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
房間里,方里早早的便是起來,盤坐在床上,閉著眼睛,讓星辰力不斷的在體內與體表流轉著,一遍又一遍。
經過一個晚上,方里的星辰力已經在零時迷子和離子火花的作用下變得異常充沛,在方里的調動下不住的閃耀起星光,帶給一種極為充實的感覺。
方里一邊配合著吐息,一邊運轉著星辰力,將自身的狀態調整到最佳的狀況,直到很久以后才吐出一口氣,讓耀眼的星光緩緩的收斂而起。
睜開眼睛,看著窗外那蔚藍的天際,方里低聲呢喃。
“差不多是時候了…”
說完,方里便是起身,走出了這間僅僅住了一夜的房間。
作為遠離都市的海邊孤島,這里的清晨異常的動人。
飛鳥在天空翱翔。
野獸在遠方嚎叫。
空氣在漸漸變暖。
海風在任意呼嘯。
不管怎么看,這都像是世外桃源的一角。
而在昨天的那個亭臺里,諸葛靜幻坐在石桌的前方,正在品著自己配出來的茶,看上去就像是個世外高人。
方里從走廊里出來,順利的看到了這一幕。
諸葛靜幻卻是連頭都沒有抬起來,像是知道方里會在這個時候到來一樣,微微一笑,如此說道:“看來,昨天晚上似乎睡得很好啊。”
聞言,方里卻是聳了聳肩,這般回道:“那你可就猜錯了,我可是緊張得不得了的。”
“是嗎?”諸葛靜幻轉過眼簾,看向方里,失笑般的說道:“我怎么看不出你好像很緊張的樣子呢?”
“你當然看不出來。”方里施施然的說道:“被你看出來了,那我接下來還怎么走啊?”
“可惜,我自認還是有點看人的眼力,一點都沒有看出你在緊張。”諸葛靜幻的態度似乎也變得強硬了不少,說道:“如果你這么容易就緊張的話,那我反倒會輕松不少。”
“喔?”方里漫不經心的問道:“為什么這么說呢?”
“很簡單啊。”諸葛靜幻以看不出內心所想的笑容,這么說道:“因為,你看起來就不像是打算跟我們站在同一個戰線上的樣子嘛。”
“這句話,我應該原封不動的還給你嗎?”方里似笑非笑的說道:“你看上去就不像是打算袖手旁觀的樣子喔?”
“不,我會袖手旁觀。”諸葛靜幻再回以一笑,說道:“只要你跟霸美大人打起來的話。”
一番話語,內里的明爭暗斗幾乎已經是來回了好幾次。
而這也意味著雙方都清楚的知道自己接下來的立場。
“我覺得很遺憾啊,方先生。”諸葛靜幻嘆息般的說道:“我是真的很希望你能夠來到我們藍幫。”
“我知道。”方里的表情變得漠然了起來,回道:“但是,我也已經說了,那不適合我。”
“為什么?”諸葛靜幻是真的覺得很遺憾,如此說道:“我們都是華人,應該能夠明白彼此才對。”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中國就不會有那么多的紛爭了。”方里看向了諸葛靜幻,淡淡的開口:“反正就算加入香港藍幫,最先需要面對的都是內斗吧?”
“……無法否定這一點,我也多少覺得有些不甘心呢。”諸葛靜幻再次嘆息,迎向了方里的目光,說道:“看來,我們沒有辦法以溫和的方式走到一起了。”
“所以,我不就已經說過了嗎?”方里笑了笑,說道:“對于我來說,解決問題的手段只有一個啊。”
頓時,諸葛靜幻不再多說什么了。
顯然,諸葛靜幻已經明白,說再多都是徒勞的。
那么,剩下的對策便只有一個。
“方先生。”諸葛靜幻以之前一直展現的笑里藏刀的表情,有些做作的說道:“不知道你想到破解孫的如意棒的方法了嗎?”
方里看向諸葛靜幻的眼神變得若有深意了起來,隨即,笑著出聲。
“想知道答案的話,那你可以不袖手旁觀。”
留下這句話,方里便是轉過身,向著昨天的大廳的方向走去。
諸葛靜幻臉上的笑容則是微微收斂了起來,瞇了瞇眼睛,不慌不忙的喝下了最后一口茶,隨即才起身,跟在方里的背后,走向了大廳的方向。
當方里來到昨天那遼闊的大廳里時,呈現在其眼前的是跟昨天沒有什么兩樣的場景。
這里指的跟昨天沒有什么兩樣,說的是方里離席的時候的事情。
昨天晚上,方里從這里離開的時候,那現場可以說是一片狼藉。
酒壺滾落得到處都是。
杯盤極為的雜亂。
一個個鬼族的人七零八落的躺了一地,似乎,還在醉酒的樣子。
哪怕是霸美,那也靠著自己旁邊的巨大的戰斧,流著口水,睡得那叫一個香甜。
至于藍幫的人,那是全部消失得無影無蹤。
結果,還在席位上大吃大喝著的人有三個。
一個是坐在那喝酒的閻。
一個是幫閻倒酒的津羽鬼。
還有一個則是在默默的啃著青菜的薩拉。
這三個將方里帶到這里來的人,如同在等著方里的到來一樣,一看到方里,立即是將目光集中了過去。
“你來了?”
閻咧了咧嘴,竟是出奇的沒有敵意。
“真虧你敢來。”
津羽鬼則是一副諷刺的模樣。
薩拉繼續沉默不語的吃著青菜,像是不想和方里說話一樣,只是夾菜的度變得快了很多。
在這樣的情況下,方里倒也沒有任何的矯情,直接上前,在閻的對面坐了下來。
閻立即抬起頭,看向了方里。
津羽鬼與薩拉同樣注視著方里,眼神卻充滿了戒備。
方里則是好像什么都沒有看到一樣,對著閻,說了這么一句。
“我有一個問題想請教一下你。”
聽到方里的話,閻罕見的保持著沉默,只是拿起酒壺,爽快的灌了一大口。
“嘭!”
一會以后,酒壺被閻重重的擱在地面上。
“說吧。”閻帶著滿身的酒氣,對著方里說道:“如果是現在的話,就算是一些比較不敬的問題,我也可以回答你。”
方里沒有任何的遲疑。
“那我就直問了。”
方里直視向了閻。
“諸葛靜幻跟我說過,孫與霸美是「自己」跟「自己」的關系。”
“那是什么意思啊?”
(梨樹文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