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田切敏也話落,兩眼直勾勾地盯著矢部真道,等待著矢部真道的回答。
矢部真道沉默了幾秒鐘后,才輕哼一聲,和善的面孔消失不見,整張臉都陰沉了起來:“……既然存折和賬本都被你們找到了,那我再怎么否認好像也沒用了,只要那些存折的開戶行被你們找到,那個家伙肯定會把我說出來……”
“沒錯,你說的這些,都是我做的。”
小田切敏也聞言動作一僵:“……可是,真道你為什么要這么做?”
“為什么?當然是為了錢!”矢部真道一開了口,頗有幾分破罐子破摔的架勢,冷笑著說了起來,“……我可不像敏也大少爺你,哪怕是和家里面鬧翻了,依舊能從家里面拿到不菲的生活費,所以就只能靠自己了!”
“靠自己?”蘿莉哀冷漠地看著矢部真道,“……你所謂的靠自己,就是敲詐勒索,還有從那些喜歡你的女人身上騙錢嗎?”
“是啊!難道不可以嗎?”矢部真道的面孔似乎都扭曲了起來:“……我一開始也沒想到要靠勒索掙錢,那是在兩年前,有一次我在一家超市打工,當場抓住了一個偷東西的大學生。那個大學生是為了刺激才偷東西,被我抓到以后像我求饒,還給了我十萬日元的封口費,從那時候開始,我才知道只要方法得當,來錢其實會很快……”
“在那之后,你就想到要靠勒索別人發家致富了嗎?”舒允文問道。
“對。”矢部真道微微笑了笑,“……我從那以后,就開始琢磨怎樣能在不暴露自己的前提下,成功勒索別人。后來,我在酒吧認識了一個銀行員工,湊巧又聽說他當時缺錢,所以就想到了這個利用別人的身份信息開賬戶、然后暗中勒索錢財的辦法……”
“……我先讓那個家伙在銀行隨便找了一些用戶信息,開了一些存折賬戶,然后我們一起尋找勒索目標,找到目標犯錯的證據后先寄給他給予威脅,再給他打電話,讓他往指定賬戶里面打錢。那些被勒索的家伙只要不想我把他們的罪行公諸于世,就只能乖乖聽我的……”
“那你為什么會用敏也的身份信息開賬戶?你做這種事情,應該會避開身邊的人才對吧?”越水七槻好奇地問道。
矢部真道輕哼一聲:“那也是無奈之舉。我在發現仁野保從醫院偷拿違禁藥物往外賣的時候,備用的存折剛好用完了,而且那個在銀行工作的家伙也剛好出國學習,要三個月才能回來。我為了能快點拿到錢,所以就偷了和我臉型相似的敏也的證件,偷偷辦了一張存折”
“那些銀行的白癡,我只是戴了一個和敏也發型一樣的假發、化了一個夸張的煙熏妝而已,他們居然沒發現……”
舒允文、白鳥任三郎等人來回看了看小田切敏也和矢部真道 好吧,這兩個人的臉型確實挺像的,要是換個一樣的發型、故意化成煙熏妝的話,還真有可能蒙混過去……
“……本來,仁野保那個家伙收入不錯,勒索他的事情應該不會出問題才對,沒想到那個家伙居然會搞出醫療事故,而且還根據匯款賬戶的戶主名字找到了敏也,反過來威脅敏也……”矢部真道繼續說道,“……仁野保那家伙當時真把我嚇了一跳,后來聽說他自殺而死,我才松了口氣……”
“……不過,我倒是沒想到,事情已經過去一年你們還在查這件事情,我還是被你們發現了……”
“真、真道……”小田切敏也聽著矢部真道的話,一臉難以置信,表情就像是在看一個陌生人,白鳥警官則忽然開口問道:
“……這么說來,仁野保不是你殺的了?”
矢部真道一臉愕然:“你在說什么?仁野保不是自殺嗎?”
“嗯……”白鳥警官死死地盯著矢部真道,“……請問,今天下午三點鐘左后,以及下午六點半前后,你都在什么地方?在做什么?”
白鳥警官話落,越水七槻在旁邊開口道:“白鳥警官,你這是在調查不在場證明嗎?我可以證明,從今天中午十二點到現在,我一直都在盯著他,他只有在上廁所的時候離開過我的視線!”
“嗯,好吧。”白鳥任三郎點了點頭,然后開口道,“矢部先生,我現在以敲詐勒索罪以及故意傷害罪逮捕你,有什么事情,我們回警視廳再說吧!”
矢部真道輕笑一聲,旁邊的越水七槻忽然又問道:“……矢部先生,我看了你勒索的賬本,現在你只靠勒索,一個月就能拿到五十萬日元之多,收入算是很不錯了,既然如此,你為什么還要騙那些女人的錢?還有稻田小姐,她都為你懷了孩子,你為什么還要那樣對她?”
“一個月才只能勒索五十萬,不騙那些女人的錢,怎么可能夠我花嘛!你看我這兩根鼓槌,這可是樂器里的奢侈品,為了買它們,我花了一百五十萬!”矢部真道說著話,神情似乎也越來越可憎,“……至于稻田那個白癡?她居然拿懷孕來威脅我和她結婚,我怎么可能如她意?她只是我發泄和撈錢的工具而已!哈哈哈……”
矢部真道得意洋洋地笑著,舒允文、灰原哀、白鳥任三郎、越水七槻臉都臭了 這個人渣居然能說出這種話來,簡直渣的不是一點點啊!
舒允文看著矢部真道微微瞇眼,然后一道霉運隨身丟到了矢部真道的身上,也就在同時,蘿莉哀黑著臉端起桌子上的辣油碟,潑到了矢部真道的臉上,同時冷聲罵道:“混蛋!”
矢部真道被辣油碟潑了一臉,一部分辣油滴進了矢部真道的眼里,疼的矢部真道捂著眼哇哇亂叫。
白鳥警官看著矢部的慘樣兒,心里面一陣舒爽,默默地給灰原點了個贊,然后板著臉看向蘿莉哀:“……灰原,你這是在做什么?”
“唔……”蘿莉哀一臉冷漠,一雙死魚眼看向白鳥警官:
“……我剛才手抖了,不可以嗎?”“杰眾文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