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白的脖頸如羊脂玉般細嫩,纖柔細指微微放在胸膛處時,那一雙如皓月星辰般的雙眸凝向遠處,身著白色緊致長袍,微風顫動之時,朱唇如血滴般看的身旁男子心頭一動,宛如天仙下凡,亦如仙境之中那唯一一朵白蓮的盛開。
這里是大殿,是瑤池圣宗的中心處,也是吸收自然之中的靈力最為集中之地。
三天,足足三天的時間。
感受著微風襲來,她慢慢抬起頭,神色略微黯然,似在期望著什么。
“圣女,你已經在這里三天了,那小子是不可能活過來,更不可能到達這里,你就死了這一條心吧,主上對你如此關柔,你為何?”男子不明白道。
圣女仰天微微一嘆,“不,我要站在這里,我的直覺告訴我,他還活著,他沒有死,他會來找我的,別說是三天了,哪怕是三年,三十年我也等。”
青年男子有些感覺到奇怪,如此長的時間過去了,早在先前他們瑤池圣宗就和魔教聯合,將那姜辰給直接滅殺在了虛空之中,哪怕是連一點神魂都沒有殘留。
唯有大能者才能在這虛空之中逃脫,才能夠在僅剩下一點靈魂力量時還能夠重新的塑造自己的肉身,重新修煉靈力來恢復曾經巔峰之時。
可那時候的姜辰也只有天尊境這般弱小的境界,是不可能會有這般的實力,就連那魔教是四大護法之一的女護法幻化而成她的模樣,將姜辰給直接滅殺。
恐怕,這小子到死也不會相信,她會對他出手。
“圣女,你知道的應該好好的想想,在這些天當中,只有主上對你無不關柔,你要想想看,是他幫你重新塑造了筋骨,使得你重新回到了巔峰狀態,這是其他人求也求不來的啊。”男子苦笑一聲。
在全族恭迎圣女回來時,整個宗門的弟子無不歡呼,其他宗門更是目睹了璇皇那貌美如同天仙一般的容顏,那粉嫩的嬌顏使得他們心中那砰砰直跳的心,一時之間難以停下來。
可讓他們怎么也沒有想到的是,自這圣女走下來時,那精致的面龐上就再無微笑,她的視線也一直看著身后那無邊的地平線,仿佛在等待著什么人的出現。
如今,兩年過去了,她依然每天會守在大門前,不論刮風下雨,不論眾多長老以及主上的勸誡,她始終堅持著,始終都沒有放棄過。
真不知道,這姜辰到底給圣女灌了什么湯,竟然能夠讓圣女如此死心塌地的一直待在這里。
一聲輕嘆,細細的抿了抿嫩唇,眼中神色越發的黯然了下來,那嬌柔的身軀慢慢的靠在石柱之上,任憑冰冷的觸感刺激著她的背脊。
“你不是說過,你會來找我的嗎?”
“你不是說過,你會一直陪著我,無論我去哪里,你也會找到哪里的嗎?”她慢慢的抬起頭,“騙子,都是騙子,兩年了,我已經等了你兩年了,你究竟在哪里,你是不是已經忘了我?”
“圣女?”男子有些不忍。
他自知自己說的過有些過火,但瑤池圣宗內千年前的瑤池圣母轉世而成的圣女是不能夠離開宗門,是要和主上完成結婚大典,來達到陰陽調和,為宗門誕下福澤。
可怎能想到,這圣女不僅拒絕交合,更是拒絕主上的溫柔,憑著她那無上的權利將主上拒絕在外,哪怕是他們這下等的仆人,也只能站在一旁默默的伺候著她。
“是誰惹的我們圣女不開心啊?”一個略有陰陽怪氣的聲音在幾人身后響了起來。
聽到這個聲音,圣女面色一冷,雙手搓去了眼角的淚花,他慢慢的轉過身,雙眸一凝道:“太天皇,我不開心不關他們的事情,也不關你的事情,你少來這里找我!”
“可是你是我的妻子啊。”太天皇有些無奈的撇了撇嘴。
作為瑤池圣宗現任的族長,實力已經達到了先天境,已是沒有人能夠撼動的了他,更不可能傷害的了他,也絕不會去忤逆他的話。
在這宗門里,他就是權威,他就是一切所有宗門的領導者,自然也是這瑤池圣地真正的主人。
身著白色長袍,微風顫動之下,微微作響著。
他抬起頭,看著遠處的地平線,一縷陽光照射在他的面龐時,他淡然一笑道:“圣女,你已經在這里站了兩年了,那小子我也不怕告訴你,反正瞞是瞞不住了。”
“你你什么意思!”
圣女眼中一怒,她慢慢的轉過身,大步上前,一下扯住了太天皇的衣領,蹙眉緊皺而起,強勁的靈力波動自她周身忽然爆發而出,鬢角處的發絲細黏于耳畔時,凌厲的劍氣流轉而出。
比起曾經在蠻夷大陸時的天尊境而言,現在的圣女早已跨入了先天境界。
劍氣凝練更是要甚過于從前。
太天皇心中驟然一驚,他怎么也不會想到圣女竟然敢對自己出手,那姜辰不過就是一個凡夫俗子,不過就是一個小小地方的人而言,有什么值得留戀的?
她竟然能夠為了他而對自己大動殺氣,這讓他心中難免有點不滿。
微微皺眉,他笑了一聲,握住抓住自己衣領的那一只皓腕,輕輕放下時,眼前的嬌柔怒哼一聲,甩開了她的手,走出了大殿。
“他要是有三長兩短,我一定不會放過你!”圣女怒道。
“他已經死了。”太天皇嘴角略微苦澀的道。
“你說什么!”暴戾的氣息忽然爆發而出,一道白色的靈力光芒自她的手指之中迸濺而出,朝著太天皇的方向沖了過去,劍刃出鞘的剎那,大地凹陷一分,就連四周的石柱之上也被這一劍氣劈出了幾道裂痕。
一劍出鞘,天地驟然變色,昏暗的天空之中,那浩瀚星辰之上,竟有著無數的光點微微閃爍而出,白色的光芒充斥在這大殿之內,鋒利的劍芒逼迫的眾多青年弟子連連后退著,雙手以及身上的每一處都被這劍氣所劈開了一道道口字,使得他們的體內的靈力也禁不住要被壓制。
(天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