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丹道授課,結束了。風云網 至于網上有多么強烈的反應,對于修行界震動有多大,徐陽逸根本不想管。他只知道,自己連續上了一個月的熱搜,并且全部是前三。
他此刻,已經將自己關入了紫禁城下的修煉室。一鼎巨大的丹爐出現,周圍百味天材地寶旋轉不已。
拍賣會,他不打算自己參加,交給貓八二就可以了。對方現在正在開云界忙活,自己從十三陵回來還沒看到他們。給楚昭南,趙子七打了兩個電話之后,就一頭扎進了這里。
法華丹。
這就是他拍賣會的主打。
真正好的丹藥,不是增進修為,而是賦予修士一些特別的能力,比如爆氣丹。
而法華丹,它的效果是讓修士靈識永久性增加。
別看這百分之五,萬界大戰將至,對于偵察,很可能就是生死線。修士的手段,衛星很難監測,只有修士自己的靈識去尋找。萬界大戰中不知道雙方會派出多少斥候,有多少斥候會血染地球和月球這條線,這,可以讓地球的勝算多那么一絲。
明白人都會明白它的好,至于不明白的人……那就不明白吧。
兩個月過去,他走出閉關場所,最后一次授課,他清晰地煉制了一爐基礎丹藥,按照自己當時的進度,他認為兩個月可以驗收一下了。
他微笑著把玩手中玉瓶,這是為楚昭南特別煉制的固體丹,名字雖然普通,但是效果卻絕不普通。
它……可以將人體中的靈氣從經脈中抽出,匯聚到肌肉,骨骼。
普通修士用,這是找死。楚昭南因為他靈氣被廢,他不可能坐視不管。考慮很久,他決定傳對方千里不留行。
體修。
固體丹,還有筑基期的朝陽丹,都是一個效果,對于楚昭南這樣不能吸收靈氣的人,這恐怕是最后一條路。
打了個清潔術,他走進巍峨的乾清宮。幾個月前,他就進入了自己的封地,現在,偌大的紫禁城,都是他一個人住。當然,是禁止進入區域。
剛走進乾清宮,一條肥碩的身影,閃電一樣嗖一聲竄了過來,兩爪巴著徐陽逸的襯衣,泣不成聲。
“皇上!我們的孩子!我們的孩子啊!!!”
臥槽!
徐陽逸愕然看了過去,這是什么畫風?
一條肥碩的哈士奇,穿著一身旗袍,頭上帶著裝飾,涕淚橫流,伸著舌頭:“陛下!我們的孩子只有幾個月大!就這么沒了!都是華妃!都是她!灌了我兩斤的紅花!我好恨啊!”
過目不忘的丹靈適時發揮了作用,徐陽逸招了招手,一個服侍的煉氣修士恭敬地在殿外鞠躬:“陛……徐真人,有何吩咐?”
“以后它再看這種言情劇,本真人拿你是問。”
“是……”
一腳踢開這條狗,徐陽逸坐到椅子上,一杯靈茶已經泡好,他隨手一招:“甄嬛傳?”
“你也看過?”狗眼錚亮,龐大的身體跳到徐陽逸身上,將他雪白的襯衣踩的到處都是黑狗爪印:“只恨……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
徐陽逸沉默看了它數秒。
數秒后,一聲狗類慘叫,一個肥碩的身影直飛乾清宮外一百米。
“你暴力了。”貓八二喘著氣回來:“打是親,罵是愛,又親又愛加腳踹……我覺得你下次想親我愛我的時候,可以動作輕微一點……臣妾真的無法接受您劇烈的活動啊!”
“你閉嘴。”徐陽逸揉著眉心:“開云界交易怎么樣?”
貓八二剎那間住嘴,扶著自己的頭,顫巍巍地走了出去:“今日日頭好曬……臣妾還是回清涼殿聞聞歡宜香的好……”
它沒能走動。
因為徐陽逸的皮鞋踩住了它的尾巴。
“每次到錢,你就是這樣言不由衷。”徐陽逸緩緩品茶:“賺了多少?我要用。”
“沒,賠了。”
他轉過頭,愕然看著貓八二,做狗怎么可以無恥到這種地步?臉不紅心不跳地上界對下界的貿易賠了?這是多傻逼才能賠得出來?當著自己這么厚顏無恥地私吞,這要多強的心理建設?
大約是感覺這句話可信度實在太低,貓八二幽怨轉過頭:“為什么每次我們都要在錢的事情上斤斤計較?你不覺得這很浪費時間?如此良辰吉日,我們應該聽聽安答應的歌,看看菀貴人的舞。”
徐陽逸收斂了笑容:“我要鑄造本命法寶。”
貓八二終于正了正臉色,但是仍然用不大的狗眼分辨著徐陽逸這句話的可能性。
欺騙它拿錢的可能性。
作為一只窮了這么久的經紀人,它表示很喜歡現在每天數錢的日子并不想掏出一分去。
尾巴從徐陽逸腳下抽出來,不耐煩的甩了兩甩:“多少?”
