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別殺我啊,饒了孫子吧……”
老男人跪在地上痛哭流涕,眼淚和鼻涕幾乎流的一臉都是,而一根滾燙的槍管跟著就在他腦袋上戳了戳,老男人立馬狠狠一顫,哆哆嗦嗦的舉起雙手就哭喊道:“饒了我吧,我把女人全都送給你,我……”
老人的哭求聲一下戛然而止,驚恐萬狀的老臉猛地僵住,他呆呆的看著面前滿臉戲謔的陳光大,可他好像并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一樣,狠狠揉了揉自己的眼珠之后,他才難以置信的問道:“陳……陳光大?你是陳光大?”
“嘿嘿老.胡!你他媽還沒死啊,你狗.日的命比蟑螂還長啊……”
陳光大扛起槍嘿嘿一聲壞笑,胡一刀的老臉瞬間就跟炸開了一樣夸張,狂喜無比的從地上一躍而起,一包抱住陳光大就瘋狂的大叫道:“陳光大!你他媽真是陳光大,我的兄弟,我的好兄弟啊!”
兩個大男人緊緊的抱在一起又蹦又跳,不是經過同生共死出來的人,根本無法體會這種用命換來的交情,兩人幾乎就是喜極而泣,曾經在分道揚鑣的時候都以為是對方的最后一面,誰知道居然還有活著再相見的一天!
“行啦!再抱下去人家還以為我是基佬呢……”
情緒稍微平息過后,陳光大眼眶濕潤的看著胡一刀,而胡一刀也是激動的快哭出來了,急忙擦了擦眼淚便欣慰無比的說道:“兄弟啊!我真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你當初沒怪哥哥丟下你不管吧?為了這事我已經做了好幾個月的噩夢啦!”
“沒怪你!你當初要是留下來也是個死……”
陳光大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很是無所謂的搖了搖頭,但胡一刀還很是慚愧的嘆了口氣,不過他剛想再開口說話,張莽等人卻殺氣騰騰的跑了過來,很是詫異的看著胡一刀問道:“光大!這什么情況?不會是你老熟人了吧?”
“兄弟!趕緊幫我跟你老大求求情,這都是誤會啊……”
胡一刀的臉色猛地一變,有些畏懼的往陳光大身后躲了躲,誰知張莽等人卻全都哈哈一笑,陳光大更是不屑的說道:“老.胡!咱倆認識又不是一兩天了,我是拜老大的那種人嗎?這支隊伍老子就是老大!”
“哎呀你他媽怎么不早說啊……”
胡一刀猛地在他胸口捶了一拳,然后捶胸頓足的大叫道:“老子的身家性命差點就讓你給毀了,這地方可是我建的聚集地啊,你砸了我的攤子,不就等于砸了你自己的東西嘛,咱倆這回可真成冤大頭啦!”
“我去!原來你就是這里的老大啊,你現在真是小母牛坐火箭,牛逼沖天了嘛你……”
陳光大哈哈一聲大笑,也猛地在他胸口捶了一拳,不過胡一刀卻指了指不遠處的一具死尸,不屑的說道:“本來還不算完全控制,這小子拉了一幫人跟我做對,你今天正好過來幫我滅了他,也算是不幸中的萬幸了!”
“老.胡!那個廣播是你搞的吧,還他媽溫暖的家,我看是賊窩吧……”
陳光大很是沒好氣的看著他,胡一刀哈哈一笑就說道:“我這聚集地可就是這么干起來的,自從廣播開始了之后,每周都有不少傻.逼往我這里跑,呃我這可不是在說你啊,不過你不也一身警.服嘛,肯定是用來裝逼的吧!”
“湯斐和莫穎呢?那兩個小是不是還活著啊……”
陳光大一臉激動的看著他,往事開始接連不斷的浮上他的心頭,而胡一刀點點頭就道:“活的比誰都滋潤呢,一幫小丫頭從里到外的伺候她們,不過咱們還是別在這敘舊了,趕緊跟我去大禮堂,我把人都召集起來讓你見見,我這里可是有五六百號人,幾百個小婊子隨便你玩!”
“你還是先收拾一下殘局吧,我把我的人叫進來就過去找你……”
陳光大哭笑不得的擺擺手,這老流氓到哪都是不改色鬼的本質,說完就帶著一幫人往外走去,不過剛走到門口就看到嚴晴等人全都過來了,顯然是聽到槍聲趕來援助的。
“老公!你沒事吧?怎么突然跟人打起來了……”
嚴晴一頭撲過來在他全身上下查看,連局長的尊稱都給忘記了,但陳光大卻笑著對后面的眾人喊道:“已經沒事了!鬧了一場誤會而已,這里是我老兄弟的地盤,大家幫忙把尸體給抬一下吧,收拾完咱們一起進去!”
“這是誰的地盤啊?你在這里還有熟人嗎……”
嚴晴很是驚訝的看著他,等陳光大說出了老.胡的名字之后,她立馬就震驚的說道:“天吶!那家伙居然還活著呀,這家伙的本事可真不小,難怪你之前撿到的短矛和咱們的這么像,死的那兩個肯定是他的人!”
