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
這一刻里,戰場之上,所有的紅世使徒均都發出了恍神般的聲音了。水印測試水印測試 那是激動。
那是感動。
一個個的紅世使徒有如忘記了自身所處的危險狀況了一般,不顧眼前的敵人,朝圣似的望向了那從天而降的少年。
讓一個個的火霧戰士,同樣抑制不住自身的動搖,眺望向了上空。
“那就是…”
夏娜握緊了贄殿遮那。
“創造神…”
威爾艾米娜亦是第一次將目光從菲蕾絲的身上挪開。
“「祭禮之蛇」…”
佐菲的眼神變得前所未有的凝重。
“吶,那個家伙很不妙啊,我從他的身上感受到了神格的存在,非常的不妙啊。”
連阿庫婭都像是害怕一樣,躲到了貞德的背后。
但貞德卻已經無暇顧及這些了。
凝視著那從天而降的少年,看著對方那熟悉的長相,貞德的表情不住的變幻著。
最后,從貞德口中出現的是那個名字。
“天草四郎時貞…”
圣杯大戰中,紅方陣營最大的幕后主手,企圖以圣杯實現全人類的救濟的圣人,在這個世界里,驀然登場。
讓方里,看著那緩緩的降至三柱臣的面前的少年,冰藍色的魔眼閃爍了起來。
黑卡蒂、修德南與貝露佩歐露則是驀然一驚。
可是,還沒來得及開口,便是被天草四郎舉起了一只手,阻止了下來。
“余知道你們想說什么,為了接下來的御命的第二階段,打開兩界夾縫的大門,取回本體,余應該繼續保存力量,不應該在這里出場,但是,現在也已經不是能讓余安心的待在后方的情形了。”
天草四郎這么說著,目光則是徑直的投至方里的身上,微微一笑。
“取回本體自然重要,但如果在這里敗下陣來,余的御命直接被破壞的可能性更大,所以即使因為在這里消耗了力量,導致第二階段得多耗費些時間來進行,那也總比從頭再來的好。”
無法反駁的言論,讓黑卡蒂、修德南與貝露佩歐露三人均都陷入了沉默。
就像天草四郎所說的一樣,雖說在這里消耗了力量會導致之后打開兩界夾縫的時間延后,可總比失去一切的強。
在如今的情形下,創造神再不出手的話,那「化妝舞會」就真的得一敗涂地了。
“那么,先讓余看看將余的眷屬與同胞們逼到如此境地的人類到底擁有著什么樣的特別之處吧。”
如此說著,天草四郎對著方里張開了雙手,露出了笑容。
“初次見面…話是這么說,但你應該不是第一次見到這個身體了吧?”
以天草四郎作為自己的名字的創造神,在說這句話的時候,向方里露出來的笑容,已經與方里記憶中的圣人的笑容完全不同了。
如果說,天草四郎時貞的笑容是人畜無害卻擁有著強大的信念和執著的笑容的話,那天草四郎的笑容就是充滿野望、霸氣和深沉的笑容。
那根本就不是圣人應該擁有的笑容,而是位于生命的頂端的存在才會擁有的笑容。
雖說里面沒有任何的輕蔑和藐視,可是,眼前之人的確是以上位者的身份降臨的。
這就是創造神————「祭禮之蛇」。
執掌「造化」與「確定」的權能,身為的肯定者而存在的存在。
方里是能夠感覺到的。
在天草四郎的身上,流露出來的是前所未有的存在感。
因此,不需要索敵技能反饋回來的反應,方里都能明白。
眼前這位神明的力量,非常的強大。
根本,不是區區的代行體能夠展現出來的等級。
“原來如此…”方里自言自語般的喃喃道:“這就是你選擇那個圣人作為代行體的理由嗎?”
以「暴君」作為代行體的話,創造神的力量是絕對達不到這種程度的。
可以天草四郎時貞作為代行體的話,那就不一樣了。
那是容器上的差距。
就像夏娜,身為崇高之人,只要不是使用天破壤碎召喚出天罰神的神威的話,那就算是亞拉斯托爾的不完全顯現都能完全承受下來,不會爆體。
天草四郎時貞雖然僅僅只是遠東地區的一名小圣人,可再怎么說都是名留青史的英雄,再加上其本身還不是一般的人類,而是英靈,其存在本身的容器絕對比夏娜更高。
這樣一來,創造神的意志降臨在其身上,力量自然不可能不強。
像貞德,以席爾薇雅作為憑依的時,能力值甚至超過了在英靈之座中都是數一數二的那位迦爾納。
現在,祭禮之蛇也是一樣的狀況而已。
天草四郎自然明白方里在說什么。
“畢竟,這個身體擁有著足以吸引余的素質。”
創造神就這么笑著,聲音也跟少年的外表完全不同,乃是一種似見慣了滄桑的老人一般的聲音。
“雖然不知道是什么原因,這個少年身為容器的資質是余見過最優秀的,而且本身還擁有著非常特別的寶具,靠著那兩個寶具,余甚至可以使用這個世間任何的自在法,凌駕于那位「螺旋風琴」之上。”
————「左臂天惠基盤(left_hand_xanadu_matrix)」。
————「右臂惡逆捕食(right_hand_evil_eater)」。
這對手臂,本來就是天草四郎時貞最大的依仗,不但擁有著包括「心眼(真)」與「心眼(偽)」在內的能力,還能強化身體,甚至連接所有的魔術基盤,使用任何體系的魔術。
這樣的寶具,落在連御命詩篇都能夠編織出來的創造神手中,那同樣衍變成了可以使用任何體系的自在法的力量。
如此一來,加上過于龐大的容器所提供而來的存在之力,即使創造神只是意志降臨,又怎么可能弱得了?
更別說,在「化妝舞會」里也不缺少強力的戰斗型寶具。
天草四郎,作為一個代行體,已經被強化到了極限。
“即使還及不上余的本體,但也比原定計劃作為余的代行體的「暴君」強大不少,所以余才會花費大力氣,將那位圣人的存在再一次的進行構成,將他的身體和力量給重現出來,并進行少許的改造,使其能夠更適應紅世的力量。”
天草四郎這般訴說著。
讓方里心中的猜想,終于獲得了解答。
“這樣一來,疑問就只剩下一個了。”
方里緊視向了天草四郎。
“你,還是天草四郎時貞嗎?”
(梨樹文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