵土。
躲過了這一擊的襲擊者便是躍向了一旁,藏身在一根柱子的后面。
目睹著這一幕,方里卻是連表情都沒有變化一下,懶散的出聲。
“還打算繼續玩嗎”
毫無緊張感的話語,告訴了對方,方里根本沒有認真在應付襲擊。
那也是自然。
“如果我認真的話,這里就要被夷為平地囖”
即不是威脅,亦不是夸大其詞,而是純粹的在講究事實而已。
于是,對方沉默了下來。
一會以后,襲擊者從柱子后面走了出來。
那是一個擁有咖啡色的頭發與出眾的相貌的少年。
少年看上去非常的陽光,臉上的表情給人一種如玉春風的感覺,舉手投足亦是相當的優雅,一眼便能看出家世極好,毫無疑問是上流人士。
“真是久仰大名了,末路觀測。”
少年就這么向著方里露出清爽的笑容,溫和的打著招呼。
“我是海原光貴,失禮之處,還請多多指教。”
海原光貴。
這個名字,對于消息靈通的人來說,應該算是出名的人物了。
他是常盤臺中學的理事長的孫子,在以超能力開發為主要目的的學園都市中所擁有的權力就好比是大財閥的總裁家族。
只可惜,常盤臺中學是女校,海原光貴無法進入校園或者宿舍,但除此之外的地方對于這個人來說都是橫行無阻的。
而其本人更是lv.4的大能力者,僅在lv.5之下,在整個學園都市中都算是頗為受到矚目的年輕人。
“借用那張臉跟我說話,那才是真的失禮喔,魔法師。”
方里淡淡的說著這樣的話。
沒錯。
對方根本不是海原光貴。
那張臉只不過是借來的。
那個身份同樣是偽裝的。
而對方也不是能力者,而是一名魔法師。
其手中,還握著一把黑曜石的匕首,匕首的表面閃閃發亮,透露出了一絲絲隱晦的魔力。
單憑這一點,方里便確認了對方身為魔法師的身份。
“還是報上真實姓名比較好喔”
方里以不報任何興趣的口吻,如此開口。
讓偽裝成海原光貴的魔法師,臉上那清爽的笑容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充滿敵意的表情。
如臨大敵一般,充滿敵意的表情。
“真不愧是你,一下子就看穿了。”
對方以有些攜帶著陰霾的笑容,這般回應。
“那就叫我艾扎力吧。”
自稱為艾扎力的少年舉起了手中的黑曜石匕首。
像是炫耀,又像是順便介紹一樣,說了這么一句。
“它的名字叫做托拉維斯卡幫提克烏托里之槍。”
「托拉維斯卡幫提克烏托里之槍」。
那是艾扎力所使用的武器靈裝和分解魔法的名稱。
托拉維斯卡幫提克烏托里這個名字指的是阿茲特克神話中的戰神與破壞神,名字為「清晨的主人」的意思,乃是掌管著金星和破壞的神祇。
據說,這位破壞神擁有著由金星的光芒所形成的槍,可以殺死所有被金星的光芒所照射到的人。
而金星的光芒卻是籠罩著整個地球。
也就是說,如果真的有這樣的一支槍,那就算是整個星球的人都能在一瞬間里殺死。
理所當然,人類是不可能掌握這種力量的。
艾扎力所使用的那把槍,不過是用黑曜石制作出來的復制品。
原理是將黑曜石的匕首當做鏡子,反射金星的光芒,將沐浴在金星光芒下的物質分解。
簡單來說,那就是一把只需要瞄準便能將瞄準的對象完全分解,不論多么強大的敵人都可以一擊消滅的手槍。
這種隸屬于阿茲特克神系中的魔法,自然不是十字教的魔法師在使用。
在這個世界里,擅長使用阿茲特克術式的魔法勢力,只有一個。
那是中美洲最大的魔法結社,善用人皮偽裝成別人,并掌握有大量的魔法飛行器的勢力「有翼者歸來」。
方里倒是對對方一點都不陌生。
畢竟,其之前的一年時間里所盜取的那些魔道書原典中,有一本便屬于有翼者歸來所有。
“這也是一種因果報應吧”
方里所說的話語,艾扎力自然聽不懂。
不過,艾扎力似乎將其理解成了另外一件事情,露出了看起來人畜無害,實則充滿敵意的笑容。
“的確是因果報應呢。”
這么說著,艾扎力將手中的黑曜石匕首舉了起來。
“錚”
一道光立即從如鏡子般光滑的黑曜石匕首的表面上被反射而出,掠向了方里。
可與此同時,方里亦是擲出了手中的磚頭。
“嘭”
炸裂聲中,磚頭應聲粉碎,化作無數整整齊齊的碎片,被完美的分解了開來。
“居然用投擲的磚頭”
艾扎力大吃一驚。
迎來的卻只是一個似笑非笑的聲音。
“這種程度就驚訝的話,那可還真沒有必要繼續陪你玩下去了呢。”
隨著話音的響起,第四塊磚頭飛了出來。
速度,比先前更快。
艾扎力,根本無法反應。
“嘭”
炸裂聲,在一根柱子前響開。
磚頭有如攜帶著萬鈞之力一樣,落在柱子上的瞬間里,立即有如穿甲彈一般,將整根柱子都給貫穿。
艾扎力,便站在了柱子的旁邊。
額頭上,淌下了冷汗。
至于方里,則是猶如在做輕微的運動一樣,將保持著投擲的姿勢的手垂了下去。
“游戲就玩到這里結束了吧”
方里將目光從艾扎力的身上移開,轉向了未完工的建筑物的大門。
“再不出來的話,就算是我,耐心都會被磨光喔”
這一次就真的是威脅了。
而且,還是極為有效的威脅。
“別著急啊,學長,這不過是問候而已啦,問候。”
帶著些許的苦笑,土御門元春從建筑物里緩緩的走了出來了。
其身后,還跟著兩個人。
一個少年。
一個少女。
“真是無聊的游戲。”
帶著渾濁、癲狂與殘忍的氣氛的少年極為不爽的說著這樣的話。
那,赫然便是一方通行。
至于少女,卻是一個將赤色的頭發在身后綁成兩束,上半身暴露,僅用布條將胸前纏繞起來,本來應該穿著的冬季制服被披在了肩頭上,下半身則是露出度很高的迷你裙。
與極為不爽的一方通行不同,這個少女看著方里的眼神、表情,均都透露著一股畏懼和膽怯。
讓方里,露出了饒有興致般的笑容了。
(梨樹文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