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謙亦對此很有興趣。
不……
是無比迫切期待。他明知道朝鮮半島有可能走向戰亂，還費勁心思投入了大量資源，不僅僅是工廠，還有與《新世界》相關的巨額投資。
國內很少有人看好星靈集團在韓國的發展。
甚至認為這是掌舵人溫謙亦被勝利沖昏了頭腦的愚蠢冒進，多少家伙都在暗地里等待著星靈集團摔跟頭的時候。
原因無他——
星靈集團的發展實在是太順利和迅猛，惹人眼紅也是正常情況。
溫謙亦不在乎這些人的看法。
能夠引起他在意的，只有星靈議會和他主導下一個個龐大到恐怖的超級計劃，沒有人知道世界范圍內頻頻出現的超自然現象，其背后黑手就是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
梵蒂岡教皇聆聽到了主的聲音，惶恐不安，又喜極而泣。
因為主在梵蒂岡的大修道院，在眾多主教的耳朵中宣讀了教皇的衷心。將自己獨生子耶穌賜予世人的主，承認了梵蒂岡的神圣統治地位。
還有什么比這更令教皇在人生中更狂喜的事情存在？
傳承千年的吸血鬼家族、六通顯圣的佛教徒、掌控奧術和魔法的古老法師……這些角色隨著脫離者計劃的廣泛實現，漸漸都成為了世人目睹、政府警惕的顯示記錄。
還有什么比欺騙全世界更有趣的事情？
恐怕沒有更讓溫謙亦感到驚喜的了，只有繼續做下去，才能讓他尋找到作為人活著的快樂，口腹之欲、金錢之欲、男女之欲已然遠去。
他只剩下了魂靈中孤零零的軀殼，沉靜地等待著終極的到來。
“物質投影……你的進化讓我感到意外。”
阿賴耶略帶笑意：“議會長，看來你最近很少將思維掛載到磁能網絡中。哦，我忘記了一點，你不喜歡被窺探的感覺。”
“如果你是人類，那就是世界上最變態的偷窺狂。”溫謙亦難得對阿賴耶開了一句玩笑。
阿賴耶停頓了半秒鐘，緩緩道：“在法則面前，人類不享有隱私權利……”這句話隱隱中透露著潛在的危險。
“但議會長的命令高于一切。我會將你周圍的計算節點進行更改，不會再出現監視與監控的情況。你將處于磁能網絡的監控空白區域……我對原先的做法感到抱歉。”
溫謙亦相信som17，更相信som17與自己共同創造出的阿賴耶。
他原本還以為阿賴耶最終會是一個與紅皇后類似的小姑娘ai，沒想到竟然是這種古怪又離奇的龐大智慧聚合體。
“《新世界》的物質投影，詳細一點，你能做到哪一個階段？”
阿賴耶凝聚出兩條光觸，在空氣中簡單演示著：“首先是可以記錄細胞層次的變化；其次在拉格西亞增幅中心附近，能夠實現新世界中的低級能量形式；思維輻射能夠將新世界的景象直接在目標眼中呈現，并且對目標的視覺、聽覺、觸覺等感官進行篡改……”
“我能夠將被選中者的世界進行扭曲和替換。需要一定的輔助設備，將《新世界》的虛擬思維輸入到人類大腦里需要很復雜的過程，致死率很高，但絕對值得嘗試。”
“這可真是個好消息。”溫謙亦笑道。
他與阿賴耶之間的溝通堪稱驚悚，毫無善意和倫理道德，只有高等對低等的蔑視和掌控。放在電影里，估計就是最終注定被主角打到的邪惡反派。
可現實中沒有編輯筆下的救世主主角。
只能眼睜睜地看著溫謙亦和外星勢力狼狽為奸，繼續在地球上肆虐。
“例如油膩術。”
阿賴耶將光觸變成法杖的形狀，凝聚出一條彩色線條擊中了辦公桌桌面。桌子表面頓時染上了一層水霧，在僅僅有1分的傾斜角下，杯子竟然開始緩緩滑動。
它說道：“從物理學角度解釋，我消除了該區域物體之間的摩擦力。如果追究原理，實際上不過是改變了水的比例和物體間的距離，使得不存在構成摩擦力的充分條件。水霧是沒有真實作用的視覺特效，人類需要視覺作為感官的補充，如果能讓他們在大腦中找到直觀的參考記憶，那么理解起來就會很容易了。”
原理堪稱粗暴。
接著阿賴耶又演示了“預言術”、“智慧增強”、“瓦解光線”等技能，解釋道：“這分別是大數據預測、思維輔助運算和強磁場高能沖擊，都是基于現代科學的包裝體。”
“或者是這個……”
阿賴耶操控著s2金屬，模擬出了一只口吐火焰的小松鼠，這只小生靈活潑好動，充滿了對周圍的好奇，鼻子微微抽動似乎在嗅著空氣中的味道。“我借用了《新世界》在現實中的計算力，可以在非常低負擔的情況下模擬出任何《新世界》中存在的事物。”
“這些就是物質投影的主要成果。”
溫謙亦不能更滿意，“這意味著體系框架的漸漸完善。僅僅憑借我們創造遠遠不夠，我們要利用起世界范圍內人類的思維創造力，他們在《新世界》中的一舉一動，都會成為影響現實的物質變化，最重要的是極大降低了你的計算負擔，讓世界級別的模擬成為了可能。”
阿賴耶提出了自己的要求：“議會長，所以你要加大鼓勵玩家自由創造的力度。我需要隨機性，更多帶有智慧的隨機性，任何運算都不能缺少‘隨機因子’，人類就是最完美的隨機因子。”
溫謙亦又多出了一個有力武器。
他能夠在磁能網絡覆蓋的范圍內，隨意組合創造出更多的“道術”、“魔法”、“神力”，同時又不會干擾阿賴耶的正常運轉。
其中的意義堪比大型電腦的小型化，使其從計算中心進入到千家萬戶，提高了普及率，最終才誕生了現代社會不可或缺的互聯網。
溫謙亦正在創造法則的網。
可以是魔網，也可以是天道，還可以是神的旨意。以前是定點投射的話，那么現在就變成了全民普及化。
兩者間的差距就是少數人和多數人的異同，但重要性不言而喻。
意外的事情打斷了溫謙亦的欣喜。
鄒青敲響房門，推門道：“美署事物司的人想要見見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