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晚上,亞里亞就在方里的房間里面直接住了下來。
方里的房間本來就是豪華套房,不僅有四人宿舍形式的寢室,還有五人份的小房間,住進一個人的問題自然不是很大。
但是,再怎么說,方里都是一個男人,亞里亞卻是這么干脆的就在方里的房間里住了下來,真不知道到底是太過于信任方里了,還是太過于沒有防范了。
而一問亞里亞,對方便是直接來上這么一句話。
“反正你是我的搭檔,所以沒關系。”
這個丫頭,似乎真的將所謂的搭檔完完全全的當成了自己人,頗有種「你的東西就是我的東西,我的東西還是我的東西」的趨勢。
換言之,亞里亞是真的將方里的房間當成了自己的房間了。
甚至,第二天,亞里亞還將呼呼大睡中的方里給直接吵醒,嚷嚷著肚子餓,簡直就像是個小學生一樣。
這給方里的感覺根本不像是在與人搭檔,而是在照顧一個任性的熊孩子。
雖然這個熊孩子有點可愛過頭就對了。
由于亞里亞一大早的就鬧得那么歡,方里難得的起了一個大早,叫了兩人份的外賣早餐,跟亞里亞一起吃完了早餐,然后才出門。
不知道算不算巧,在方里與亞里亞出門的同時,隔壁房間傳來了熟悉的開門聲,讓里面的主人跟著一起出來了。
“唉?”遠山金次從自己的房間里出來,一眼便是看到了帶著亞里亞的方里,正打算打哈欠的動作僵在了那里。
“喲。”方里倒是跟往常一樣,向著遠山金次打招呼。“金次,今天怎么那么早啊?”
“因為昨天的事件,我作為受害人之一,還得到教務科里去提供一次口供。”遠山金次條件反射的回答了方里的問題,緊接著才反應了過來。
看了一眼方里,再看了一眼直勾勾的盯著自己的亞里亞,遠山金次表情有些微妙的說道:“你這個家伙,居然趁著白雪外出帶別的女孩子回來了嗎?”
“原來如此,難怪你是這個反應,原來你是這么想的啊?”方里半睜著眼睛,一副懶得解釋的模樣的說道:“我又不是你,厭女癥已經進入末期了,這樣做很奇怪嗎?”
“……雖然你說的也沒錯,但不知道為什么,我就是覺得很不爽。”遠山金次一臉不悅的說道:“算了,昨天你救了我,所以今天的事情我就幫你保密,別說我不近人情。”
說完,遠山金次就好像是想遠離緋聞場所一樣,一邊打著哈欠,一邊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看著逐漸離開的遠山金次,一直默默的觀察著他的亞里亞突然說道:“他就是那個在一年級的時候跟你一起被評為s級武偵的遠山金次嗎?”
“哦?”方里眉頭一挑,說道:“你認識金次嗎?”
“在強襲科里打聽你的消息的時候聽說的。”亞里亞這么說道:“他們都說,以前,在強襲科里除了遠山金次以外,沒有誰能夠當你的訓練對象,所以我就順便收集了一下他的情報。”
“是嗎?”方里有些好奇的問道:“那你怎么不選金次當你的搭檔啊?”
“如果沒有你的話,我或許只能選他了。”亞里亞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的說道:“但是,既然有你的話,那那種陰沉男加厭女癥的家伙當然是直接淘汰了。”
亞里亞的話音才剛剛落下,前方正準備走下樓的遠山金次便大大的打了一個噴嚏,并且因此失去了平衡,在一陣驚叫聲中,整個人都跌下樓去了。
親眼看著這一幕發生的方里與亞里亞均都陷入了無言的狀態。
旋即,亞里亞便一臉懷疑的向著方里問道:“那個人真的跟你一樣,在一年級的入學考試中就獲得了s級的評等嗎?”
“嘛,那個家伙有點特殊,就像超偵一樣,有時候會發揮出不可思議的力量,平時又跟普通人沒有什么區別。”方里悻悻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說道:“所以,你可以將他當成擁有著廢材模式跟爆發模式兩種模式的不可思議的武偵。”
“狀態這么不穩定的武偵,想想都讓人覺得頭疼。”亞里亞竟是接受了方里的話,有些大大咧咧的下了這么一個結論。
“如果選了那種人做搭檔,我一定天天都給他開洞。”
不知道為什么,方里總覺得這個結論似乎真的會應驗。
“還好亞里亞沒有選金次做搭檔。”
不然,作為遠山金次的鄰居,方里覺得自己的墻壁肯定擋不住大量的噪音。
比如槍擊聲什么的。
武偵高,二年a班。
當方里打開教室的大門,跟著亞里亞一起進去教室時,教室里,所有的學生都開始喧嘩了起來。
“來了來了!”
“公車劫持事件的大功臣!”
“真不愧是s級武偵!”
“而且還是兩個一起聯手!”
“而且今天還一起上學了!”
“該不會是在任務中對上眼,所以準備組隊了吧?”
“那可是不得了啊,兩個s級武偵一起組隊!”
“絕對是二年級的最強隊之一吧?”
在這樣的喧嘩聲之下,整個二年a班都像是在開宴會一樣,變得極為吵鬧。
唯獨遠山金次一個人待在了角落的座位上,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無聊模樣,顯然是打定了主意醬油到底了。
在這樣的情況下,反倒是方里與亞里亞被嚇到了。
可是,還沒等到兩人做出反應,一道嬌小的身影便是從人群里擠了出來。
然后,來人便是做出一副泫然欲泣般的模樣,抽泣著聲音的說道:“里里居然拋棄理子去找別的女人,真是太過分了。”
除了理子以外,還能有誰呢?
看著在那里抽泣著的理子,方里的嘴角都不由得抽了抽。
因為,那實在是太假了。
然而,亞里亞似乎信以為真了,有些慌張似的說道:“你…你干嘛突然哭起來了啊?”
這一刻里,方里看到了。
低著頭,正在那抽泣著的理子,嘴角勾起了一個有些邪惡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