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候區內,阿笠博士聞言站起身來,提著一個帶有銀杏葉logo的手提包,向著金發女人小跑過去,同時關心地問道:
“芙莎繪,你沒事吧?醫生怎么說?”
阿笠博士話落,芙莎繪微微一笑,然后開口道:“醫生說沒什么問題,只是一些年長女性都會遇到的煩惱罷了……”
“是嗎?那就好……”
阿笠博士松了口氣,芙莎繪則又繼續說道:“不過,為了保險起見,醫生還是建議我抽血檢查一下……阿笠,你陪我一起去好不好?”
“哈哈,當然沒問題!”
阿笠博士撓了撓自己的后腦勺,回憶道:“我們先去一樓繳費。至于抽血的地方,我記得是在二樓,抽完血以后,直接放在那里就可以了……”
阿笠博士絮絮叨叨地說著閑話,芙莎繪也挽起了阿笠博士的手臂,一起朝著收費窗口走去……
東京,杯戶町。
四井大廈附近的一處公寓前。
偽裝成科倫的魯邦三世和基安蒂一起走了出來,然后基安蒂開口道:“……這里的樓頂正對著四井大廈地下停車場的出入口,還能夠觀察到跟前的馬路,視野非常不錯,一旦有什么可疑的人出現的話,肯定馬上就會被我們的人發現……”
“……你說對不對啊,科倫?”
聽著基安蒂的話,偽裝成科倫的魯邦三世則“嗯”了一聲,心里面狂翻白眼——
話說,剛才他和基安蒂一共檢查了六處盯梢點。
除了這里的樓頂之外,還有地面咖啡廳內一處,地下停車場內兩處,四井大廈內一處,車內機動巡邏一處……
就是組織接個頭而已,犯得著這么謹慎嗎?
想當年,咱半夜去找吉爾吉斯小吉吉坦的公主約會,公主的寢宮都沒守這么嚴過……
魯邦三世吐槽不已,基安蒂則又拿出手機,“噠噠噠”地寫了一條消息,發送。
然后,基安蒂向著魯邦三世擺了擺手道:“好了,科倫。我已經把這里的消息發給琴酒了,咱們先去停車場內等著吧……”
“……順便,也檢查一下我們的裝備……”
“唔,好。”
魯邦三世點了點頭,沉悶地應了一聲,然后和基安蒂一起上了道奇蝰蛇,看著車子開向停車場,嘴角往上一咧,露出一絲招牌式的猴子微笑,心中得意——
話說,黑色組織的行動雖然嚴謹周密,但是卻攔不住他魯邦三世!
周圍盯梢的人再多又怎么樣?他魯邦三世提前就混進來了!
接下來,只要等琴酒的車出現,他趁機跑琴酒的車上取回彩虹之心,偷偷溜走就可以了……
這完美的計劃,根本不可能被人抓到的!
魯邦三世得意洋洋的想著,兩眼朝外面一看,正巧看到錢行幸一拄著拐杖四處張望,不由得“呃”了一聲,嘴角抽搐——
我勒個去!錢形老爹?他怎么又找來了?
這家伙簡直是陰魂不散啊!
魯邦三世一腦門兒黑線,與此同時,基安蒂也把車子開進了四井大廈地下停車場內,直接在入口視角相對不錯的角落找了個位置,停了下來。
緊接著,基安蒂喊了一聲“下車”,魯邦三世立刻陪著下了車。
二人走到了后備箱前,基安蒂把后備箱打開,露出了里面的東西,那是三個殺手標配的吉他箱。
基安蒂取出了一個紫色的吉他箱,又轉身朝車上走去,魯邦三世則看著剩下的兩個褐色吉他箱,陷入沉思——
話說,這咋還剩下兩個吉他箱?而且顏色還特么一樣?
這兩個里面到底哪個是我的?
魯邦三世正糾結著,目光注意了一個袋子上的“K”字標后,不由得兩眼一亮——
科倫的英文是Korn,首字母就是K!
所以肯定是這個,錯不了的!
魯邦三世立刻拎起了那個吉他箱,順手關上了后備箱,看了眼坐在駕駛座上,已經打開吉他箱、確認狙擊槍情況的基安蒂后,徑自上了車后座,打開了吉他箱一看,只見里面是一把拆解開的狙擊槍。
“嗯……是SSG69?”
