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云凡伸了個懶腰,全身上下的骨頭一陣噼里啪啦的作響,整整半年的時間楚云凡不怎么動彈,一動彈便是一陣舒暢的感覺。
再度出關,楚云凡的實力在原本的基礎上又有更進一步的提升。
直接沖入了造化境五重!
他每一次的境界的提升,都往往不只是境界上的提升,都會伴隨著戰力的瘋狂提升,這一次也不例外,他的修為比起原本剛剛跨入天位境的時候,又進了一步。
達到了小天位中期!
在天位境之中,又分成了三個境界,分別是小天位,中天位,大天位,每個境界又劃分成四個小境界,初期,中期,巔峰。
雖然只是前進了一步,但是論戰力,起碼在原有的基礎上提升了數倍之多。
半年的時間之中,楚云凡不僅僅是跨入了這個境界,還徹底鞏固了境界,將這個境界修煉到了大圓滿。
楚云凡雖然有危機感,但是卻也知道,根基才是一切的根本所在,如果根基不牢固,那么一切都只是枉然而已。
甚至楚云凡可以說,光憑這個修為,在飛仙宗之中,除了宗主司徒玄和首席太上長老等寥寥數人之外,已經是站在巔峰的存在了。
不過楚云凡卻感覺,這些明面上的高手,應該只是飛仙宗實力的一部分而已,否則的話,飛仙宗又怎么當得起天下間十大宗門之一的底蘊。
楚云凡本可以繼續修行下去,三枚梵天神果他只是服用了其中的一枚而已,還有剩下的兩枚,甚至足夠他一路修行到造化境巔峰。
其中所蘊含的能量在吸收了赤云真人的精血之后,又有了更進一步的提升。
不過他已經按捺不住對于唐思雨的思念,打算馬上前往逍遙仙山去見唐思雨。
驀地,正當楚云凡要離開,卻見,在他閉關的房間之中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多了一個人。
“楚云凡,你可讓我好等!”
這個人一身玄衣,身材高大,面容俊朗不凡,站立在楚云凡的面前,筆直如槍一般,身上隱隱帶著一種恐怖的威壓感,直逼楚云凡而來。
“你是何人?”楚云凡頓時警惕了起來,那一瞬間的感覺,讓他汗毛倒立,那是身體之中屬于太古冥凰血脈在示警,這些太古兇獸生活的環境之惡劣遠遠超過了現在人的想象,他們對于危險的感知也同樣遠遠超過尋常人的想象。
驀地,楚云凡一下子想起了來人的身份,上一屆天驕榜第一的君天賜。
自從有了東華天女重創了唐思雨的那一檔子事情之后,作為東華天女背后的男人,楚云凡怎么可能不去關注,以君天賜的知名程度,楚云凡自然很輕松的就獲得了君天賜的畫影圖形。
眼前之人與畫影圖形之上的君天賜一模一樣,準確的說,比起畫影圖形之上的君天賜要恐怖十倍。
畫影圖形上可畫不出這么可怕的壓迫感。
“君天賜,你想干什么?”楚云凡幾乎是一瞬間,就擺出了防御的姿態,因為他知道,自己和君天賜之間,絕對不可能有什么和平共處的可能性。
“能這么快認出我來,楚云凡,你也算是有幾分本事!”
君天賜冷漠的臉上露出了幾分冷冷的笑容,似乎是在褒揚,又似乎是在嘲笑一般。
“你是來替東華天女報仇的么?”楚云凡腦海之中立刻就轉出了無數的念頭,猜測君天賜此來的目的。
“為她報仇?我不會做那么無聊的事情,跟不上我的腳步,被一個后生晚輩擊敗,怎么有資格做我的道侶!”君天賜混不關心的說道。
那種冷漠的語氣讓人心寒,他整個人好似一個沒有什么感情的機器人,或者說,尋常人以為他會為東華天女撐腰,然而在他的眼里,為東華天女撐腰著實是十分無聊的事情。
此人的冷酷可想而知,他只會認可有足夠實力的女子成為自己的道侶。
“那你是來干什么?”楚云凡冷冷的說道。
君天賜笑了笑,然后走到了楚云凡的面前,道:“第一件事情,我聽聞過你的名號,原先我還以為不過爾爾,不過你能擊敗李乾元那個廢物,也算是有幾分本事,不過現在看來,你確實有幾分本事!”
君天賜絲毫不在意他的話如果傳出去,會引起多大的軒然大波,哪怕是時至今日,李乾元已經被楚云凡擊敗,但是在許多人的印象之中,那也是一個可怕的蓋代天驕,如果不是運氣不好,碰到了楚云凡這么一個數百年難出一個的怪物,在同輩之中,他幾乎不會有對手。
但是在君天賜的口中,就成了一個貨真價實的廢物。
君天賜的眼神之中平靜無波,將李乾元比作一個廢物,既不是貶低李乾元,也不是刻意而為,而是在他的眼中,李乾元確實就是個廢物。
“或許你成長起來,可堪成為我的對手,不過你現在沒有機會了!”君天賜臉上露出淡淡的驕傲的神情,似乎在他看來,能夠認可楚云凡未來有可能成為他的某一個對手,就該是楚云凡無上的榮耀一般。
“你想干什么?”楚云凡冷冷的道,驀地,楚云凡好似想起了什么,一個念頭好似一道閃電劃破夜空一般從楚云凡的腦海之中劃過。
瞬間,他仿佛什么事情都想明白了。
“那個赤云真人是你派來的?”楚云凡大聲喝道。
君天賜似乎也有點意外楚云凡能夠想到這一點,不過他只是渾不在意的說道:“不錯,赤云真人確實是我派去的,不過他就是個廢物,連這么點小事都做不好!”
“還得讓我親自前來!”
君天賜對于赤云真人的死沒有絲毫的動容,反倒是一臉嫌棄和冷漠,似乎對他來說,赤云真人沒能完成任務,讓他不得不親自前來,簡直是罪大惡極的事情一樣。
楚云凡遍體生寒,眼前這個人好似隔絕掉了所有的感情,道侶也好,心腹手下也好對他來說,似乎都只是一個無關緊要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