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瑜死了?”洛陽,呂布的書房當中,當呂布得到荊州戰報的時候,距離周瑜渡江已經過去一天的時間,夜鶯便將周瑜戰死的事情以及打探到的詳細情報送過來。
“夜鶯傳來的消息,已經得到證實,周瑜趁著大霧渡江奇襲湖陽,卻中了諸葛亮的埋伏,力戰而亡。”夜鷹躬身道。
“當啷”
一聲脆響,卻見小喬臉色面色有些蒼白的站在門口,目光怔怔的看著呂布和夜鷹,在她身旁,大喬拉了拉小喬,有些焦急的看向呂布。
“下去吧。”呂布揮了揮手。
“是。”夜鷹向著大喬小喬微微一禮,很快消失在門外。
“進來吧。”呂布看了一眼地上的杯盞,搖了搖頭,坐在自己的位子上向兩女招了招手。
姐妹倆依言進來,大喬擔憂的看了小喬一眼,連忙向呂布道:“夫君,妹妹她只是……畢竟當年也算相識一場,并不是……”
“好了,這些東西無須解釋,我也沒理由去吃一個死人的醋。”呂布點點頭,人都是自己的了,跟了自己這么些年,難道還擔心小喬因為一個死人做出什么蠢事?若真是那樣,那也就沒有存在的必要了。
“多謝夫君體諒。”大喬微微松了口氣,見小喬還站在那里不動,不由有些氣急,拉了拉妹妹的手。
“夫君,那……他是你殺的嗎?”鬼使神差的,小喬抬頭問了一句。
大喬面色立時變得慘白,連忙看向小喬怒斥道:“妹妹在胡說什么?軍國大事,婦道人家不得摻和。”
小喬沒有回答,只是倔強的看向呂布。
“如果是,你想怎樣?為他報仇嗎?”呂布微微瞇起了眼睛,神色漸漸冷了下來,在小喬略微凸起的肚子上掃了一眼,揮手止住想要說什么的大喬,冷然道。
“我……”小喬聞言一顫,茫然的看了呂布一眼,又看了看一眼焦急的姐姐,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苦澀的搖搖頭:“妾身是夫君的女人,自然不會。”
“但你會恨我,對嗎?”呂布冷然道。
“不會。”小喬搖了搖頭,眼中的茫然之色更濃:“妾身也不知道。”
“周郎的魅力,還真不小呢。”呂布冷笑一聲:“不過沒用,魅力再大,但他命沒我硬,至于他的死,我也相當意外,堂堂周公瑾,江東水師大都督,竟然親自帶人跑去奇襲,或者可以理解為自信,而且他差點就成功了,只是諸葛亮太過小心,才使他功敗垂成,但就算最后成功了,以他的身份,也不該親自去做這種事情。”
看著小喬松了口氣的神色,呂布淡然道:“放心,若真是我做的,我也不屑在這種事情上撒謊,另外,記住你的身份,就算是妾,你也是我的女人,心里怎么想我不管,但你不該將這些愚蠢的表情給我表現出來,若非看在腹中孩兒的份上,單是這一點,就可以讓你生不如死!莫要以為,這兩年對你好了,就可以在我面前恃寵而驕!”
“是。”小喬有些委屈,卻也知道呂布的性格,不敢再多言。
“下去吧,讓人通知文和先生過來。”呂布靠在椅靠上,淡然道。
“喏。”二喬連忙躬身一禮,乖巧的退下去。
“蠢女人!”看著兩女離去的背影,呂布搖了搖頭,他哪看不出來,小喬對于周瑜的死雖然難過,但并沒有那種死去活來的程度,畢竟時間可以沖淡一切,對周瑜如是,對小喬同樣也如是,但哪怕這樣,也不該在自己面前表現出來,不過小喬如果哪天長大了,沒這份蠢勁了,那還真有點不習慣,相比起來,呂布還是比較喜歡看這一根筋的丫頭剛剛挺起來那點勁兒被自己按下去的表情。
大喬和小喬走出書房,派人去通知賈詡之后,大喬才松了口氣,有些嗔怪的看了妹妹一眼,沒好氣的道:“現在好了?惹夫君生氣了。”
“但確實難受。”小喬搖了搖頭,有些委屈。
“姐姐理解,當年聽到伯符噩耗的時候,姐姐也有過類似的心情,不過你不該說后面那一句,就算真是夫君殺的,你想怎樣?”大喬沒好氣的瞪了她一眼。
“誰知道他那么小氣?”撇了撇嘴,小喬有些抱怨道。
