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吼”突然,一聲嘶吼在耳畔響起,姜辰短短發愣,然后他抬頭,看著這一頭通天唇白的獅子不斷咆哮著,一雙倒豎的瞳眸緊緊凝望著姜辰的一舉一動,那如臨大敵的模樣,讓人毫不懷疑,若姜辰有一絲一毫的舉動,它必然一口咬去。
姜辰笑了起來,這種妖獸他并非沒有遇到過,只是這么長時間以來,他已經不知打死了多少頭想要襲擊他的妖獸,莫不是如今事端之多,變化之快,否則的話,眼前的這一頭妖獸,以及這森林內的妖獸都不會逃過他的手掌心。
有些人為了修煉,甚至是要殘殺妖獸來獲得這些妖獸體內的能量,從來修煉,也有些人是需要這妖獸的氣血以及皮毛去煉化這自然。
但是,姜辰不同,若是曾經,這些妖獸就是他練的根本,但是現在,他沒有工夫和這些妖獸耗下去,拖的時間越長,他越有些擔心深在瑤池圣地的璇皇。
一想到這,姜辰的心也涼了半分,他抬起頭,眼神再一次落在這白獅身上,眉頭之中,那火焰正微微搖曳著,左手抬起時,指尖處凝聚起一道雄渾的靈力。
白獅似感不妙,眼前的人類強到了仿佛要超出了它的意料,一個蹄子在稍稍停頓半響后,轉身便朝著深山中跑了過去,速度快如疾風,眨眼之間便消失的無影無蹤。
姜辰一愣,他還什么都沒有做,手指中的靈力還沒有爆發出去,還沒有打中這一頭白獅,那急速的身影在草叢中只是稍稍的響了幾下,姜辰竟然失去了感知的聯系。
“這怎么可能?”一時之間,姜辰有些疑惑,他的實力雖然沒有那些上界的人彪悍,可他至少也是天尊境的強者啊,對付一個小小的妖獸怎么會如此不敵?
他細細一想,看著自己的左手手掌心,一股靈力在其手心之中緩緩凝聚著,悄然之間便在他的身旁形成了一把通天之劍。
只是比起上次,這一把通天之間要小了許多,這也恰恰能夠說明,在姜辰的四周,在這森林之中,那自然之內所蘊含的靈力究竟有多么的稀有。
“可惡!”姜辰一愣,他隨即走上前,順著先前那白獅所跳入這草叢之中留下的印記走了過去,或許是森林的緣故,土地濕潤而又能留下腳印。
每一個小小的草葉上都有著不小的生命氣息,這是自然的氣息。
一手撥開樹葉時,另一手剛握住一根較為粗壯的藤蔓,在他的后方,一根久久趴地的藤蔓忽然動了起來,趁著姜辰不注意時慢慢的移了過去。
濕潤的泥土上,一個清晰可見的軌跡在姜辰的后背處緩緩纏繞著。
就在姜辰感知不妙時,他勐然回神,那已經遍布他全身的藤蔓迅速一纏,速度之快直接將他的身軀捆成了一根竹竿,衣服,甚至是肌肉都被這藤蔓榜的稍稍突出。
“人類,竟然會有人類能夠到達這個地方,有意思。”
姜辰咬緊牙關,眉頭緊緊皺起的他凝望著四周,沒有一個存在,也沒有一頭妖獸的存在,可先前那個聲音真實的仿佛就在他的耳邊呢喃。
“可惡,竟然敢偷襲我,要是被我知道了是誰,我一定不會放過你!”
姜辰吐出一口淤血,緊緊纏身的藤蔓使得他的胸腔有些難以唿吸著,視線有些模煳的同時,他努力掙扎著,甚至是將體內的靈力集中于手指之上想要爆開這些藤蔓。
“哼,還是一個脾氣比較壞的人類,在這里,是植物,是妖獸們的天堂,人類都是邪惡的,人類都想大肆的奪走我們,殺害我們,所以,你是人類,你必須得死!”
姜辰笑,一手緊緊的抓住那略大藤蔓的同時,他閉起了眼睛,全身上下的毛孔因為緊勒而溢出了血珠。
“人類當中也有好的,也有壞的,如果你是人類,在毫不知情的情況下被綁成這個樣子,我就不相信,你不會生氣,你不會動怒!”
“這...”那聲音有些停了下來。
姜辰握住藤蔓,“如果換做你是我,即便你帶著友好的念頭,即便你沒有殺心,也會被這突如其來的捆綁而暴怒的!”
一聲聲在這森林之中回蕩著。
“那好吧,不過,我不是妖獸,你必須在三天內過來見我,否則我們會照樣把你視作為敵人,可若你沒有來,哼哼,下場就是在這土地上成為肥料吧!”
藤蔓漸漸松開,姜辰一愣,隨即他握住雙拳,用力一揮,全身的力量以及那爆發的靈力一下將這身軀之中的藤蔓直接震蕩而開。
“那你在哪里?”
“哼,告訴你就沒有意思了,這森林方圓之廣可不是你能夠想象的,就算是你大概能猜到盡頭是哪里,也絕對沒有實力能夠前去,三天,只有三天,好自為之!”
言罷,那聲音如同煙云般消散于空氣之中。
姜辰苦笑一聲,先是自身的實力在這森林之中受到了限制,其次那漆黑色的令牌也被一頭白色的獅子給吞了下去,方圓幾里,恐怕連一個人都沒有。
走出草叢,刺眼的陽光照射在面龐之上,姜辰的心也靜了下來。
“爺爺,想不到這里還真的有人!”一個脆鈴般的笑聲傳入姜辰的耳中。
在這無盡的森林之中,別說是人類了,就算是妖獸那也是非常的稀有,如果真的能夠找到,那也證實著先前那莫名的聲音反而在胡扯。
他轉過身,在身后那茂密的草叢中,明顯有著輕微的舉動,透過那細小的草葉縫隙,姜辰看到,一個身材曼妙卻又嬌小的女子正用青草葉片擋住自己嬌羞的臉。
在這女子的身旁,另一個看似老者般模樣的男子正小心翼翼的握著懷中的木杖,十分警惕的看著自己。
而在他們身上,姜辰沒有感覺到一點靈力波動的存在。
“出來吧,我身后的草叢里,你們兩個究竟要待在什么時候?”姜辰淡淡的道。
“他發現我們了嗎?”
似乎感覺到不對勁,在老者身旁的一個女子輕聲道:“他應該沒有發現我們吧,我們藏的這么隱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