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常輸出章內容 眼見南明離火劍攻勢越來越兇猛,澹臺白玉不禁心下一驚,此人只是個凡界之人,為何馭劍之道竟如此厲害?
周圍的人也驚住了,甚至忘了打斗,難以想象,南明離火劍在蕭塵御控之下,竟同如臂使指,非但力量生猛,劍勢更是千變萬幻,迅疾如電,即便是昆侖派的馭劍之道,大概也不過如此了。(.
“錚!”又一聲疾響,火光四竄,天幽劍不敵南明離火劍攻勢,又被震飛了出去,蕭塵嘴角一笑,心想當年師父苦心傳自己馭劍之道,可這些年來,自己總是依賴血蓮妖刃的剛猛霸道之力,今日正好使使南明離火劍,總算沒有荒廢師父所傳。
澹臺白玉暗道不妙,如此下去,自己非敗不可,思念及此,兩指一劃,向天幽劍射去一道青芒,此為以魂力祭劍,只見整把劍立時光芒大盛,又朝南明離火劍飛了去,但這一次卻是劍勢大增,遠處李慕雪等人也不禁乍然一驚:“當心!”
“呵,以魂祭劍,旁門左道,便讓你看看,什么才是真正的玄門馭劍之道!”
蕭塵冷冷一笑,話音甫落,雙手不斷結印,口念念有詞:“臨!兵!斗!者!皆!陣!列!前!行!”(注①)
每隨一字音落,蕭塵手印訣便變幻一次,南明離火劍劍芒也更盛一層,待得最后一個“行”字音落,整把劍頓時火光罩天,煌煌劍威,籠罩天地,即便是清塵真人等也不禁乍然一驚,如此馭劍之道,究竟臻入了何等境界?
澹臺白玉暗道不妙,想要收劍已然不及,只見南明離火劍如一道千丈朱虹,瞬發而至,“鐺!”一聲驚天巨響,天幽劍如那不堪一擊的卵石,直接被震飛了出去,澹臺白玉更是臉色一白,“哇”的一口鮮血涌出,往后倒飛了出去。
蕭塵凝指一劃,南明離火劍乘勝追擊,正當要一劍斬在澹臺白玉身時,一股無匹神力忽然籠罩了過來,“錚”的一聲,將南明離火劍抵擋在了三丈之外。
隨后只見一名紅袍老者仿佛從天而降一般,瞬間按住了澹臺白玉肩膀,此人正是四長老澹臺昭,修為與澹臺明差不多,但人卻要穩重許多。澹臺白玉回過頭去,有些艱難的道:“四……四長老。”
澹臺昭搖了搖頭:“你本不善馭劍,何必以短擊長。好些了沒?”
“沒……沒事了。”經澹臺昭渡入仙元,澹臺白玉已經好了許多,他之前本是想仗著天幽劍,以劍擊敗蕭塵,滅滅此人威風,也好在皇甫心兒面前表現一番,不料此人的馭劍之道竟然如此高明,這令他又憤又恨,瞪著蕭塵,眼直似要噴出火來一般。
蕭塵淡淡一笑,收回南明離火劍,笑道:“怎么?小的不行,又來個老的?”
周圍其他人也不知何時停了下來,都凝視著這個澹臺昭不語,只見他手捋胡須,一身仙氣凜然,似乎并非不講理之人。
“天人兩界,本該和睦,諸位今日,何苦在此與我族大動干戈?我族來人界建城,也只是為防魔域之人通過人界潛入天界,如此以守護兩界和平,并非諸位所言,窺視于你們。”
聽聞此言,許多修者都彼此對視,他們之前確實十分不滿太虛圣殿在紫府建城窺視于他們,但若真如此人所言,目的只是為了監視魔族,而非針對紫府修者,似乎還是自己不對了?
蕭塵心冷笑連連,好個道貌岸然的老東西,數千年前在人間犯下滔天罪孽,如今故技重施,又想使人界靈氣散去,還大言不慚說什么為了防止魔族入侵,當真是不要臉到極點了。
這時,曉月忽然往前走了兩步,目光凝視在澹臺昭臉,淡淡道:“若是為防止魔族侵入,固然是好,可是前不久,我發現門少了兩個弟子,那兩個弟子剛入門不久,但我也替她們設下了生死明燈,怪的是,她們生前最后一絲靈魂之力傳來的方向,為什么會在東洲月影城。”
此言一出,附近許多人都紛紛議論了起來,近來確實有不少弟子莫名失蹤,還大多都是女弟子,曉月這話是什么意思?莫非竟是這些所謂的天神所為?但究竟是為什么?
蕭塵心里冷冷一笑,果然如此,次和素憐月來北洲這座月影城,正巧看見他們正在吸收一個女子的靈力,想必是這月影城初來人界不久,想要徹底融合人界的靈力尚還不太穩定,所以只能借以人界修者的靈力來稍稍穩定一下。
這時一名青衣老者向曉月看了去:“不知姑娘這句話是什么意思?”