“不知道。”徐陽逸沉吟道:“幾個月后的拍賣會,都是為它做準備,我有些想法。金丹境界,有的東西不是錢能買到的,只能以物易物。而以物易物的場合,最好的莫過于拍賣會。”
“我還有幾枚丹藥要練,這是壓軸丹藥,真正和那些金丹道友們換東西的重頭戲。”
貓八二身姿微傾,表示不感興趣……天邊的夕陽很紅啊……雖然現在是白天。
“你主持。”
“矮油我的爺,你要臣妾做什么,臣妾就做什么。你也真是,重要的話不在前面,藏著掖著干嘛?”
貓八二“呈”一聲轉過身,眼睛發亮地看著他:“你把單子給我,我保證給你帶回來!”
徐陽逸笑著怒搓狗頭,貓八二舒服地瞇起眼睛,尾巴左搖右晃,忽然擬人化地皺了皺眼睛上的皮:“你心情不好?”
“怎么好的起來?”徐陽逸抬頭看向天空:“就在不知道多遠之外……一個難以想象的敵人日夜兼程地趕向地球。我不知道要流多少血,也不知道要死多少人。現在每過一天,時間就少一天。”
真武界,懸在地球頭頂的達摩克利斯之劍。
一天不落下,一天不出鞘,無人可以真正輕松。
暴風雨中,人們只剩下求生的決絕。反而是暴風雨來臨之前,那漫長的等待,方讓人心如火燎。坐立不安。
“你把這個儲物戒交給大楚。還有一件事,打理好我的基業,如果你不想我另外找一個c的話。”
“你呢?”
徐陽逸擺了擺手,進入了另一間修煉室。
紫禁城不愧是封地,他幾乎全盤接手了暗香真人的基業,制藥室,煉器室,符箓室,一應俱全。能修到金丹的,沒有一個是花架子。
不過,如今全部便宜了他。
他進入的是單純的冥想室,真人境界和筑基煉氣不同,靈氣到位了,因果不滿同樣無法晉級。所以,真人境界冥想的時候不少,思索自己的因果,尋找根源。而這種地方,是相當和寂靜的。
修煉室是建在一座花園之中,蒼松挺拔,古樹俊秀,一朵朵爭奇斗艷的花朵競相開放,一道泉水潺潺從山上流下,注入下方一捧清泉。泉上荷花朵朵,池中金鯉蕩波。偶然有紅蜻蜓和雀鳥掠過湖面。設置了隔音法陣,禁空法陣,阻視法陣,踏入這里,足以讓人放空下來。
在這一片大約四五百米的獨立空間之中,有一棟古色古香的涼亭。亭中一方白玉石碑,三米高。一方紅木桌,一把藤條椅。
徐陽逸坐到椅子上,捧著一杯靈茶,悠然看了一圈四周:“暗香道友倒是會享受。”
“走到金丹這一步,再不會享受的,也會了。”魚腸的身影漂浮而出,笑道:“有想法了么?”
“大致有一些,不過,還是想聽聽你們的建議。”
“好。”魚腸也不做作推脫,朗聲道:“金丹期,你實際上還未和真正的修士以死相搏。細算你的戰斗,魏塵緣,朱常洛,主宰。其中,魏塵緣算不得以死相搏,你們都沒有殺心。朱常洛不是修士。主宰沒有法寶。噢,對了,還有個南宮無咎,那等實力,不提也罷。”
“法寶最大的用處,并非增強神通。而是延長戰斗的時間,你應該有所發覺,通過我和米斯特汀用出的神通,威力絕大,卻并不耗費多少靈力。這就是法寶的特性。細數法寶中的符箓。減耗必定是重中之重,除非某些極端法寶。大部分法寶都走的溫和中正的路子。”
他看了一眼徐陽逸:“筑基期,初次觸摸法寶,靈氣也不太夠使用幾次神通。當然,有虛靈仙體的你是例外。你的戰斗時間比其他同階修士要長得多。但是,這一次是戰爭。你很可能陷入無窮無盡的,由金丹真人率領的筑基,煉氣修士海洋。一個個磅礴的陣法,困死金丹不稀奇。所以,減耗同樣是重中之重。”
“在減耗和威力之中找平衡,同時尋找自身的弱點,創造出相對應的法寶,在這之后,才能看它們有沒有成為靈寶的可能。材質要萬里挑一,同時……”
他頓了頓,繼續道:“要成為靈寶,第一,法寶屬性要和主人吻合,第二,法寶需要有自己的寄托,這是一個很重要的方面,可以,沒有成為主人寄托的法寶,永遠無法成為靈寶,所以,劍修的靈寶數量遠超平常修士。因為他們醉心于劍,寄托于劍,一劍即永恒。”
徐陽逸點了點頭:“我大約猜到了,靈,靈性。寶,法寶。沒有靈性的法寶,永遠無法誕生器靈。所以,我選擇了它。”
他站了起來,雙手一揮,一片黑色大幕轟然出現,上面無數金色文字如同星辰一般閃耀。
“我想,這是和本真人最匹配的東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