這是一款奧地利產的狙擊步槍,槍管以冷鍛工藝制造,整體質量優秀,其精準度尤為出色,用于刺殺的話,肯定是首選了。
魯邦三世拿起了槍身看了看,正準備組裝時,駕駛座上的基安蒂忽然“啊勒”一聲,奇怪地問道:
“科倫,你怎么拿了卡爾瓦多斯的槍?”
聽著基安蒂的話,魯邦三世“哈”了一聲,情不自禁地看向了吉他箱上的那個“K”字母——
卡爾瓦多斯?這名字好耳熟,肯定是組織的人……
只不過,卡爾瓦多斯的英文是“Calvados”,首字母不是C嗎?
魯邦三世一臉懵逼,基安蒂也順著魯邦三世的目光看去,繼續說道:
“果然是……字母K,是Karubadosu的首字母……”
聽著基安蒂拼了個羅馬音出來,魯邦三世愣了一下,然后一臉無語——
我勒個去!有標準的英文不用,用羅馬音的拼音,你們有病吧?
魯邦三世心里面吐槽著,腦中念頭轉動,打算找個借口糊弄過去,也就在這時候,基安蒂又開口道:
“……卡爾瓦多斯……科倫,你拿卡爾瓦多斯的槍,是想他了嗎?”
魯邦三世聞言聞言微微一愣,沒想到基安蒂居然又幫他想好了理由,沉悶著聲音開口道:
“嗯,沒錯。”
魯邦三世話落,基安蒂點了點頭,幽幽地說道:
“也是,你和卡爾瓦多斯的關系比我還好,我只要去找你,總能看到你們睡在一張床上……都怪貝爾摩德那個混蛋!害死了卡爾瓦多斯!別讓我抓到機會,要不然我一定宰掉那個女人!你也會出手的吧!科倫!”
基安蒂說著話,語氣兇戾了起來,扭頭看向魯邦三世,魯邦三世則“噗”了一聲,一腦門兒黑線——
我勒個去!科倫會不會出手咱先不說,你說我……啊呸!科倫經常和卡爾瓦多斯睡在一張床上?
兩個大老爺們兒天天睡一張床上是個什么鬼?
這怎么想都不正常的好伐?
還有,你們組織內部的感情線都這么亂的嘛魂淡!
杯戶町。
水無憐奈的公寓附近的地下停車場內。
水無憐奈“噠噠噠”地走在過道上,腦中回顧著和柯南、小蘭、毛利大叔他們接觸的全過程,眉頭輕輕皺起——
話說,在這一次的接觸中,她總覺得,那位毛利偵探似乎不像是傳說中的那么厲害,反倒是那個叫柯南的小孩子表現的十分出色!
而且,之前在鬼澤鄉的時候,那個叫柯南的小家伙,應該是和舒允文一樣,都是知道組織存在的人,并且相互之間還有攻守同盟……
這樣一想,對她而言,這個孩子比毛利小五郎更可靠……
水無憐奈腦中亂想著,然后猛然間搖了搖頭,輕聲嘀咕道:
“算了,反正這次已經留下了毛利先生的聯系方式,以后可以再次接觸一下,確認一下情況。現在的當務之急……”
水無憐奈腦海中浮現出了琴酒的身影,從衣服口袋里掏出了一個手機,按下了開機鍵——
話說,之前她和琴酒約好了十點在四井大廈的地下停車場見面,最后一次確定刺殺DJ的計劃,而她從昨天開始就把聯絡組織的手機關機,一直沒有聯系……
現在,琴酒應該很著急了吧?或許已經把這件事情告知了那位大人,她也必須得解釋一下才行!
只是可惜了,她現在也沒想出,能在她不暴露的情況下、救下DJ的辦法……
伴隨著悠揚的手機鈴聲,手機成功開機,然后飛快地寫了一條簡訊,輸入了BOSS的號碼,發送。
與此同時,正在街道上奔跑的柯南渾身一顫,停了下來,一臉的緊張和嚴肅,神情變幻不已,低聲道:
“……這個號碼的旋律是……七個孩子?難道說,水無憐奈她是……不會吧?這未免也太巧了一些……”
委托毛利大叔調查跟蹤狂案子的女主持人,湊巧就是黑色組織的成員……
這要是巧合的話還好,如果不是巧合的話,是不是意味著那個女人其實發現了什么,故意借此接近觀察?
