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下,陳海除了分出三路各數百人馬,趕到黑山寨、黑隼寨以及金象嶺,盡可能將丟在那里的糧草以及淬金鐵錠等大宗物資,以及遺棄在那里的奴隸們,都盡可能收攏到魔月湖,魔月湖這邊,陳海除了親自著手整治防務外,暫時主要還是要讓數千經沉浸在大捷狂喜中的將卒能有一個相對充分的休整。
陳海暫時不會去進攻姑獲山,他也不能拉著這支還談不上成熟的軍隊,進入西峽走廊與極可混有藏羌國兵馬的馬賊主力硬拼。
而董寧她們既然已經與葉青麟所率的西羌國南軍數千殘部匯合后,短時間內還無大礙,目前孔鵬等賊酋的意圖已經相當了然了,就是內外勾結要顛覆王族葉氏對平盧大綠洲的統治。
既然暫時無事可做,樊大春、韓文當自是興高采烈的拉著鄧童兒,去挑選美妾、拜堂成親去了,走下寨墻還說一個要在寨城里挑一座大宅子。
雖然陳海限制每人只能挑選兩名妻妾,剩下來還要分配給其他將領在魔月湖成家,但樊大春、韓文當、鄧童兒擁有先選權,這也足夠他們美得將屁股都翹起來。
鄧童兒這幾年奉扈軍虎為主,這時又要強占扈軍虎的妻妾,多少還是有些抹不臉來,被樊、韓二人拉著,滿臉的尷尬跟難當。
樊大春、韓文當二人才沒有什么顧忌,連番大戰,雖說每次都是斬獲大捷,但他們過度膨脹的自信心,這時候也需要男女之事來稍稍緩沖一番。
陳海分派好人手,也要樊大春、韓文當、鄧童兒有什么好事想著手下的將領,他則去找寧蟬兒,看她將這次的繳獲清點出來沒有。
“你在那里做那些骯臟事,怎么舍得跑我這邊來晃悠?”寧蟬兒端了一把石椅,坐在寨城北側的庫房中央,督促著幾個識文斷字的帳房,把繳獲上來的財物一一記錄入賬,看到陳海走進來,不宵的問道。
“照馬賊的舊規,被擄獲婦女不過是諸賊發泄的道具,命運都極為凄慘。我現在讓樊大春他們將其收入房中,給以妻妾的名義,日后好好待她們,怎么能說是骯臟事?”陳海袖手問道,從一名帳房手里將帳簿接過來,看這次繳獲得的戰利品。
“你就不怕他們貪圖安逸,再也不肯在戰場上奮勇廝殺?”寧蟬兒說道。
“貪,并非就是壞事,”陳海撇撇嘴說道,“貪生而求生,貪財而求財,貪色而求淫,貪名而沽謄,貪權而立望逞威,貪安逸而拒混亂,并非都是壞事。其根本不在貪念之上,而在貪的途徑上?而待樊、韓、鄧在此間有了牽掛,才真正值得信任。而你萬里迢迢追我入大漠,心里難不是一個貪?”
寧蟬兒美眸橫了陳海一眼,沒有理會他的說教陳海也翻看起手里帳簿來。
陳海他們攻下黑山寨時,收獲雖然極豐,但罕見高級靈丹,而這次攻陷魔月湖,三名明竅境強者或斃或俘,他們隨身攜帶有不少靈藥,便都成為夜渠山兵馬的戰利品。
這次繳獲的龍虎伐脈丹足有十二枚之多。
無論是夜渠山還是之后諸多降俘戰卒,修煉到通玄境圓滿者有上百人之多,從這些人里挑選作戰最勇猛、立有戰力,賞賜龍虎伐脈丹,能有四五人開辟靈海秘宮踏入辟靈境,往后的精絕城就能多幾員值得信任的骨干將領這些其實要從那些悍匪頭目更值得信任,他們中絕大多數都是黑山寨附近部族被迫從賊的,陳海往后也主要用他們統領馬步軍。
鄧童兒的心思還是想著恢復鄧氏舊日的榮光,應該會盡心經營魔月湖,陳海想著應該將賬簿所錄入的一小瓶療化圣藥靈血歸元膏賜給他,鄧童兒能盡快恢復明竅境中期的修為,他們這邊也能多一員核心戰將。
而鄧童兒世代為精絕城主,有過治軍治理城池的豐富經驗,實際都要比樊大春、韓文當他們靠譜,也是陳海心目中新精絕城城主的當選人選。
唯一可惜的,諸多靈丹,鄧童兒或能服用療傷、恢復修為,其他靈丹都是辟靈境或通玄境玄修、武修服用后能提升修為,卻沒有陳海與寧蟬兒所期待的那些上品大丹。
諸多玄兵法寶,陳海與寧蟬兒也沒有看得上眼的。
這也不是奇怪,陳海、與寧蟬兒非要玄級上品以上的法寶玄兵才能看得上眼,但魔月湖諸寇,修為最高才明竅境巔峰,即便有什么珍品寶物、上品大丹也都隨身攜帶,哪里可能讓陳海、寧蟬兒得去?