曉月臉古井無波,淡淡道:“沒什么意思,我只是隨便一說,我兩個弟子傳回的靈魂之力,只在東洲月影城的方向,不敢確定是否在月影城,興許只是不幸,被魔道人抓去了。”
澹臺昭捋了捋白須,氣定神閑道:“姑娘許是誤會了,我族來人界,只為防魔域之人侵入,絕不損害人界一花一木,倒是這回小友,不知何故,平白收走我族兩座城池?”話到最后,向蕭塵看了去。
蕭塵心冷笑連連,還真是個不要臉的老匹夫,說話不帶臉紅,又想將眾人注意力轉到自己身。
“魔族固然可恨,不過據蕭某所知,魔族只是當年被驅逐,魔域唯一的一條大地靈脈即將枯竭,一旦靈脈枯竭,后果可想而知,所以他們,不過只是想入主人界罷了,并未想過要將人界的修者斬草除根,而某些所謂的天神,卻是想將整個人界的修者……斬草除根!甚至不惜……生靈涂炭!”
此言一出,周圍俱是一震,風嵐真人向他看去:“蕭塵!你這句話什么意思?”
蕭塵笑了笑:“沒什么意思,我也只是隨便說說而已。只是這太虛圣殿,蕭某發現他們在暗吸收紫府的靈脈之力,不知他們要做什么,興許,只是為了對付他們所說的魔族吧。”
后面這句話顯然是在諷刺,聽聞此言,周圍更是一震,紛紛議論了起來。
蕭塵自然不可能當著這么多人將太虛古族的陰謀說出來,更不可能將幾千年前那件大事說出來,畢竟他與太虛圣殿的怨歸怨,但如今人界不宜與天界撕破臉,一旦雙方真的開戰,那恐怕真是讓魔族有隙可乘了,是好是壞,這其利弊,他還是能分辨的。
“簡直一派胡言!”司徒木方才受了些傷,原本煞白的臉龐,此時漲得通紅,指著蕭塵道:“月影城的靈力,全部來自于天界,你分明是想奪取靈力,還在這里反咬一口,說得振振有詞,含血噴人!”
“哦?是嗎?”蕭塵淡淡一笑:“你們在五大洲亂建亂設,經過五洲道盟同意了么?沒有對吧?那你們這是違規建設知不知道?既是違規建設,而我外公又是道盟盟主,我只是替他老人家沒收了而已,沒什么不對啊。”
“你!你說什么!”司徒木更是氣得滿臉通紅。
蕭塵聳聳肩:“我說,你們違規建設,我沒收了啊,對了,這里還有這一座,這座也得沒收了,心兒,去。”
皇甫心兒更不多言,北洲這座城原本靈力不如洲那座,但因近來的事情,靈力大多聚集到了這一座,她趁著太虛圣殿的人還沒反應過來,迅速躍至月影城空,一道紅光自胸口籠罩而出,瞬間便將整座月影城收進了元嬰里面。
雖是短短星火一剎那,但眾人卻是看得瞠目結舌,原來先前那兩座月影城消失,還真是被蕭塵收走了啊,而現在,竟然當著人家這么多人的面,把這座也收走了?這種事,找遍整個紫府,恐怕也只有他才做得出來了。
“你……你!”
這一次,不止司徒木,連其他長老也變了色,即便澹臺昭再怎么沉得住氣,但此刻見蕭塵竟當著他這么多人,如此堂而皇之將城收走,簡直是可忍,孰不可忍!可是為什么,連他也不可能這么快收走一座城,那女娃的元嬰,難道是……太極玄天嬰?
司徒木急得快吐血了,指著他的手不斷顫抖:“你……你!”
“我什么我?”蕭塵聳了聳肩:“你們在五大洲違規建設,我沒收了啊,等此事說平了,連同之前那兩座,蕭某都會原封不動的還給你們,絕不會要你們一花一木,蕭某說話自然算話。”
“你……”司徒木更是氣得滿臉通紅,誰不知道他把城收走,是為了吸收里面的靈力,等他還回來,一座廢城,那還有個什么用?
到最后,司徒木實是氣得不知如何說話了,臉忽紅忽白,指著他手臂不斷發顫:“你……你……我從未見過,有如此……”
“啊,是了。”不待他話說完,蕭塵便打斷道:“我從未見過,有如此厚顏無恥之人!在我們這里亂建亂設也罷了,還悄悄摸摸偷我們的靈脈之力!簡直無恥到了極點!無恥!”
“你……你!噗!”司徒木臉色一白,加方才的傷勢,終于一口老血噴了出來。
“長老!長老!您沒事吧,別……別激動……”
皇甫心兒身形一飄,飛回了蕭塵身旁,輕輕瞪了他一眼,蕭塵卻向她眉來眼去,豎了豎大拇指,小聲道:“心兒,好樣的。”
“呸!”皇甫心兒小聲啐了一口,低聲罵道:“我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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