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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回家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附身呂布

  “哈,侯爺好算計,接下來當盡快派人去冀州散播沮公與已投降侯爺,令袁紹惱羞成怒之下,殺沮公與滿門,令他跟袁紹徹底決裂,侯爺帳下,將再多一位大才。”看著沮授離開,龐統抱著肩膀看向呂布,所謂旁觀者清,再加上他本身就是一個喜歡挑毛病的主,呂布這番算計,卻沒能逃開他的眼睛。

  “士元才思敏捷,將來成就,擋在沮授之上。”呂布看了龐統一眼,點點頭道。

  “主公當真要如此做?”陳宮皺眉道。

  “多此一舉。”呂布搖搖頭:“可能適得其反,沮授并非蠢貨,若真如此做,豈能瞞過他?”

  “那侯爺可曾想過,三年之后,該如何收場?”龐統有些不服道。

  “我說話,一言九鼎,若三年后袁本初能夠活著,便將沮授還給他,如此大才,為我盡心盡力效力三年,還不用俸祿,已是難得,做人要講誠信,更要知足。”呂布不以為意道。

  “主公何以斷定袁本初活不過三年?”陳宮愕然看向呂布。

  書上說的。

  呂布看了陳宮一眼,幽幽道:“直覺。”

  龐統撇撇嘴:“怕是三年后就算侯爺放沮授回去,袁本初也不敢用他,侯爺這招漂亮,表面上坦坦蕩蕩,但實際上,三年之后,無論袁紹亡或不亡,沮授也不可能再為袁本初效力了。”

  “年輕人,得懂得藏鋒。”呂布笑著搖了搖頭,跟陳宮交代了一聲之后,便離開了府衙,一年沒回來,該看看兒子了。

  陳宮看了龐統一眼,笑著搖搖頭道:“士元,來幫我。”

  “怎么突然感覺有些怪怪的?沮授被呂布算計了這么一遭,最后說不定還要感恩戴德的來投,然后白做了三年的苦工?”龐統皺眉看向陳宮:“公臺先生,不知我可有俸祿?”

  “這……”陳宮微微一怔,有些無言的看了龐統一眼,指了指文案,作為一名俘虜,誰聽過給俘虜俸祿的?俘虜的自覺拜托學學沮授好不好?

  “我就知道。”龐統突然感覺有些虧了,雖然沒有效忠呂布,但他從跟著呂玲綺跑到西域再到現在,似乎一直在幫呂布,還是免費的那種,一想到這里,心里就有些不平衡,雖然沒有出謀劃策,謀劃天下,但算算自己幫呂布做的事情,一州刺史也就那樣了,還是義務工。

  冷清了一年的驃騎將軍府,突然一下子熱鬧起來,這大概是貂蟬跟呂布分別開最久的一次,雖然只是少了一個人,但沒了呂布的驃騎將軍府,卻總讓人覺得少了主心骨似得,尤其是呂布向并州、洛陽輸出大量兵力之后,整個雍涼有些躁動的氣息,更讓人有種壓抑感,如今呂布回來了,一下子就將那股壓抑、躁動的氣息壓了下來。

  貂蟬抱著已經一歲,長得虎頭虎腦的呂征,在二喬的陪伴下出來,一年沒見,呂布越發精神,但貂蟬卻有些憔悴的感覺,劉蕓帶著楊曦還有侍女蕊兒與貂蟬一左一右簇擁在呂布身邊。

  “來,讓老爹抱一抱!”呂布從貂蟬懷里接過了呂征。

  離開了熟悉的懷抱顯然讓小家伙有些不滿,卻也不怕生,只是在呂布懷里不安分的扭來扭去,想要掙脫呂布的懷抱,去找自己的母親。

  “小家伙力氣不小。”呂布摸著兒子的腦袋,畢竟一年多沒見過,想想時間過得也挺快。

  “妾身參見主公。”管亥的妻子和幼子之前在接到呂布的命令之后,也被送進了驃騎府,很樸實的一個女人,不丑,但絕對談不上好看,很難想象管亥堂堂一員大將,一千兩百石俸祿,卻娶了這樣一個女子。

  不過根據貂蟬所說,這女人在管亥去徐州以前的時候就跟了管亥,那時候管亥非常落魄,北海時差點就死了,被這個女人救下,在管亥最落魄的時候不離不棄。

  后來管亥跟了呂布,自然不能帶著家眷,這個女人一邊維持著生計,一邊還要照看孩子,就這么等著管亥,直到呂布在長安站穩了腳跟,管亥才派人將她接回來,雖然后來官職高了,卻也沒想過拋棄這個糟糠之妻。

  對于這個女人,貂蟬和劉蕓非常敬佩,在了解其經歷之后,讓其在驃騎府里做管家,幫忙管理下人,女人雖然沒什么本事,但也算持家有道,幫助兩女將驃騎府打理的井井有條。

  至于管亥的兒子,名叫管猛,今年虛歲已經五歲,生的虎頭虎腦,加上吃穿不愁,長得格外見狀,雖然只有五歲,但身板已經不比一些七八歲的孩童差,的確人如其名,生的一副猛將相。

