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被十九個器練狂魔圍攻的時候,陳逍遙這個家伙居然逼著安爭管他叫師父,也不知道是真的那么想,還是故意逗安爭的。
“之前你遇到強敵的時候,都是向我把暫存在我這的力量要回去。這次給你個不一樣的,讓你體會一下什么叫碾壓。”
陳逍遙的聲音剛剛消失,安爭就感覺手腕上的血培珠手串猛的變燙了。以安爭現在的肉身強度,就算是沸水潑在他身上也不會有任何傷害。莫說沸水,便是直接踏入烈火之中被焚燒,護體勁氣之下,連他的衣服都不會被燒壞。哪怕就算是不使用護體勁氣,單純的肉身也不是普通的火焰可以燒壞的。
所以當安爭感覺到血培珠手串發燙的時候,說明血培珠手串的溫度已經到了一個極為恐怖的高度。
緊跟著安爭就感覺到一股無法形容的力量從血培珠手串里瞬間轉移到了他的丹田氣海之中,那力量讓他的小腹里一陣火熱。好像有一股熾烈的巖漿突然之間涌入了小腹里似的,肚子里咕嚕咕嚕的響了幾聲,然后就是一股氣爆出現。
安爭的身體周圍形成了一個氣旋,四周的天地元氣都被氣旋吸了過來形成了龍卷。緊跟著氣爆出現,劇烈的氣流向四周激蕩了出去。本來在圍攻著的器練狂魔全都被颶風吹的向后退,連血湖都被清空了一塊,血浪被推開露出了湖底,湖水好像墻壁一樣在遠處豎起來。
安爭深吸一口氣,感受到了一種令人興奮的力量。
陳逍遙的聲音再次出現:“在戰斗之中去感受,孩子其實你和我是一個類型的修行者。在逆境之中不斷的去戰斗,用戰斗來提升自己。不畏懼天地,不畏懼強權,不畏懼危險,只要是站在對面的敵人,就只有一個選擇,那就是戰斗。唯有戰斗,才是提升力量的最正確的道路。”
“去吧!”
陳逍遙的聲音之中透著一股子希望和寄托:“好好讓他們感受一下。”
這一次,安爭不僅僅拿回來了暫存在陳逍遙那的力量,陳逍遙甚至還把這種力量加倍了!
安爭沒有拿回力量的時候是囚欲之境七品,可以碾壓小滿境一品的強者。而拿回力量之后,他就能直接沖到小滿境一品的實力。而陳逍遙將力量加倍,安爭的境界一瞬間就瘋長到了小滿境二品巔峰!
那幾個遠古級的老妖怪確實可怕,但絕不是巔峰時期的實力。劍魔只是個靈體,十四魔剛剛蘇醒復活,而十九魔也一樣,遭受重創之后才恢復肉身沒多久。
所以安爭沒有什么可擔心的,境界沒有提升的時候尚且不懼,更何況現在?
第一個器練狂魔看到安爭朝著自己沖過來,他一抖手又灑出來一片亮粉。安爭在向前疾沖的過程之中左手往前一伸,掌心里爆發出一團白光。
正道純陽!
提升到了小滿境二品之后,安爭的正道純陽發揮到了極致。他整個人都變成了那一輪太陽,熾烈的溫度讓他周圍的亮粉全都被燒盡了,變成了飛灰消失不見。
“同樣的招式,千萬不要在我面前用兩次。”
安爭一拳轟向那個器練狂魔,第二個器練狂魔則一劍橫掃過來。安爭連頭也沒回,右手握著破軍劍向后一揮。破軍劍上的劍氣和對方的劍氣直接撞在一起,兩股劍氣碰撞的聲音真的如同兩柄長劍實打實的碰撞在一起,發出了刺耳的金銳之聲。那器練狂魔的劍氣,竟是直接被安爭的劍氣斬斷了。
這些器練狂魔的實力都在囚欲之境巔峰,和小滿境只是分毫之差。之前借著那亮粉讓安爭的防御力下降的機會,他們的力量可以直接傷害到安爭。但是現在不一樣了,沒有了那亮粉拉低防御力,安爭自身的實力又遠遠的超過了他們,所以力量對比之下,他們完全處于下風。
劍氣碰劍氣,安爭勝。
劍氣繼續向前,直接把將那第二個器練狂魔的心口切開了一條口子。
而與此同時,安爭左拳已經砸到了那個器練狂魔身前。器練狂魔一刀斬落,當的一聲斬在安爭的胳膊上,安爭的胳膊沒事,直接把長到崩出來一個缺口。
那器練狂魔下看著自己的刀楞了一下,然后安爭的拳頭就到了。這一拳直接轟在了那個器練狂魔的鼻子上,拳勁之下,那腦殼轟然而碎!
砰地一聲,拳頭將腦袋打爆的場面,如此的恐怖血腥。
“哎呀!”
