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政大廈樓下,顧天佑坐在車里,看著方樂兒急匆匆出來向自己走來。
上車!老司機不廢話,直接開車。
幽暗的山間小路上,奧迪a8停在一處極其隱蔽的所在。車子正隨著里邊的人起伏震動。
方樂兒跪趴在椅子上,兩條細膩白皙的長腿上盡是液體流過的痕跡,椅子上濕漉漉一大片。照以往規律本該鳴金收兵的男人卻仍在拍馬搖槍鏖戰不休。方律師有點吃不消了。嗔怪著想要躲開,卻被一雙大手牢牢將腰肢固定,這勞改犯太有勁兒了,根本掙脫不掉。只好軟語相求起來。顧天佑緩緩退了出去,方樂兒全身一軟,蜷縮在椅子上,暢快又懊惱。
“好長時間沒做的原因嗎?感覺作為女人,我好丟人。”
“你挺好的,怪我不夠溫柔。”
“來找我不只是為這事兒吧?”
“其實就是為了這事兒。”
“干嘛?搞雨露均沾嗎?”
“隨你怎么想吧,反正就是想你了,想看看你,還想要你。”
方樂兒看著顧天佑戰意昂然的二弟,心里是有點抱歉的,但嘴上卻說:“李律師跟我說女人最幸運的事情就是遇到一個會做的,自己又滿足不了的男人,每次都能享受到沖上云端的快樂,還不必擔心懷孕的問題,美死了。”
“李律師是誰?”顧天佑正細心的將她被扯落的衣物一件件找出來。
“韓姐的一個同學兼閨蜜,她們倆關系特別好。”
“懂了,韓大狀這是在老苗身上被傷的重了,連取向都變了。”
“我是不是特別沒用?我是說跟那位陸醫生比?”
“我可以不回答這個問題嗎?”
“你要敢跟我說你沒跟她做過,就可以不回答。”
“實話實說,她體力確實好過你,但這種事情好像跟感官敏感度和內分泌能力有關吧,這方面她不見得比你出色,最起碼她就不會像你這樣水靈到弄的我沒法兒坐著開車。”顧天佑厚顏無恥的回答道。
“流氓,你還真拿我跟其他女人比較。”
“對不起。”
“沒勁!”方樂兒簡單擦了擦身子,把衣服一件件穿回身上,道:“不用對不起,我沒你想的那么玻璃心,兩情相悅的權利誰都有,你我不是還沒結婚嗎?”又道:“那位陸醫生我在電視上看過她的專訪,非常出色的女人,如果有一天你選了她,我也不會感到很奇怪。”
“她其實一直覺著自己是小三兒,分享了你的東西。”顧天佑其實想說她沒你想的那么優秀。
“你根本不是東西。”她說完這句話一下沒忍住樂了出來,又道:“談不到誰分享了誰的,你跟她的事情唯一讓我感到欣慰的是,你至少給我找了一個值得一戰的對手,放心吧,我知道自己哪里也不比她差。”
“不說這個了,其實來找你還想告訴你一件事,過幾天我可能要出一趟遠門,這次出去的時間會很長,要準備的東西很多,我怕沒時間陪你。”
方樂兒柔柔一笑,道:“怕我跟別人跑了?”輕輕一嘆:“中了你的毒的女人哪跑的掉啊,放心忙你的去吧,我可不是無所事事坐家里胡思亂想的小女人,要忙的事情多著呢,你上次派人從律政大廈拿走的那些卷宗我一直在研究,有發現了就告訴你。”
顧天佑心中感動,跟陸子琪在一起時總是充滿激情,也最是放松。而在方樂兒這里,得到的永遠是溫情脈脈的關心,跟陸子琪相比,她更有心機也更懂得自己需要什么。
一個人若在乎你,就會琢磨你需要什么。一個人若只是需要你,便只會想她需要什么。
在這點上,陸子琪和方樂兒其實是一樣的。
方樂兒又說道:“忙完了這陣子陪我回家看看吧,我爸和二哥找過你好多次了,你也不給面子,搞老大和老三他們都在說白養我這個閨女了。”
喲,這是要打親情牌了嗎?顧天佑心中暗想,老丈人為了臥龍塘的實際控制權也是蠻拼了。之前擔心閨女被輕賤了,跟海州控股爭的那么激烈都沒開過口,這次卻不知出于何故?
車到江南俏以前顧天佑先給秦木蘭打了個電話,見面的地方安排在會所的一個大休息間里。有三個客廳,兩個臥房,健身房和一個小型放映廳,衛浴間大的像公共浴池。
秦木蘭在電話里說要給顧天佑引薦一個人,見面一看正是黑蠱吳登黑。在秦木蘭面前,這個江湖殺手叫做金剛圣師。顧天佑認為或許這個身份才是他真實的身份。
酒席擺上,秦木蘭坐在主位上招呼二人落座。她親自給倆人倒滿了酒,然后對顧天佑說:“金剛圣師是我的老師,他老人家看上去年輕,其實已經八十有余,圣師的佛法精深,精于養生之道,尤其擅長密宗歡喜養生奇學,今天聽說你我見面的事情,便特意為你準備了一杯養生藥酒,這種藥酒姐姐我見識過的,功效神妙的很呢。”
一套騙術沿用了上千年都始終換湯不換藥,真虧他拿得出手,又更難得秦木蘭這么精明的娘們也會上這么粗淺的當。
顧天佑端起酒杯一飲而盡,笑道:“本來跟木蘭姐姐一見投緣,約定今日見面是抱了只談風月莫論國事的打算,現在當著大宗師的面兒,卻有些放不開了,不過剛才聽木蘭姐說大師父擅長歡喜養生之術,看來也是我輩中人嗎?”
