斐南公國王宮前,一名看起來風塵仆仆,身穿一件鑲金邊的白袍,頭發亂糟糟的中年男子望著王宮,似乎下定了什么決心。
“三年了,我來到這個該死的禁忌之域已經三年時間,卻沒有找到任何一種我所需要的藥劑材料,這個地方的藥劑材料實在太貧瘠了。我要回到本世界就需要穿過大海另一頭,真正的禁忌之地!我需要得到更多的藥劑材料,盡量縮短成為三等學徒的時間,只有成為了三等學徒,我才有希望穿過茫茫大海,找到回家的路……”
白袍男子似乎在自言自語著,隨后他抬頭看了一眼富麗堂皇的王宮,或者說叫做公爵府,因為現在已經沒有斐南王國了,只有斐南公國,因此王宮也就變成了公爵府。
“就從這里開始吧,希望不要讓我失望。”
白袍男子理了理耳邊的亂發,整理了一下全身儀容,看起來顯得精神抖擻后,他便大踏步的向著王宮走去。
王宮外其實是有守衛的,即便斐南王國變成了斐南公國,這里的守衛也沒有少多少。而且藍星王國為了穩定斐南王國的局勢,也允許斐南大公繼續住在王宮里。因此,王宮的守衛十分森嚴,光是大門外就站著十多名守衛,而且里面還有不斷巡邏的侍衛。
“站住,王宮禁地,不得私自入內!”
白袍男子來到了王宮前,立刻就被守衛給發現了,并將其阻擋在了王宮外。
白袍男子似乎不以為意,他只是抬起頭,目光輕輕的看了這十幾名守衛一眼,頓時,這些守衛便感覺到天旋地轉,隨后便紛紛倒在了地上,看起來就好像在呼呼大睡一般。
“精神太弱了……”
白袍男子微微搖了搖頭,對于這里的普通人,他甚至都用不著動手,只需要精神力稍稍一沖擊,就能讓這些精神弱小的人陷入到沉睡中。
解決了侍衛后,白袍男子便徑直踏進了王宮,他的步伐不快,不急不徐,甚至速度很慢,但遇到他的人卻沒有任何人能夠幸免,都在他的目光注視下倒在地上昏睡了起來,沒有任何一人例外。
一直到了斐南大公的屋子外,斐南公國第一任斐南大公是當初斐南王國國王的大王子,如今他做了第一任大公,但卻很不順心。藍星王國開始派遣一些貴族前來接收整個斐南公國的大權,漸漸的,他這個斐南大公也被架空了。
斐南大公甚至懷念起了當初做王子時的時光,那時雖然是王子,但也比做現在的大公要好得多,至少能有許多權利,而不像現在,更像是一個吉祥物,擺在明面上的傀儡。
斐南大公的年紀也不大,內心也有野心,但在現在的情況下,他的這點野心甚至都不敢表露出來。
“撲通。”
忽然,門外傳來了一陣異響,斐南大公皺著眉頭呵問道:“非特烈,門外是怎么回事?”
“吱呀”。
大門被推開了,不過卻不是斐南大公熟悉的侍衛非特烈,而是一名白袍男子,對方就這么慢慢的走了進來。
斐南大公眼睛微微一凝,他看到了門外許多侍衛東倒西歪的身體,都倒在了地上,一時間,斐南大公難掩內心的恐懼,聲音顫抖的說道:“你……你到底是什么人?”
白袍男子微微一笑道:“你就是斐南大公?可憐的人啊,一年前還是王子,日后有機會成為一個王國的國王,擁有至高無上的權利,但現在卻淪落成了一個傀儡。難道你就不想掌握大權,帶領斐南王國脫離藍星王國的掌控?”
白袍男子就這么靜靜的坐在了位置上,似乎是來見一位老朋友一般,但越是這樣,斐南大公的心里就越是恐懼。
忽然,門外傳來了一陣腳步聲,有侍衛發現了這里的情況,急忙趕了過來,一共有大概二十多名侍衛。
不過,當這些侍衛趕到時,讓斐南大公震驚的一幕出現了,只見白袍男子轉過頭,目光盯這些侍衛,隨后,這些侍衛便無聲無息的倒在了地上。
“這……”
斐南大公睜大了眼睛,他從來沒有遇到過這種情況。
“你到底是誰,想干什么?”
斐南大公死死的盯著白袍男子。
“我是誰?我是偉大的施法者里克安,大公閣下,我是來幫助你的,你想成為國王,成為至高無上的統治者,我都能幫你實現。”
“施法者?真有施法者!”
斐南大公的呼吸都急促了起來,作為曾經的王子殿下,他也知道這個世界的一些隱秘,其中施法者毫無疑問就是最神秘的人。傳說中的施法者擁有著各種各樣神奇的超凡力量,他們壽命很長,有著不為人知的秘密,甚至留下了許多遺跡。
但卻沒有人真正見過一位施法者,眼前的白袍男子竟然是神秘的施法者?
斐南大公定了定神,心里也不是那么害怕了,如果真的是傳說中的施法者,以剛才對方施展出的手段來看,那就是太可怕了,不知不覺就能讓人倒下。似乎施法者也是無所不能,只要對方肯幫助他的話,或許他真能擺脫現在這種不利的局面,有可能重新恢復斐南王國。
不過,斐南大公也知道眼前這個施法者里克安不會無緣無故的幫助他。
于是,斐南大公沉聲問道:“你需要我做些什么?”
“很簡單,我需要一些材料,珍貴的藥劑材料,集整個斐南王國之力都一定要收集到的材料。王都中就有不少的藥劑師,或許可以將他們召來詢問,如果有我需要的材料,到時候別說是區區斐南王國了,就算你想做整個大陸的主人又有什么不可能?”
“整個大陸的主人?”
里克安的目光中好像有著奇特的魅力,緊緊吸引這斐南大公的目光。
斐南大公心里也狠狠一震,腦海中不斷的回蕩著剛才里克安的話,似乎也在憧憬著他成為整個大陸主人時的美好場景。而旁邊的里克安則望著斐南大公變得有些狂熱的表情,嘴角間漸漸露出了一絲笑容,只是這笑容中卻似乎隱藏著一絲嘲諷。
(天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