十四魔下意識的一咧嘴,似乎能感受到那疼似的。
“那可是以我為原型造出來的器練狂魔,就這么直接被人把腦袋打爆了,還真是有那么一些不爽的感覺。”
劍魔在一旁冷哼:“你看看那個我。”
十四魔往那邊看了看,然后就看到了以劍魔為原型創造出來的那個器練狂魔已經分成兩半了。剛才安爭的那一劍的劍氣斬斷了器練狂魔的劍氣,然后又切在器練狂魔的心口上,竟是直接劈了過去,把器練狂魔一分為二。非但如此,劍氣繼續向前,竟是把之前那被氣爆推起來的血浪都斬斷了。
遠處,血湖被推開,湖水形成了一堵墻似的。劍氣橫斬過去,把墻切開。
劍魔看到那一劍之后臉色有些不好看:“居然在劍氣上輸了,我也感覺很不爽。”
十四魔忍不住嘆道:“這世道真是變了,已經不再是我們的世界,江湖不是我們的江湖。”
劍魔的臉色有些奇怪的看向十四魔:“老十四,你這話是什么意思?你比我要幸運的多,已經徹底復活。難道這江湖不正是你想回歸的地方?怎么我從你的語氣之中,沒有感覺到你的斗志呢。”
十四魔側頭:“斗志?和誰的斗志?!”
劍魔厲聲道:“自然是陳逍遙!現在你復活了,難道就不想為曾經死去的自己報仇?”
十四魔搖頭:“不,我不是復活了,我是從來就沒有死。那一戰,我從一開始就知道咱們贏不了。我只是用符文之術封印了自己的命魂,等待著一個能夠開啟地獄符文的符讓我重新復生而已。我和陳逍遙直接也沒有什么仇恨,不管是他殺我還是我殺他,都和仇恨無關。你不要把自己看的那么正義,當初那一戰,哪里有什么正義可言。”
“輸了,當然要想辦法翻盤。”
劍魔道:“你現在有機會,為什么不去做?”
十四魔:“我會去找陳逍遙,但未必是殺他。我只是突然之間有些事想不明白了,想去找他問個清楚。”
劍魔的臉色越來越難看:“你到底什么意思?”
十四魔看著安爭說道:“你看,已經過去那么多年了,江湖代有人才出。我們不管死不死,都老了。既然已經老了,為什么就不能安靜下來?你在這里被困那么多年,就沒有想過安靜下來?”
“安靜?”
劍魔冷冷的說道:“我心里只有仇恨。”
十四魔沒有看他,低低的說道:“曾經我們被利益蒙住了眼睛,后來又被仇恨蒙住了眼睛。”
劍魔:“我沒心情聽你說這些,你是地獄符師,你現在將我復活!”
十四魔問:“那你用什么謝我?”
劍魔沉默了一會兒后說道:“我可以答應你一件事,不管是什么事,隨時隨地,只要你召喚我就幫你完成。你應該相信我的實力,只要我真的復活了,那么我想做什么都不會太難。”
十四魔道:“有件事你可能不知道算了,一會兒再告訴你。”
他抬起手在半空之中畫了一道符,符文竟然好像活的一樣,里面能看到無數的冤魂在圍繞。
“這里有一條直通地域的裂縫,我幫你就是了。”
十四魔將符文往前一推,符文形成了一張符紙貼在了劍魔的臉上。劍魔隨即大笑起來:“哈哈哈哈哈等了這么多年,我終于要復活了。”
可是他的話才說完臉色就變了,緊跟著哀嚎了一聲。
“老十四!你你要干什么!”
十四魔道:“有件事你不知道,死人怎么可能復活呢?那是有違天道的,逆天就要受懲罰。如果我幫你尋找替身復活,天罰就會降臨在我頭上。沒有人可以真的復活,除非是天要那么做。”
劍魔嘶啞著嗓子狂吼:“你騙我!那個小子就是復活的。”
“他?”
十四魔道:“那是天要他復活的。”
隨著十四魔手指一劃,劍魔的身子上噼噼啪啪的爆出一片火星,緊跟著劍魔的身子被無數符文拖拽著鉆進了血湖之中,瞬間就消失不見了。
十四魔淡淡道:“我幫你,入輪回,也算對得起當初兄弟一場。”
與此同時,安爭已經將十九個器練狂魔全都干翻了。十九魔的臉色鐵青著往后退,伸手往前指著:“給我殺了他,你們都是我的弟子,都是我的手下,快去殺了他!”
可是殘存的那幾個弟子,哪里敢出手。
十九魔一招手出現了一件魔器,他將魔器拋出去砸向安爭:“魔器風暴!”
隨著第一件魔器出現,數不清的魔器好像從另外一個空間突然轉移過來了一樣,暴雨似的砸向安爭。
安爭一伸手將那件魔器抓住:“金品魔器?”
他兩只手抓住那魔器,咔嚓一聲掰斷了隨手丟在一邊。魔器過來一件他接住一件,掰斷一件。
十九魔雙手一招,之前倒下的十九個器練狂魔全都消失了,取而代之的十九件金品巔峰的魔器。這些魔器的品質都極高,而且威力很大。他正是以這些魔器為根基,才能創造出器練狂魔。
可是不等他施展什么,安爭一把抓過來一個:“這個不錯,收了。這個也不錯,收了。”
短短片刻,十九件魔器全都被他抓了過去。
然后安爭身子一晃消失不見,下一秒出現在十九魔面前:“你本身就不是進展類型的修行者,更何況被人近了身?你太心急了,如果你老老實實的恢復百年再出來做惡,那么還真的不好制住你。”
十九魔掄著手里的拐杖砸過來,安爭一把將拐杖抓住,咔吧一聲把拐杖也折斷了。拐杖上有個圓球,安爭一把扣下來隨手放入了血培珠手串里。
“咔吧的聲音好聽嗎?”
安爭一腳將十九魔踹翻在地,然后雙手抓著十九魔的腦袋來回擰了一下,咔吧一聲拔了下來。
“你再聽最后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