當然,這次收獲還是不菲。
除了黃級法寶靈劍及靈甲四百余件以及近兩千張中低級符篆外,這次還收繳淬金鐵料足有二十萬斤石槲蜜等中低級靈丹、靈藥,也有二三萬斤之多。
魔月湖本身就是與黑山齊肩并驅的大馬賊窩,再加上附近七八座山寨的留守兵馬,都將財物轉移到魔月湖來,使得魔月湖這一類的普通財物之多,差不多是黑山寨巖洞秘室里兩倍。
雖然沒有陳海、寧蟬兒能直接看上眼的法寶仙丹,但諸多馬賊在大漠深處收集的天材地寶以及稀奇古怪之物,卻也不少。
這次從魔月湖繳獲的玄胎精鐵也有三千多斤玄胎精鐵,但陳海已經重鑄鑄成十二支破甲箭待煉入道篆,暫時也不需要更多的玄胎精鐵,便都分出諸將提升手里的玄兵靈劍。
又額外得到一塊紫辰砂金,寧蟬兒直接拿走,說她好不容易湊足能煉制一柄紫辰靈劍。
魔月湖的秘室里,還有一枚千年妖獸坐化后所遺留下來的妖丹,這是可以用來煉制九轉金液丹的寶物,也都被寧蟬兒拿走,只是答應將來還陳海一枚金轉金液丹。
陳海跟寧蟬兒也沒有什么道理可講。
除此之外,魔月湖的秘室還藏有一枚妖禽留下來的靈卵,氣息與寧蟬兒拿去的的妖丹相近,但同年辨識不出是什么妖禽靈卵。
而無論是從妖丹或是靈卵所內蘊的磅礴妖元靈力,都能知道這頭妖禽及后裔的血脈不凡。
要孵育靈卵,需要玄修煉玄陽之氣養之,極耗精力。
寧蟬兒在燕京有一頭靈禽,這次只是怕被人隨便就識出身份,才沒有帶出來,也就將掌頭大小的妖禽靈卵給了陳海。
陳海懷疑她是覺得這枚靈卵個頭太小了,才看不上眼。
妖禽血脈極為重要,但也唯有大型的靈禽更加實用。
像鄧童兒相助降服的那頭鐵鱗靈鷹,血脈還不如舅父陳烈身邊的那頭青鱗雷鷹強大,單打獨斗也不是青鱗雷鷹的對手,但巨鷹鱗爪能抓起來六七千斤的重物飛上高空,編入行伍之中,就要有體型及氣力都要小一大截的青鱗雷有用。
此外靈禽的培養,可能需要數十年甚至上百年之久才成氣候,這種前人栽樹、后人乘涼的事,通常也只有傳承有序的宗閥世族或宗門才會化力氣去做。
不過,陳海在寧蟬兒面前也沒得挑剔,能將靈卵收入囊中,還能有什么怨言不成?
“你真不出兵救你的小情人?”將東西挑撿過一遍,剩下一堆廢銅爛鐵,寧蟬兒也看不上眼,統統都入了庫房,但還不忘追問陳海往后的打算。
“西羌國形勢若能挽回,董寧無需我去救,倘若西羌國形勢無法挽回,他們愿意往魔月湖突圍,我們在此恭候就是,”陳海嘆了一聲說道,“接下來我們還是要收儲物資,加強防務,葉氏殘族勢力要是與我們匯合,孔鵬等賊寢食難安,還是會舉兵攻來的。”
“你就真不關心董寧會否真嫁作他人婦?”寧蟬兒盯著陳海的眼瞳,戲虐的說道,“要不這樣,你開個價,我出手幫你將葉氏少君給閹掉?這樣你與董寧那小賤人私生之子,日后便可竊居西羌國王位了”
陳海微微一笑,也不置可否。
“近期不打算對姑獲山出兵?”寧蟬兒又問道。
“姑獲山近在咫尺,隨時去取便是!”陳海說道,“現在馬不停蹄去攻,傷亡不會我們這時候其實沒有硬攻城寨的底子。”
“襲黑山、黑隼崖、金象嶺及魔月湖,可沒有見你考慮這么多啊?”寧蟬兒見陳海突然又變得小心翼翼起來,不解的問道。
“賊寇輕敵,我們才有機可趁,此時我們幾番用險,路數都叫賊寇摸清楚了,我們出兵進擊姑獲山賊寇,姑獲山賊寇只要有知軍之人,背依堅寨,在城外結陣,我們就很難將姑獲山啃下來,”陳海說道,“我們此時不攻,在魔月湖好生休整,姑獲山的賊寇惶然難安,而特別是姑獲山的賊寇并非一路,時間久了,去留必生爭議,到時候我們才會有機可趁。”
寧蟬兒自許聰慧、也足智多謀,修行天資更可以說是燕州年輕一輩里的第一人,但沒有在軍中歷練的機會,但這一路西行在陳海身邊,才真正知道什么理解到陳海在練兵實錄里所說的“兵無常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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