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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于二子的事情就這樣略了過去,齊芳話歸正題,既好奇又忐忑地問道:
“成子,你到喆珂家,他們給的多少上門紅包啊?”
我明天得去銀行取錢準備這事了!
樓成聞言笑道:“一萬零一塊。”
和岳父岳母大人那次見面屬于非正式,也就沒有相應的禮儀,等到去了江南,陪紀前輩“散完步”,不,該叫外公了,才拿了個大紅包。
其實,對紀家,對嚴家,一萬零一塊的紅包壓根兒不算什么,只是考慮到樓家的情況和樓成還在念書的事實,才確定的這個數,象征意義大過實際。
“一萬零一……還好,還好。”齊芳松了口氣,重又浮現了笑容。
換做前兩個月,在買房和裝修上花光了積蓄的她可能還會比較頭疼紅包的問題,但那邊已經告一段落,樓志勝又升了職,拿了激勵的股權和對應的獎金,家庭財政狀況勉強緩了過來,一萬塊還是拿得出來的。
至于小兩口結婚,那還早嘛,起碼還得三年,到時候家里肯定寬裕了!
樓成感覺到老媽的放松,不由微微一笑:
“媽,你明天不用去銀行啦,我這里有快一萬的現金,你湊點就夠了。”
“給你媳婦……”齊芳嘴快失言,笑了兩聲道,“給你女朋友的見面紅包,怎么能花你的錢?”
“可我孝敬自家爸媽錢不是天經地義嗎?”樓成溫潤平和地說道。
媽,你沒說錯,是媳婦了,有證的……
“不行,這事是我和你爸的心意。”齊芳擺手拒絕,“家里這段時間還行,你現金留著自己花,別委屈了人家閨女。”
“好好好。”樓成也不堅持,反正過了后天,找機會再賽點錢給老媽就是。
這時,樓志勝洗完澡出來,一家三口以電視節目為背景,圍繞嚴喆珂上門見公婆的事情又說了很多,到了最后,齊芳將手一拍,決定明天大掃除后壓自家老公去買幾件好衣服,免得丟了兒子的臉。
月明星稀,夜色漸重,樓成沖洗完畢,躺到了床上,將先前討論的內容以趣聞的形式分享給了嚴喆珂,完美地扮演了內奸的角色。
聊完這件事情,感受著身邊的冷清和四周的安靜,他嘆息一笑,按動鍵盤道:
“長夜漫漫,孤枕難眠啊!”
嚴喆珂很快“竊笑”回復:“真不巧,我有太后陪,母女夜話,不懂什么叫孤枕難眠”
說完,她發了個“你以為我會同情你?我差點笑出聲”的表情。
緊跟著,她又補了一句:“好啦好啦,姐姐明天疼你,乖乖睡覺。”
體會到媳婦大人情感的微妙波動和變化,樓成嘴角上翹,“壞笑”問道:“怎么疼?”
“還能怎么疼?光天化日,大庭廣眾,朗朗乾坤,你想怎么疼!”嚴喆珂“摔桌”道。
“我就是想你陪我吃個早飯,你想哪去了?珂小珂同學,你最近思想有點污啊。”樓成“奸笑”回應。
“我……”嚴喆珂臉泛明霞,一陣磨牙,發了個“敲頭”的表情道,“還不是你太污,我才會想歪的!都怪你!快,說‘我錯了’!”
“是是是,嚴教練,我錯了。”樓成一邊噙著笑容打字,一邊就莫名有些想念。
看到他的回復,嚴喆珂安靜了十幾秒道:
“橙子……”
“什么?”樓成疑惑發問。
“我有點想你了呢……”嚴喆珂拿著手機,側躺過去,眸光變柔。
雖然才分開了四個多小時……
“我也是。”看見這段話,樓成情緒頓時沉淀,心中一片寧靜,如同窗外披著月華輕紗的景色。
與激情燃燒相對,這是感情另一面的美。
翌日清晨,樓成早早起床,快速洗漱,穿上藏青色的龍虎俱樂部武道服,向著后水湖邊的別墅小區跑去,做著錘煉前的熱身。
來到小區門口,發了消息,沒等多久,他便看見嚴喆珂快步跑出,女孩烏發束起,一身素白,又俏麗又清美。
“真巧!”樓成打量完畢,微笑開口。
珂小珂同學穿的是女款龍虎俱樂部武道服,和自己的正好是情侶裝,而且事前沒有溝通過!
“好巧!”嚴喆珂酒窩浮現,嫣然一笑。
女孩子對類似的巧合總是很喜歡,這讓她們有種雙方心靈相通的感覺。
沒有多言,小兩口深深地看了彼此一眼,含笑跑向了后水湖畔。
夏日天亮得早,晨練的人也相應變早,樓成和嚴喆珂換了三處老地方才找到了相對隱秘偏僻的練功點。
一番溫情脈脈的親吻后,兩人分了開來,樓成擺出架子,活動起關節,讓體內有一陣陣噼里啪啦的聲音傳出。
做完這個,他忍不住側頭,看向自家媳婦,只見嚴喆珂正臉蛋紅撲撲地收斂情緒,準備修行靜樁。
“你練你的武,看什么看!”察覺到樓成的目光,女孩頓時嬌嗔了一句,眼波清淺,流著少許嫵媚。
“我在看我練武的動力啊。”樓成含笑回應了一句,錘煉得愈發虎虎生風。
就這樣各自專心,間或相望里,兩人只覺時光流逝得很快,轉眼便到了晨練的尾聲。
“珂珂,你今天有什么安排?”慢跑去吃早飯的途中,樓成微笑問道。
嚴喆珂眼眸上轉道:“得陪太后和我爸聊天,一起做飯,嗯,我就打個下手,還得去買提到你家的禮物……你呢?”
