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大道是最為晦澀難懂的,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在神通境以下,還談不上悟道的問題,基本上就是不斷的將自身肉身強化的一個過程。
性命雙修,在神通境以下,肉身是一切的基礎,也是重中之重。
在修行的無邊苦海之中,只有肉身足夠強大,才能化作小船載著修道者達到修行的彼岸。
但是到了神通境,就要開始強化精神修為,以感悟天道,但是天道是如此的晦澀難懂,艱澀不明。
而入道級的畫作卻能夠將一部分的天道以化作的形式展現在眾人的面前,這才是最為珍貴的。
所以每每有入道級的畫作入世,毫無疑問,都會引起無數人的追捧,往往在很短的時間之內,就會被高價買走,基本上不會有流傳在外的可能性。
而在入道級的畫作之中,有一種是最為珍貴的,就是司徒業所拿出的這一張畫卷中展示的那種,承載有一種武道絕學的入道級畫作。
這種畫作看似只是畫了一個動作,實則里面暗藏有一套厲害的武道絕學,只要日日參悟,揣摩,甚至能夠因此學會一套厲害的武道絕學。
不提本身入道級畫作的珍貴,就算是這么一套厲害的武學也是價值不菲的,兩兩累積起來,這價格就真的恐怖了。
比起孔布衣的手筆來說,也是只大不小。
想明白了這些,無數人更是只覺得倒吸一口冷氣,這司徒業到底是想什么呢,光這一張畫卷,如果流傳到外面,就不知道會引起多少人的廝殺了。
“我剛才看到了落款了,居然是神空居士的畫作!”
許多人聽到這話,更是紛紛睜大了眼睛,神空居士的大名,連他們都如雷貫耳,準確的來說,神空居士并不是現在的人,而是數百年前的一個畫道大宗師,當時可以說是名震天下,神空居士哪怕只是早年涂鴉之作,現在都能賣到一個天價。
更別說入道級的畫作了,即便是畫道大宗師也不是每一次都能畫出入道級的化作的,要想畫出一張入道級的化作,往往都要醞釀很長時間,精神與天地契合,處于一種神乎其神的合道的狀態,才有可能畫出來。
神空居士很早就成名,所以他的畫作價格一直都是居高不下,入道級的畫作就已經很難得了,再加上還是神空居士的畫作,那就更是珍貴無比了。
“這。。。太貴重了!”
楚耀威怔了一下然后連忙說道。
他感覺越來越納悶了,怎么一個個都喜歡來這么嚇人的,入道級畫作本身就很珍貴了,再加上還是承載了一套絕學的入道級畫作,那價值自然不必說,遠遠已經超過了禮尚往來的地步了。
如果真收下來了,他這人情就不知道要欠到什么時候才能還了。
這一個個的都讓他難做啊!
雖然他心中無比的心動,但是他更知道一個道理,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這有什么貴重不貴重的!”司徒業說道,“這反正也是給老太君祝壽的!”
都已經說道了這個份上,楚耀威也只能說道:“那好吧,司徒兄請先入座吧!”
楚耀威連忙讓人把這個畫卷收了起來。
在不遠處,常盛宏,楚修杰等人眼睛都要看的直了,那可是入道級的畫卷啊,即便是他們,也只能是看看而已。
神通境的高手如果背后沒有大勢力支撐的話,累到死也很難買得起這種入道級的畫卷,如果再加上是神空居士之類的知名大師的化作,那價格更是他們想想就算了。
畢竟他們不可能孤注一擲的將所有財富都用來買一張畫卷,那實在是太敗家了。
現在居然有一幅出現在他們的眼前,他們能不眼紅么?
不過緊接著就發生了讓常盛宏嫉妒的咬牙切齒的事情,司徒業根本沒有坐下來的打算,而是直接來到了楚云凡的面前。
“你就是楚。。。”司徒業卡殼了一下,似乎是想不到該如何稱呼楚云凡。
“司徒會長叫我云凡就好了!”楚云凡見狀,直接開口說道。
他知道司徒業在為難什么,不過在這方面,他是渾不在意。
見楚云凡這么說,司徒業微微松了一口氣,臉上露出了更加燦爛的笑容,說道:“之前老聽小女提到你,之前還承蒙你的關照,我一直都沒來得及上門道謝,還望不要見怪才是!”
司徒業說的正是楚云凡之前救了司徒妙衣的事情,事后他聽說了也只感覺后背發涼,如果司徒妙衣真的被他們傷害了,那他這輩子都不會原諒自己。
楚云凡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司徒業,這個事情都過去了一個多月了,司徒業這個時候才借著這個由頭上門,恐怕道謝不過只是其中一小部分的理由而已,真正的理由,只怕還是知道了他和萬煌的那一場大戰吧。
無論是孔布衣,還是司徒業,只怕都是因此而來!
不過楚云凡也沒有揭穿的打算!
楚云凡心中有數,但是其他人并不知道到底是發生了什么,看到這一幕,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
聽司徒業的意思,好像是楚云凡之前幫了司徒妙衣什么事情,司徒業才會親自上門道謝。
但是那種態度是怎么回事,簡直了!
他們都能夠看到,司徒業的臉上甚至還帶著幾分討好的神情,完全不像是平時那個高高在上的司徒會長!
要知道剛才就算是面對忠信候和老太君的時候,司徒業都是不慌不忙,不卑不亢的。
然而面對一個楚云凡,居然會露出幾分討好的神色,似乎是生怕楚云凡怪罪一樣。
這一定是假的司徒業!
唯有司徒業自己清楚,當知道了楚云凡就是大戰萬煌的那個人的時候,他整個人都懵逼了,當初老太君強行要將楚云凡介紹給他司徒妙衣的時候,他是并不怎么高興的。
如果是忠信候世子的話,那還算得上是門當戶對,但是只是一個沒什么希望的世子候選人,這不是為難人么?
誰知道,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形勢一下子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