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柔和黃百家的孫女低著頭,小心翼翼地走到了他跟前。
“給她們拿兩套軍服,這里是陸軍的訓練場,閑雜人等不得入內,既然進來了,那就算投軍了!”
楊豐陰沉著臉說道。
好吧,他正愁著怎么開女兵這個先例呢,有這樣送上門的肥羊哪能錯過。
“啊?!“
小柔兩人全傻了。
這算什么?拉壯丁嗎?可我們也不算壯丁好不好?
“不同意?那就是擅闖軍事禁區,按律要受笞杖,你們愿意挨板子嗎?”
楊豐說道。
這年頭笞杖是要脫了褲子打pi股的,未出閣小姑娘打pi股的話,那就等于要她們干脆找地方上吊了,雖然知道楊豐不至于真打,但兩人還是被嚇得小臉刷白,互相用埋怨的目光看著,不過緊接著小柔就眼神一亮。
“我,我未成年,未成年人是要受保護的!“
她急忙說道。
“誰說的,大明律有這一條嗎?我怎么不知道?“
“您自己說的,還有您說當兵的得滿十七歲,我不夠年齡。“
“呃?好吧,確實有這一條,那么你總該夠年齡了吧?“
楊豐看著黃百家孫女說道。
“我……“
后者欲哭無淚地看著他,不過緊接著一咬牙,伸手奪過了一名士兵抱來的軍服,用仇恨的目光看著楊豐。
“帶她去換上衣服。”
楊豐若無其事地對那名士兵說道。
“至于你,不夠年齡也算童子軍,跟著一塊兒踢正步!”
緊接著他對小柔說道。
后者立刻傻了眼。
于是就這樣,大明軍第一個女兵正式加入現役,不過考慮到她身份特殊,所以被安排到了醫療隊當護士,也不用像野戰部隊的士兵一樣必須住軍營,而是像一份工作般按時上下班就行,實際上醫療隊的隊長就是她堂叔祖父黃百谷。不過即便是這樣,黃薇,她的名字叫黃薇,她加入明軍一事仍舊在舟山引發轟動,畢竟女兵還是有點太夸張了。
“女兵算什么,古代還有梁紅玉抗金呢,那金國不就是韃子的老祖宗嗎?”
楊豐很無語地說。
“倒也是!”
陳香主點了點頭說。
在他們面前放著一臺爐子,里面的焦炭正在熾烈的燃燒,爐子上面是一個石墨坩堝,這是楊豐直接從那邊平行時空拿的,兩個時空對他來說就像隔著一堵墻一樣,他隨時可以在墻上開一道門,但墻那邊的一切隨著位置變化也是不斷變化。所以說他打開門以后對面是什么他也不知道,只能碰運氣,而舟山島這個地方的另一邊,一個是一個工業園區之類,他不但找到了可以給他搬香蕉水的印刷廠,而且找到了一家小的機械廠,后者恰好就有一臺熔煉不銹鋼的爐子。
唯一遺憾的是人家早不用焦炭爐了,現在都是使用電爐,石墨碳化硅坩堝只是熔煉容器。
當然這沒什么大不了。
楊豐很不客氣地把他們那里包括備用在內,所有坩堝全部劃拉過來,然后自己做了一個焦炭爐,至于焦炭這個不值一提,這時候早就大量使用了,找人潛回對岸去聯系了一下,就像他之前說的,康麻子治下那些老百姓管他明清的去,只要有錢賺沒什么他們不敢賣的,很快一些小船就把大量焦炭運到海上和他的船完成交易了。
實際上別說這個,就是糧食一類戰略物資,都照樣可以從岸上那些商人手中買到,康麻子那邊暫時還沒顧上管這些事情,再說除非他再搞片帆不得下海的老游戲,否則走私這種事情那是防不勝防的。
此時這個坩堝里面,就是一鍋火紅的鋼水,而且不是用鐵熔煉的,直接用他從那邊拖來的鋼材熔化而成,幾名赤膊的鐵匠正在旁邊忙碌著,很快其中一個就向楊豐報告說好了。在得到楊豐的點頭示意后,幾個一起用大號不銹鋼鉗將坩堝抬下來放在一個石臺上,然后小心翼翼地歪倒讓里面鋼水流進下面的砂模,一共倒了三個砂模,緊接著坩鍋被抬回爐上,開始熔煉下一爐鋼材。
“這東西倒好,就是太慢了,真要打起仗來,那炮彈的消耗肯定是跟不上的。”
陳香主皺著眉頭說。
他們現在鑄造的就是楊豐設計的開花彈,按照女武神號的十二磅炮標準,這種級別火炮就是他們繳獲的清軍火炮中數量也很多。
“先用著吧!我會另外想辦法解決的,先湊合一段時間,以后咱們有自己的煉鋼廠就不用考慮這個問題了。”
楊豐說道。
他現在已經想到怎么解決這個問題了。
很快砂模里的鋼水冷卻,打碎砂模后露出里面帶孔的圓球形炮彈來,然后再放到水里做最后冷卻就可以擺在楊大帥面前,接著往里裝填煙火藥了。一百二十毫米直徑的炮彈,里面留出的空膛最后裝填進的煙火藥并不多,總共只有半斤多點。這還多虧楊豐是用碳鋼整體鑄造,實際上這時候的同口徑開花彈都是生鐵兩片鑄造,為了保證強度都很厚,里面也就能裝一百多克,而且十二磅炮的話,炸出的彈片只有幾個,就那爆炸威力還沒實心炮彈好用,后者如果同樣打在人群中光憑動能就能打死一堆人。
不過這枚炮彈還沒有完工,還得加裝木制彈托,這項工作就很簡單了,實際上對楊豐來說最麻煩的是整體鑄造,需要他親自參與并指點,而軟木彈托隨便找個木匠就能做出來,另外還有木管引信,這個同樣很簡單,無非就是一個軟木管,里面裝上少量的火藥,然后根據長度標上代表不同燃燒時間的刻度,需要的時候截出合適長度插入炮彈的預留孔。
一枚完整的炮彈經過了很長時間的忙碌后終于完成。
“走,試炮去!”