吳登黑操著略生硬的漢語說道:“身是自在身,心是平等心,這便是佛了,得歡喜者人人可成佛,木蘭菩薩是白龍女菩薩轉世,顧施主的前世卻是黑蟒大妖,二位有兩世孽緣,本圣師愿傳你金剛不敗身,助你們了卻塵緣,你可愿意?”
顧天佑拿捏出驚喜之色,道:“原來大師今天過來是專門為點化我這俗人來的,這可真讓顧某受寵若驚啊。”說著,起身先給吳登黑倒了一杯。悄然之間已將命王凱準備好的東西放入酒中。
秦木蘭眼含春水,目不轉睛看著顧天佑,轉頭對吳登黑說道:“師父,弟子貪戀紅塵人間歡好,自知罪孽深重,這幾日都覺得心潮難平,時時覺著心熱情躁,想是又惦念那極樂世界了,只好厚顏求師父成全。”
吳登黑寶相莊嚴,從懷中取出個瓶子來,交個秦木蘭,道:“秦施主發下宏愿,以自身布施歡喜,求的是肉身成佛,本圣師理當相助,和酒送服,立竿見影。”
秦木蘭鄭重的接在手中打開蓋子,直接倒進顧天佑的酒杯里。
顧天佑端起酒杯在鼻端處一晃而過,心中便已有了數。笑瞇瞇看著他,道:“大師父廣開方便之門,不愧是慈悲廣度,我這里先干為敬了。”
吳登黑當著秦木蘭的面兒不甘示弱,端起杯子一飲而盡。
二人均知對方是有手段之人,倆人都心懷叵測,誰都不愿在秦木蘭面前揭破。
秦木蘭道:“圣師精通房內術,我家建設年紀大了,前些時候已然力不從心,幸虧得到圣師親身指導才重振雄風,我們平日里歡好的時候都不背著圣師他老人家的。”言外之意,竟似有要和顧天佑當著這金剛圣師的面直播啪啪啪的意思。
這是個病態的社會,這一點在秦州監獄的時候顧天佑就已能確定。
在這個荒誕的世道里,爆破組長那樣的活菩薩似的人能成為罪大惡極的罪犯。老不死那個號稱渴望自由靈魂的人寧愿身陷囹圄大半生,一個綽號‘沒看著’的男人因為砌墻頭被判處死緩,苗先生殺人不眨眼如今卻是伏羲投資的首席執行官。善與惡,正與邪,無時無刻不在被混淆。茫然的人們瘋狂的追逐金錢和權利,其實都是為了滿足無盡的享樂。
秦木蘭在這個圈子里艷名遠播,整個西海會的男人差不多夠分量或者外形足夠出眾的都跟她有染。據說力建設有個嗜好,就是喜歡看著別人和他的情婦啪啪啪。甚至比他自己跟這絕色尤物做游戲的時候還開心。孫明申提供消息稱,秦木蘭經常會有個任務,就是要定期尋找能夠讓力建設興奮起來的雙打隊友一起來弄她。
顧天佑年少健美,風流不羈,年紀不大卻是風月場中的浪子能手,雖然根基淺了點,事業上也不足以跟西海會中任何一人比肩,但好在有孫明申暗中支持,派來了許慕恒這個橋牌聯誼會的核心人物做大旗。這個分量就很足了。秦木蘭不知孫明申,卻親眼見識到了顧天佑與許慕恒關系匪淺。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秦木蘭的風格越發豪放,言語之間多有挑逗,顧天佑并不急于接招,絕非招架不住,只是在等吳登黑喝下去的東西起效。一個小時后,吳登黑的目光終于轉到顧天佑身上,這廝長得太糙,縱然是脈脈含情瞅著也是直勾勾癩蛤蟆看屎殼郎的效果。顧天佑知道起作用了,心中暗喜,老子縱然有犧牲皮肉色相的勇氣,卻也不打算在這鱉孫面前直播。只要再略施小計便可讓這貨原形畢露。
正在這時,忽聽門外傳來一聲凄厲尖叫,緊接著四下里驚叫求救聲響徹連天!秦木蘭本已坦胸漏臀媚態百出,聽聞這聲尖叫頓時嚇的一驚。吳登黑的反應要比她更激烈些,拍案而起,目露兇光盯著門口。
轟然一聲巨響,房間的門被巨大的力量從外面轟破,率先搶進來的卻是一條水桶粗細的大尾巴。緊接著滿地的蛇,在一條半身雪白半身漆黑的巨大怪蟒的驅趕下,密密麻麻從門口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