“如果夫君不小氣的話,姐姐就真該擔憂你的將來了。”大喬苦笑道,如果呂布真的一點反應都沒有,那就證明,小喬在呂布眼里,依舊是個玩物,現在整個喬家都遷來了長安,仰呂布鼻息生存,如果他們姐妹失寵了,那對喬家來說,就是一個巨大的打擊,就算呂布不去對付喬家,也不會再關照,那些嗅覺敏銳的政客們絕對不會放過這個打擊喬家的機會。
“只是沒想到,時間過得這么快!連他最后一面都沒能見到。”小喬嘆了口氣,這一轉眼,從被呂布劫走到現在,已經快十年了,腦海中,周瑜長什么樣,她都快要忘記了,想到這里,小喬也不由的有些悵然。
“姐姐,你說為何夫君能夠越來越年輕?”小喬突然扭頭看向大喬,眼中有些羨慕的道。
“我哪知道?”大喬翻了翻白眼,對小喬這種思維跳躍性給打敗了。
“好像蟬兒姐姐這些年也沒變過,反倒是我們都快老了,你說是不是夫君偏心,傳了蟬兒姐姐什么不傳之秘?”小喬好奇道。
“不知道。”大喬沒好氣的拉起小喬,貂蟬在這驃騎府中的地位是無人可以撼動的,哪怕是身為漢家公主,名義上與貂蟬并列的劉蕓都不可以,這點大家心照不宣,作為兩個被呂布搶來的女人,也沒什么好抱怨的。
兩個女人的私聊,呂布自然沒興趣知道,周瑜的死雖然跟自己沒關系,不過周瑜這一死,江東跟荊州的關系就微妙了,至少這個從一開始就不怎么可靠地聯盟,現在算是徹底廢了,他該考慮下一步怎么走了。
“周瑜怕是……已有死志。”賈詡對于周瑜的死倒是不怎么驚訝,看向呂布道:“孫權雖得周瑜之助得了江東之主的位置,但也因此,為周瑜自己埋下了禍根,他當時所展現出來的影響力太大了,大到只要他有這個想法,可以隨時從孫權手中,將江東基業拿過來,這是為上位者最為忌憚的事情,孫策有那個魄力和足夠的能力去駕馭周瑜,但孫權顯然沒有。”
“守戶之犬,自毀長城,這么說來周瑜是被孫權逼死的。”對于孫權,呂布并不是太看得起,雖然跟孫策比起來,他更像一個皇帝,但也是守城之主。
“是也不是。”賈詡微笑道。
“……”呂布扭頭,有些無奈的看著賈詡:“文和,我終于知道你為何從不插手兵權了,否則,我一定會用這個理由弄死你!麻煩你一次把話說完好嗎?”
“主公恕罪,習慣。”賈詡苦笑著點點頭:“其實以周瑜之能,若他反抗,孫權沒有太多力量阻止,但那樣一來,江東人心將會分裂,無數年之功不足以平復,而江東,現在沒有時間經歷一次改朝換代,而周瑜也沒這份野心,孫權這兩年一直在默默地培植自己的勢力,也因此,江東已經隱隱出現矛盾,雖然還未被激化,但正在逐漸尖銳,就算周瑜沒這個心思,但昔日那些老將也會不自覺的維護周瑜的利益。”
“這一仗,對周瑜來說很重要,若贏了,有了荊州這塊地方,可以緩和江東內部的矛盾,但如果敗了,江東內部矛盾日益激化,而他的存在,就成了這個矛盾的焦點,所以……”賈詡沒有說完,而是微笑著看向呂布。
“不成功,便成仁。”呂布默默地點了點頭,看了賈詡一眼,嘆了口氣:“雖然無法認同,至少我們做不到,但這種人,的確讓人敬佩,傳我命令,讓禮部在周瑜葬禮之上,送一份禮物過去,表達一下我軍對周瑜的敬意。”
“喏!”
“周瑜一死,這所謂的聯盟也就成了一個笑話。”呂布敲了敲桌子,看向賈詡笑道:“文和,你說我們下一步該怎么做?”
“蜀中已在掌控,但要防備荊州,諸葛亮此人,大局觀極強,如今聯盟既然破裂,定會極力勸劉備返回荊襄,當命士元、孝直盡快將程度占據,莫要再給對方機會,只要蜀中在握,天下大勢便盡在主公掌握,至于荊襄,伏德這顆棋子,是時候用了。”賈詡微笑著看向呂布道。
“伏德?”呂布嘴角泛起一抹微笑:“我也有此想法,不過如何用,卻該好好斟酌一下,不過我覺得,那塊王印也該收回來了,蜀中一下,也是時候封王了,而且也能給劉備跟曹操之間添些堵!文和以為如何?”
“主公睿智。”賈詡微微拱手道:“只是嵩山之上,曹操派了不少精兵看守,想要重奪王印,怕是……”
“這個文和就無需操心了,我自有方法讓它回來。”呂布看著賈詡,兩人同時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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