不,也許只是巧合!只是正巧旋律相似罷了……
柯南想著這些,手指點了一下追蹤眼鏡的地圖放大按鈕,看著鏡片上顯示的紅點,繼續朝著紅點位置跑去。
也就在這時候,他的耳邊再度傳來了水無憐奈的聲音道:
“喂,很抱歉……因為遇到了一些狀況,所以我不得已,把手機關機了……”
“嗯,放心吧,不是什么嚴重的問題。我剛剛已經給那位大人發了簡訊,將原因告訴了他……”
“好的,沒問題。不過因為耽擱了一些時間的緣故,我可能會比預計的時間晚到一些……”
“……琴酒!”
杯戶町三丁目。
石川の美味料理店內。
黑色組織的餐桌旁。
貝爾摩德并不在座位上,扮成琴酒的黑羽快斗和伏特加坐在一起,一手按著帽子,一手接聽著電話,時不時地用琴酒的聲音、語氣說著話。
很快,黑羽快斗掛掉了電話,旁邊的伏特加立刻開口道:
“大哥,你今天怎么感覺心不在焉的?基安蒂發來的消息響了半天才看,基爾打來的電話又是響了好一會兒才接……”
伏特加話音落下,偽裝成琴酒的黑羽快斗“呃”了一聲,嘴角抽搐——
廢話!那是因為我特么根本不知道該怎么回復好伐?
基安蒂發來的消息倒是還好,是一條匯報情況的消息,回一句“好的”或者“知道了”也就算了,但是那個叫基爾的電話,可是費了他不少腦子的好伐?!
那一句句讓他摸不著頭腦、莫名其妙的話,想要模仿琴酒的語氣,還得回答的不漏破綻,還是挺難的!
當然,現在從伏特加的表現來看,他的模仿基本上蒙混過關,沒有露出馬腳……
黑羽快斗心里面亂想著,伏特加又站起身來道:
“好了,大哥,我們既然聯系上了基爾,那也是時候去和他們碰頭了……”
“嗯……”
黑羽快斗點了點頭,模仿著琴酒的語氣道:“等貝爾摩德從廁所出來,我們就出發!”
“琴酒!琴酒!!”
“水無憐奈最后說了琴酒的名字!”
“這么說來,她也是那個組織的成員了,錯不了了!”
杯戶町的人行道上,柯南一手扶著眼鏡,看著鏡片上的紅點,神情凝重,繼續朝著水無憐奈的位置跑去,心中思索著這次“巧合”的得失以及應對方法——
話說,這次的“巧合”,讓他再一次抓到了黑色組織的尾巴,又有了找到那些家伙的機會,但是那黏在水無憐鞋底的竊聽器和發信器,也是巨大的危機!
一旦水無憐奈、琴酒那些組織的人發現了竊聽器以及發信器,很有可能就會懷疑到在這之前和水無憐奈有過接觸的毛利叔叔。
畢竟毛利叔叔的身份是偵探,偷裝竊聽器什么的,也很正常。
到時候,萬一他們認為毛利叔叔聽到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的話,以組織的風格,怕是周邊的人都會有危險了……
“可惡!不管怎么樣,當務之急,還是要先盯緊水無小姐才行……”
柯南思索著對策——
接下來,先盯緊了水無憐奈,看看她和琴酒會合之后,到底要做些什么!
除此之外,要是有機會的話,必須盡快把竊聽器以及發信器給取回來,哪怕少獲得一些情報也無所謂。
畢竟,水無憐奈這位組織成員不僅有著明面上的身份,而且已經徹底暴露在了他的眼前。
只要盯緊了這條線,自然有機會把那些家伙一網打盡……
柯南心中正思索著,忽然之間,手機鈴聲響起。
柯南從衣服口袋里掏出手機,看了一眼來電顯示的名字:
“呃……是小蘭的電話……”
東京。
大約八百米高的空中。
一架直升機向前飛行著。
駕駛艙內,兩位駕駛員認真地駕駛著飛機,后方的艙室內,舒允文、園子、鈴木史郎坐在一起,園子看著陰沉沉的天空以及被打濕的窗戶,“啊”了一聲,眨了眨眼道:
“真是的,怎么忽然就下雨了呢?雨天坐直升機,總感覺不太安全啊……”
“……萬一要是出事故了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