  聽到貂蟬介紹,呂布也是唏噓不已,當下定下了管亥妻子女管家的位子,專門負責管理府中的婢女,至于管猛,武藝自然不必說,但呂布準備讓他去書院學些東西,管亥死前最大的愿望就是兒子將來能有出息,至少別像他老爹一樣大字不識幾個。

  “夫君不知道,最近長安城里,多了不少新鮮事物。”院子里,劉蕓和貂蟬興沖沖的跟呂布聊一些長安的變化。

  呂布坐在自己的將軍椅上面,微笑著聽著幾位嬌妻美妾說這些變化,實際上,長安的變化他怎會不知,但此時此刻,她們需要的是傾訴,呂布自然不會打斷,認真的跟她們交流著這些東西,當然,交流到最后,不免漸漸回到了屋子里,用最原始的方式來慰藉這一年來的相思之情,此間種種,卻是不足為外人道也,只是之后連續三天,呂布都沒有再踏出驃騎將軍府一步。

  荊州,襄陽,蔡府。

  “都督,大事不好!”一名家將飛奔進蔡瑁的大院,凄厲道。

  “嗯?”蔡瑁正在練字,聞言皺了皺眉,放下筆墨,扭頭看向這名心腹家將:“究竟發生了何事?”

  “回都督。”家將吞了口唾沫,急聲道:“昨夜二爺在宜城伏擊呂布使者,卻被呂布使者斬殺,五百軍卒也被殺散。”

  “什么!?”蔡瑁目光一瞪,二弟的死倒沒讓他有多悲傷,只是不可思議的道:“對方只有十幾個人,蔡中帶了五百人反被對方所殺?那楊阜竟有這等本事?”

  “根據潰逃回來的敗卒所言,根本沒看清對方有多少人,還未靠近,二爺便被人以利箭射殺,而后四面八方到處都是火把,二爺一死,對方似乎又早有準備,跟過去的人只好帶著二爺的尸體趕回來。”

  “廢物!”蔡瑁狠狠地一掌拍在桌子上,能坐上荊州兵馬大都督,而且歷史上抗拒了江東十多年,雖然敗多勝少,但也絕非無能之輩,只是一聽,就知道發生了什么事情,冷哼一聲:“這分明是虛張聲勢之計,他楊阜這次只帶了十幾人,哪來的那么多人埋伏,沒腦子嗎?”

  道理是這個道理,但真到了戰場上,主將被殺,群龍無首,一群士兵哪知道這么多事情?

  “楊阜如今到了何處?”看著家將一言不發,蔡瑁冷哼一聲,詢問道。

  “已在今日,與劉磐將軍匯合,正往襄陽趕來,預計最多三日,便可抵達襄陽。”家將躬身道。

  “混賬!”蔡瑁有些郁悶的冷哼一聲,既然跟劉磐匯合了,自己便不好再動手了。

  “家主,劉荊州派人送來一份請柬,言有貴人前來,欲設宴款待,請家主前去赴宴。”管家躬身道。

  “下去吧。”蔡瑁對著家將揮了揮手,隨后扭頭道:“可知又是哪家士子?”

  荊襄之地,文峰鼎盛,劉表更是八駿之一,十分熱衷于結交各地名士,對往來于荊襄的士人也都是禮數周全,更是三日一小宴,五日一大宴來招待過往士人,因此劉表在士林之中有不錯的名聲,蔡瑁身為荊襄四大世家之一的家主,這種宴會,往往也是聯絡感情,籠絡人才的地方,自然不陌生,不過也不是什么宴會都會去參加,若不是什么重要人物,倒有多半,會被蔡瑁推脫掉,畢竟以他的身份和地位,已經沒必要去籠絡那些普通士子,自然有大量士子跑來巴結,當然,若是一些重要聚會,比如現在劉表這樣鄭重的發帖來請,蔡瑁也不會直接拂了劉表的面子,畢竟劉表說到底,還是自己姐夫呢。

  “并非士子。”管家搖了搖頭:“聽府中的人傳來的話說,此人乃是皇室貴胄,當今皇叔,與主公乃是平輩。”

  “皇叔?”蔡瑁皺了皺眉,眼下天下大亂,漢室衰頹,皇叔輩分的可不多,荊州貌似只有劉表一個是皇室認可的皇叔,這突然來的皇叔又是從什么地方蹦出來的?

  不過這位皇叔的出現,也讓蔡瑁生出一股危機感,這是不是劉表要削弱他手中權利的信號?故意找來這么一個不知道從哪旮旯蹦出來的皇叔來分他兵權。

  若真是如此的話……

  蔡瑁冷哼一聲:“備車。”

  “喏!”

  若真是打著這個算盤的話,蔡瑁倒是要親自去見識一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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