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世間怎么會有這么純粹的神水，那樣濃郁的生命氣息，哪怕相隔十數米我都能感應到。他竟然給一只普通的兔子使用，太浪費了。”
杰森死死攥住雙手，眼中劇烈波動。
此時，面對諸多教授的質疑，在陳凡的吩咐下，薛嬌又連續表演了兩次枯枝復活。這一次臺下再也沒有一個聲音了。大家都瞠目結舌，不敢相信這一切。
是不是魔術，這些來自世界各地的學者，有自己的認識判斷。那只過了半小時還在活蹦亂竄，精力十足的老兔子就是證明。再好的興奮藥物一旦藥效過去，總會帶來虛弱后遺癥，但那只老兔子絲毫沒有停下來的樣子。
“安德魯，這就是我們夢寐以求的萬能神藥，一定要得到它，一定要得到它。”艾德公司的鷹鉤鼻老者激動的扶著拐杖，顫聲道。
“是的，葛蘭特先生，我們會付出全部代價，拿下這種藥劑的配方。”
不止是葛蘭特，其他幾家來參加研討會的巨頭們，都被震動了，看著陳凡就如同餓狼般。
實驗結束后，陳凡就帶著薛嬌準備離開。而臺下此時，才轟然響起震天的叫喊聲。
“mygod，這是真的？我看到了什么？完全違背科學的常識。”
“讓枯枝復活，讓老兔逢春，這是一種前所未有的生物藥劑，它將改變整個人類。”
“我已經能想到那些富豪政客們如果知道這消息，會是怎樣的激動。”
眾多生物學教授們互相激烈的討論著，抒發心中的激動與不解。而更多人則涌向陳凡，把他圍在中心，向這位生物學界冉冉升起的新星致意。
“杰森先生，難道他的實驗是真的？”
韓東雨失魂落魄。
他本以為，陳凡是使用了其他手段，所以才特地請杰森來戳破陳凡，沒想到反而成就了陳凡。
杰森此時壓根不理他，目光看著陳凡閃爍不定。
這一屆生物學研討會，已經徹底成為了陳凡的專場，其他學者一點登臺做報告的機會都沒有。幾乎所有問題，都是圍繞著陳凡與他的云霧靈泉。
當得知云霧靈泉產量有限，而陳凡使用的是壓縮千倍的高濃度提取液后，這些人雖然略略有些失望，但陳凡宣布他準備研發一種云霧靈泉的弱化版，可以大規模生產后，整個生物學會都震動起來。那些頂級公司的代表們，瘋狂的揮舞鈔票，希望能買下陳凡手中的云霧靈泉，和量產版的配方。
陳凡自然不會賣掉配方，但卻許諾配額可以分給他們，讓他們代為銷售，只是他們必須提供各種頂尖的儀器和人手，來支持他研制量產版。
會議一直召開到深夜，眾人才匆匆散開。
諸多公司的代表們趕緊趕回去，向自家boss匯報。
陳凡見天色太晚，也沒有回學校，而是留在了學校配備的校舍，薛嬌忙里忙外，又是翻譯，又是接取材料，又是記下聯絡人員，最終整個人都累癱了，趴在陳凡的沙發上，就賴著不起來。
“好了好了，你再休息一會，就回去吧。”陳凡好笑。
自己這小助手，能力極強，但偶爾會有些小脾氣。
“陳教授，您女朋友漂亮嗎？”薛嬌整個人趴在沙發上，如同一只大懶貓，忽然幽幽的道。
陳凡不言。
頓時整個房間里面的氣氛尷尬起來，薛嬌恨不得把自己嘴堵住，怎么問出這種話來。這時，陳凡忽的臉色一正道：
“有客人來了，你快起來吧。”
“啊？”
薛嬌驚的跳起身，果然聽到門鈴聲，她打開門一看，外面竟然站著韓東雨和一個金發碧眼的俊美青年。
“你怎么在這里。”
韓東雨見到薛嬌，臉色瞬間難看起來，眼睛里差點冒出火來。不過還好他迅速想起自己來的任務，強壓著火氣，對陳凡道：
“這位是斯坦福大學終身教授，美國科學院最年輕的院士，拉斯克獎得主，邁克.杰森先生...”