楊豐抱起一枚炮彈說道。
跟在他一旁的陳香主和一念和尚也各自抱起一枚,然后隨他到了炮臺上,將其裝入一門十二磅炮,然后迅速撤離由負責發射的炮兵點火發射。
炮膛內火藥急速燃燒的高溫氣流在推動炮彈飛出同時,點燃了朝前的引信,炮彈呼嘯著從炮膛內飛出,就在飛出的瞬間彈托也變成了燒毀的碎片,但它在出膛過程中卻最大限度保證了密封性。這枚炮彈獲得的推動力量大大超出以前,原本只能打兩里左右的炮彈最終落在了接近三里外,而就在此時引信燃燒到了盡頭,內部裝填的火藥瞬間被引爆,化作一團閃耀的火焰。
“這東西好,有這東西就不怕韃子的騎兵了。”
一念和尚喜形于色地說。
“不,這還遠不夠。”
楊豐看著那火團搖了搖頭說道。
這種炮彈看似嚇人,但實際上還沒普通手榴彈厲害,畢竟煙火藥的威力有限,想要真正讓這種炮彈發揮威力,還得裝填才行,但這時候他造還有點過于夸張了,至少在短期內他還沒有能力對抗世界,煙火藥就煙火藥吧,反正對付康麻子那幫手下還用不著太高大上的,這種炮彈嚇唬騎兵絕對好用。
但即便是這種炮彈,他也必須解決大規模生產問題。
好在他已經找到辦法了。
當天晚上,原定海總兵府。
在光復定海后,這里被楊豐收做了私宅,但他主要在原來縣衙改成的大帥府,很少會到這里來居住,只是自從發現這里的另一邊居然是一座工廠后,才開始真正在這里住下了,反而大帥府改成了專門的辦公場所。
此時在后院的書房內,楊豐正在很無恥地偷kui對面一名身穿套裙的年輕女子。
后者緊皺眉頭趴在辦公桌前看著電腦屏幕,絲毫不知道一雙眼睛正在從上向下盯著自己略微敞開的領口,甚至還有一只手正在伸向自己,直到那只手把一張紙條放在了她面前,她嚇得驚叫一聲猛然站起,很驚恐地看著自己面前那恐怖的景象。
但就在這時候,楊豐又迅速抽回手來,從自己面前的桌子上拿起一個小金錠,充滿惡趣味地直接放在了她的領口。
好吧,他準備搞一個跨越時空的交易。
他早就發現了,就像這邊人看不到他抹出的窗口一樣,那邊的人也看不到這個窗口,但這邊人看不到他伸進窗口的手,那邊人卻可以看見,同樣他可以把那邊的東西拖到這邊來,也可以把這邊的東西放到那邊去,既然這樣那就干脆試一下,看看能不能直接從那邊找個合作者購買自己需要的東西。
這個女人就是這家機械廠的老板,也就是被他拿了一堆坩堝的受害者。
那個小金錠直接落在了她的之間,她嚇得尖叫著,就像被扔了個燒紅的鐵塊般忙不迭往外掏,這時候一個秘書模樣的女孩兒匆忙走進來,楊豐趕緊停止他的惡作劇。那女人已經取出了小金錠,同時也看清了他那張紙條上的文字,冷靜一下之后讓秘書出去了,然后重新坐回到辦公桌前,拿著筆迅速寫了一行字拿起來舉到胸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