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錚…”
些許的光芒在如精密儀器般的紅世秘寶中心散發著,微微照亮了四周。
房間里,方里坐在了桌前,凝視著眼前的零時迷子,一對眼眸豁然化作冰藍色的魔眼。
“嗶哩…!”
在有如觸電般的感覺中,裂紋般的死線在方里的眼前出現。
零時迷子的表面上,同樣浮現出一條條的死線。
不,并不僅僅只是表面而已。
在零時迷子的內部,同樣有著一條條裂紋般的死線在浮現。
方里看著這些死線,冰藍色的眼眸微微瞇起。
在方里的眼中,這些死線有的正在游動,有的則在脈動,有的像是力量,有的像是心跳,錯綜復雜,根本不像是一個一般的道具該有的結構。
“雖然以前就已經知道這個寶具里面被填入了各種各樣的東西,與其說是動力爐,不如說是大雜燴,但用這對眼睛來看,感覺就更明顯了。”
毋庸置疑,零時迷子里面存在著一些并不單純的事物。
至少,作為紅世秘寶的零時迷子,其本身是沒有那種力量的。
沒有那種用來抵抗天草四郎時貞的攻擊,甚至將那位圣人的存在給吞食掉的力量。
能夠干涉時間因素,在零點的時候恢復存在之力的總量。
這就是零時迷子唯一的效果。
除此之外展現出來的力量,那就絕對不是零時迷子本身的能力了。
“幸好,我已經不再佩戴這個東西。”
雖說過去方里也是毫無畏懼的便將零時迷子給作為飾品佩戴了起來,與離子火花配合,用來恢復星辰力,可再怎么說,看到天草四郎時貞連存在都被吞食的場景,就算是方里都不會再想使用它了。
搞不好,方里會落到像天草四郎時貞一樣的下場也說不定。
現在的零時迷子就是一個隱性的炸彈。
誰也不知道,到底什么時候,它就會突然暴起發難。
“那么,要不要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呢?”
方里一對魔眼凝視著眼前的紅世寶具,手中則握著殘月似的匕首,令其在手中靈活的轉動。
對于零時迷子里面的東西,方里的記憶中多多少少還殘留有部分原著帶來的情報,至少有一些了解。
可也正是因為有了這一些的了解,方里才會猶豫。
因為,零時迷子里面的東西,有些是可以殺掉的,有些則是沒有這么做的理由。
如果是沒有想起原著的些許情報,在目睹到零時迷子的異變以后,就算不將零時迷子給毀掉,方里也會將里面的東西給殺掉。
但現在的話,方里就有些猶豫了。
“再怎么說,零時迷子也就這么大,那么多的東西的死線錯綜復雜的交匯在一起,就算是我也不敢保證會不會殺錯…”
一旦殺錯的話,那就有樂子可找了。
“雖說這東西是死是活跟我也沒什么關系…”
不過,就這么殺掉的話,似乎也有些說不過去。
如果席爾薇雅在這里的話,一定會這么說。
“不如再想想辦法吧。”
本人肯定會在知曉了事情的經過以后這么說。
“誰讓我的戀人是個愛打抱不平的丫頭…”
方里失笑著搖了搖頭,隨即手一晃,月刃便在其手中消失。
顯然,方里不準備對零時迷子里面的東西動手了。
當然,這并不意味著方里打算坐視不管的將這個炸彈繼續帶在身上。
“總該是時候回去一趟了…”
回想起在那個世界里曾經遭遇過的危險和敵人,方里的嘴角微微掀起。
“有些賬,同樣也該是時候算一算了…”
想到這里,方里的腦海中又是閃過了一道身影。
一道嬌小卻充滿著異樣的存在感,即好強又不服輸,同時還在互相離別的時候向自己宣泄出過于激動的情緒的少女的身影。
紅蓮的火焰在其身周燃燒。
熾烈的火粉在其發間回蕩。
鋒利的太刀閃爍著弧光。
火熱的灼眼似涌動著永不停滯的強烈意志和堅定信念一樣,始終耀眼異常。
“不知道那個丫頭又怎么樣了…”
方里喃喃著。
這個呢喃聲,卻是被在場的第二個人給聽到了。
“這是在想誰呢?”
熟悉的聲音便伴隨著笑聲傳入方里的耳中,讓方里瞬間回過了神。
直到這時,方里才發現。
在自己的對面,不知道什么時候坐上了一個人。
“席爾薇?”方里有些怔然的說道:“你什么時候來的?”
“就是剛剛啊。”席爾薇雅歪著腦袋,輕笑著說道:“因為你看起來似乎在想著什么重要的事情,我就沒有打擾你。”
也就是說,席爾薇雅刻意隱藏了氣息過來的吧?
“是在想天草四郎時貞的事情嗎?”席爾薇雅敲了敲懸浮在面前的桌面上的零時迷子,說道:“就是這個東西將他給吞食了吧?”
“嗯。”方里點了點頭,對席爾薇雅也不需要有任何的隱瞞,直接說道:“看來我以前似乎有些過分忽略了零時迷子里面的東西了,直到現在才被它出來胡作非為。”
“那你打算怎么辦?”席爾薇雅注視著方里,問道:“要回去之前的世界一趟嗎?”
“有這個打算。”方里攤了攤手,回道:“如果你那邊沒問題的話。”
“我沒問題啊。”席爾薇雅這般回答,臉上的表情卻是逐漸變得若有深意了起來,笑道:“只要你告訴我剛剛提到的「那個丫頭」是怎么回事的話。”
方里的表情頓時微微一僵。
這個表現,亦是讓席爾薇雅的眉頭微微一挑。
“看來,在我不知道的時候,你似乎認識了不少優秀的女孩子。”席爾薇雅似笑非笑般的說道:“不打算跟我好好談談嗎?方同學?”
久違的稱呼,讓人捉摸不透席爾薇雅那似笑非笑的表情下,到底隱藏著什么樣的情緒。
這讓明明沒做過什么虧心事的方里竟是有種心虛的感覺。
而這個表現也讓席爾薇雅的笑容消失了,臉頰則是鼓了起來,直勾勾的盯著方里,似乎打算一探究竟。
“你到底做過多少我不知道的事情啊?”
席爾薇雅罕見的極為露骨的表達出了自己的不滿。
“我很想聽聽看呢。”
如此話語,讓方里撓起了臉頰。
“也就是那樣吧?”方里有些好笑般的說道:“你吃醋了?”
“沒有。”席爾薇雅逞強般的說道:“才不至于因為這種事情就吃醋。”
“是嗎?”方里直視著席爾薇雅,驀然笑道:“可你的心情看起來似乎不是很好,還是讓我來安慰你一下吧。”
說著這樣的話,方里便是伸出手。
“啊…”
驚呼聲中,席爾薇雅被方里給拽進了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