沒等他說完，杰森已經傲然而入，似是房間主人般，自顧自給自己倒了杯酒，抿了口，搖了搖頭。在兩人震驚的目光中，用非常流利的漢語道：
“陳先生，我是‘黑暗圖騰’的杰森，很高興能見到你。”
“在見到你之前，我就懷疑你是位超凡者。現在看來，你確實像我想的那樣，只不過似乎是剛剛踏入超凡領域的新人。”
“杰森，你懂漢語...”韓東雨驚訝萬分。
金發青年根本理都未理他，那神態仿佛巨龍看著腳下的螞蟻一般，帶著一股凌駕于眾人之上的傲然與不屑。
“杰森先生，您太無禮了，這里是陳教授的房間。”
薛嬌氣的滿臉通紅，盡管這人是她的偶像，但她顯然更偏向陳凡。
“陳先生，你顯然沒有教育過自己的侍女，在超凡者們說話時，凡人最好閉嘴。”他冷笑的掃了薛嬌一眼，眼中綠芒閃耀，薛嬌被這一眼掃中，瞬間仿佛靈魂都凍結了般，整個人僵在原地，渾身顫栗。
“你是來對我耀武揚威的？”陳凡眼睛一瞇。
“自然不是，我來誠摯邀請您加入‘黑暗圖騰’。”杰森正色道。“超凡者們應該有屬于自己的圈子，我們組織在國家上都算頂尖存在，您看起來是位超凡之路的新人，需要組織的引導。”
“如果我說不呢？”陳凡似笑非笑的回答。
“那就很遺憾了。”杰森聳聳肩，眼中閃過一絲綠芒。“你以為今天那些生物科技巨頭會答應你天真的代售配額？他們回去之后，會無所不用其極，把你調查的清清楚楚，派遣最頂尖的殺手和刺客，從你手上去取得神水配方，甚至綁架你的至親，威脅你。”
“每一家生物巨頭能夠屹立國際，都是帶著無數的鮮血的。他們是巨鱷，永遠不會滿足區區代為銷售那點錢。”杰森搖頭道。
“但假如你加入我們組織，組織就會庇護你。那些巨頭背后，固然有強大的勢力，但又怎么能與我們組織為敵呢？”
“哦？加入你們組織的條件是什么？神水配方嗎？”陳凡貌似驚訝道。
“哈哈，陳先生，我們都是超凡者，就不要拐彎抹角說話了。”杰森目光一寒道。“這世間根本沒有什么神水配方。這種神水，只會誕生在靈能最密集的地方，根本不是人為能制造出來的。它的功效也不是給凡人延續壽命，而是讓超凡者能力大進，甚至催化誕生新的超凡者。”
“你們在說什么？我怎么聽不懂？”韓東雨驚疑道。“杰森，你不是來戳穿他的謊言，證明他的枯樹開花，老兔逢春的實驗只是假的，魔術嗎？？”
“假的？”
金發青年哈哈大笑起來。
他的猛的一指，一道碧綠的光芒從他手中射出，落在了桌子上一株月季花上。
這株月季本來已經到了閉花季節，常年沒澆水，奄奄一息。此時竟然忽的綻放花苞，枝葉翠綠，宛如最繁盛時期。
“這...這....”
無論韓東雨還是薛嬌都目瞪口呆。
陳凡的實驗他們還能理解，但杰森一指花開，這簡直像超能力一般。
“這就是超凡之力，我們的能耐。”杰森收回手指，傲然道。“我們是超凡者，凌駕于凡人之上的存在，本就應該支配凡人。陳北玄，你只要將神水誕生地點告訴組織，從此就會將獲得組織的全力培養。你也會擁有和我一樣，甚至比我更強大的超凡力量。”
“你要知道，我們組織的會長，甚至擁有掀翻海浪，召喚雷電的力量。哪怕在國際地下世界，都是呼風喚雨的存在。你加入后，完全不需要擔心艾德公司那些生物巨頭，有了神水，我們就能大批量制造超凡者，到時候哪怕這些巨頭們聯起手來，也不是我們的對手。”杰森誘惑道。
“這么說，你們并沒有自行誕生超凡者的手段，必須靠外力催化？”陳凡忽然道。
“自行誕生...那個太難了，需要極高的天賦，每一個都是縱橫國際的存在。”杰森微微皺眉道。“在很多國度，比如華國都有修煉法門，但他們修煉的力量，比起我們來，就弱上一籌，我們的力量更純粹，更強大...”
“也更原始...”陳凡打斷道。
“你什么意思？”杰森臉色一變，陰沉下來道。
“我原先以為什么是超凡能力者，沒想到只是普通的靈體罷了。”陳凡搖頭嘆道。“或者說，不是靈體，你們的力量連靈體的千分之一、萬分之一都沒有，只是一絲靈根、靈脈。”
像杰森這樣的超凡者，陳凡在無數星系都曾見過，其實就是先天靈體的超級縮水版。他們比起普通人，更親近某種元氣，可以無師自通，操縱火焰、大氣、海水、甚至雷電。修煉到極致，同樣也可以邁入先天境界，成為真正的先天靈體。
這種具備某種元氣天賦的，在許多星球都有不同的稱呼，靈脈者、靈根者、天賦者、神眷者等等。許多原始神靈就是這樣一步步成長起來。小型修仙宗派也喜歡招收這樣的弟子，他們的天賦更契合某屬性功法，修行速度更快。
可惜在陳凡看來，這些天賦者，比起普通人，也就強一點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