“哈哈我兄弟能沒點本事嘛,他可是跟我從尸海里一起殺出來的……”
陳光大笑瞇瞇的摟著嚴晴上了車,事已至此他也不需要再裝逼了,待會就可以找個時間把真相給大家挑明,等眾人把尸體都給料理的差不多了,他便帶著車隊大搖大擺的往廠區里開去。
“這地方好大呀……”
嚴晴滿臉好奇的四處打量,這里顯然是一家私人鋼鐵廠,占地面積少說也有幾百畝,不過只有辦公區這片給他們圍起來了,圍墻全都加固的又高又結實,上面還埋著又尖又長的倒刺,幾乎打造的就跟鐵桶一樣牢靠。
“哇!他們還養了雞鴨呢……”
劉莎忽然興奮無比的指著外面,只見右側的一個籬笆院里,大群的雞鴨正在里面懶散的游蕩,旁邊還開墾出了很多田地,而陳光大很是欣慰的笑道:“老.胡干的比我好啊,咱們以后就在這里安個家吧,也不用再四處奔波啦!”
“不是我疑心重啊,胡一刀能靠的住嗎……”
嚴晴略帶擔憂的看向了陳光大,她自然也聽過胡一刀不少的事情,不過陳光大卻很灑脫的笑道:“放心吧!老.胡那種人表面上是個無賴,但他要真心把你當成自己人的話,也會對你挖心掏肺的,我跟他的交情可真是用命換回來的!”
“哇噻他們的人還真是不少呢……”
劉莎再一次的驚呼了起來,就看一座大禮堂的門口,竟然烏泱泱的站了一大批男女,一眼望過去全是來回攢動的腦袋,少說也有四五百號人馬,不過嚴晴很快就納悶道:“咦?怎么女人比男人還多?這不科學啊!”
“怎么不科學?我看科學的很……”
陳光大搖搖頭就無奈的說道:“你看這些女人大部分都穿著高跟鞋,還有很多濃妝艷抹的,就證明她們根本不用離開這里尋找食物,但男人就不一樣了,他們得出門戰斗,所以這就造成了女多男少的局面,恐怕以后這種落差將會越來越大!”
“那她們怎么活下去呢?這里的田遠遠不夠養活這么多人的吧……”
劉莎十分疑惑的蹙起了柳眉,誰知嚴晴卻苦笑著說道:“你不是一直都很精明的嘛,怎么今天變的這么笨了,你看看那些女人的衣著打扮,如果有男人的還能靠男人養著,但是沒男人的恐怕只能靠賣身了!”
說著!汽車就已經到了大禮堂的旁邊,不過門口跪了一排男女,幾個男人早被打的鼻青臉腫,努力撐著身體才沒有倒下去,十來個姿色不俗的女人也在被人狂扇大嘴巴,幾百個人就那么眼睜睜的看著,非但沒有一個出來勸阻,反而絕大部分都露出了幸災樂禍的表情。
這些人明顯是胡一刀對頭的手下和女人,一道眼熟的倩影還在指著她們破口大罵,一幫女人就算哭喊著求饒也沒用,但陳光大卻跳下車去玩味的笑道:“這哪家的野娘們啊,光天化日就在這撒潑,本事不小的很嘛!”
“呀!光哥……”
湯斐就跟瘋了一樣尖叫了一聲,直接沖過花壇一頭撲到了他身上,雙腿還熟練無比的夾住了他的腰,抱著他的腦袋就跟雨點一樣猛親,但陳光大卻拍拍她的屁股笑道:“好了好了!再親下去我臉都要爛了,我老婆還在看著呢!”
“哈哈莉姐才不會吃我的醋呢,我們可是雙飛好姐妹,她……”
興奮無比的湯斐忽然愣住了,車里陸續下來的幾個女人她竟然一個都不認識,她本能的從陳光大身上滑下來呆呆的看著嚴晴,但嚴晴卻笑著走過來說道:“湯斐對吧,我早就聽過你的名字了,我叫嚴晴,是光哥的未婚妻!”
“咦?丁莉呢?還在外面嗎……”
這時胡一刀也帶著莫穎過來了,兩人全都驚疑不定朝后打量,不過陳光大卻搖搖頭無奈道:“不在了!就在我們分道揚鑣的那天晚上她出了事,我親手送她離開了!”
“什么?莉姐她……”
湯斐的臉色瞬間變的慘白一片,身子一晃差點摔倒在地,而胡一刀也立馬倒吸了一口涼氣,難以置信的問道:“那……那蘇瞳和林娜她們呢?你這身邊的人我怎么一個都不認識,她們不會全都不在了吧?”
“唉一言難盡,我們還是進去再說吧……”
陳光大十分落寞的搖了搖頭,邁步就往大禮堂里走去,不過胡一刀卻拉著他站到了臺階上,大聲的朝所有人喊道:“他就是我的好兄弟陳光大,從今天開始他的話就是我的話,誰敢跟他擺譜老子就讓誰好看,快給我叫光爺!”
“光爺好!”
幾百個人齊刷刷的彎腰鞠躬,巨大的吶喊聲震的耳膜嗡嗡作響,但是陳光大的雙眼卻是忽然一亮,指著人群中一個畏畏縮縮的女人獰笑道:“喲這不是咱們的曹大藝術家嘛,你這算不算是自投羅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