“本來說你沒安排,我們就一起鬼混的。”樓成嘿嘿笑道。
“鬼混你個頭啊!”嚴喆珂好氣又好笑地橫眸瞪他。
這是什么用詞!
樓成笑了一聲,轉而說道:“既然你要和太后岳父享天倫之樂,我就只好回家幫我媽做大掃除。”
自己和岳父岳母目前還是不太熟,強插進去過家庭日挺尷尬的,很破壞那種氣氛和感覺。
“做完大掃除,去古山武館那邊借力量房再練兩個小時,爭取早點推開非人的大門,然后找秦銳蔣胖他們幾個聚一聚……”他描述著自身的打算。
“嗯嗯。”嚴喆珂小雞啄米般點頭。
跑著跑著,兩人放緩了腳步,變成了拉手,變成了快走。
等吃過一中校外的那家粽子,將小仙女送到小區門口,樓成按照計劃進行起日常。
下午一點多,烈日當空,地面似有熱浪蒸騰。
樓成、蔣飛和秦銳一字排開地躲在樹蔭下,坐在欄桿上,悠閑地看著幾米開外的一中校門,看著青春飛揚的學弟學妹們一一走進去。
“橙子,你要是不戴眼鏡,我估計肯定有一大堆人圍過來。”蔣胖扭頭看著死黨的平光眼鏡道。
“是啊,橙子現在可是秀山的大名人,我們武館招生什么都不用說,只要提一句他在這里兼職當過教練,那報名人數瞬間爆炸。”秦銳附和笑道。
他入靜成功后,實力提升很快,又得到了選拔賽的錘煉,儼然有了幾分九品的水準,幾乎快追上戴臨風了。
樓成低笑道:“我這可是一拳一腳拼出來的,你們羨慕不來,對了,老程怎么又不出來?平時q上找他聊天也是很久才回。”
算一算,差不多有一年沒見程啟力了。
“我找他也一樣,哎,可能大學新認識了很多朋友,有了別的事情忙,沒空和我們這些老同學見面了吧。”蔣飛嘆息道,“我一直以為和班上其他同學的聯系,以后確實可能會越來越少,但我們三的交情應該能維持很久很久,結果,哎,以后老程想起我們的時候,多半就是送紅色炸彈了……”
信不信我現在送你一張……樓成腹誹了一句,頗有點悵然,友情這種東西,一旦有一方冷下去,那真是迅速就成為路人了。
“班上其他同學在這里表示不滿。”秦銳開了句玩笑。
“我就打個比方,只是哀嚎下和老程的關系。”蔣飛指著校門口,“想當年,我和橙子、老程時不時就坐在這里,打望校門口,看有什么漂亮的女生值得欣賞,快上課了才進去,有次,正好看見嚴喆珂,長發飄飄……”
他說到這里,想到女神的歸宿,哀怨地看了樓成一眼道:“算了,不說了,這真是一個悲傷的故事。”
“哈哈。”樓成身心皆是愉悅地笑道。
秦銳跟著笑了兩聲:“我聽說最近換了個教導主任,要求女生不能留長發……”
“我擦,變態啊。”蔣飛激動地罵道。
說笑了一陣校園之事,秦銳躊躇滿志道:“橙子,你覺得我現在參加職九定品賽有多大把握?”
他上午找樓成指點過。
“沉下心,再苦練三個月,十月份定品賽希望很大。”樓成沒夸大也沒貶低。
“好!”秦銳握緊欄桿,笑意難掩。
蔣飛聽得嘆了口氣:“感覺你們兩個和我不是一個世界了,我剛入校那會,還想著將來做個成功人士,讀了兩年,夢想直線降低,畢業能找個好工作不啃老就行了。”
“再過兩年,你的要求還會降。”樓成損了一句,“有工作就行!”
“說不定……不行,我得振作!”蔣飛仿佛受到了刺激。
他曾經想要的減肥鍛煉在堅持了一個寒假后便沒了下文,變成了每周一次,時常還會偷懶,于是身材保持著原樣,于是依舊沒有女朋友。
在蔣飛念念有詞時,樓成手機鈴聲響起,有電話進來。
“喂,師父?”他看見是施建國同志,忙選擇了接通。
“臭小子,你去米國的簽證在弄了。”施老頭咳嗽了一聲道,“今天忙嗎?”
樓成一陣莫名其妙道:“沒什么事。”
師父問這個干嘛?
“那好,我有件小事交給你做,頂多浪費你半天的工夫。”施老頭嘿嘿笑道。
小事?樓成愕然自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