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桶墊,好久都沒有掀起來了。火然文`這是很讓女人傷感的一件事。
方樂兒走進衛生間,正準備如廁,看著真皮隔涼的馬桶墊,輕輕嘆了口氣。想到那個男人有一個月沒來找她了。坐下方便的時候她還在為這個念頭感到難過。
下一刻,她從衛生間里一出來,便看見了顧天佑。
馬桶墊又掀起來了,方樂兒的傷感結束了,快樂的像一只小百靈。
顧天佑看著她,如果方樂兒是一種植物,顧天佑的眼光就是水,這樣澆灌了兩年,或許這就是她如此濕潤的原因。
懷中的女孩子比外面的陽光更明媚動人,顧天佑的手正游走到她濕潤的源頭。她發出嬌且柔的呻吟。顧天佑不再猶豫,打橫將她抱上床。
臥龍塘的公主,省城建鄴大學的校花之一,男生們心中清純美麗的象征,在隨著顧天佑的進出節奏婉轉啼呼,淚流滿面,落花流水。那淚是幸福愉悅的淚。那花是心花怒放的花,那水是潮至云端的水。
顧天佑很迷戀她的水潤。這感覺讓人流連忘返,樂此不疲。
當一切風平浪靜。
方樂兒心滿意足膩乎在顧天佑懷中,“怎么舍得來看我了?”
顧天佑直言相告:“來省城辦點事,順路過來看看你。”
方樂兒并不介意天佑只是順路來看她,雙手環住天佑的脖子,撒嬌道:“能來我就很開心了。”
“再開學就已是大三的學姐了,還跟小孩子似的。”顧天佑在她翹臀上輕拍了一下,起身道:“該起了,我下午還要趕回秦州監獄見個人。”
“那個教你識字玩手術刀的瘋子?”
“嚴格來說他得的是間歇性精神病,發作起來就會變成另一個人,進監獄只是為了逃避他不想成為的那個人。”
“這人一定很可怕吧?”
“看到他你絕不會這么想,如果你在學校里跟他迎面相遇,一定會以為他是某位飽學教授,而且是特帥的那種中年大叔。”
“在我心里多帥也沒有你帥。”說著作勢又要撲上來。
“別鬧,找他談完后還有其他正經事要辦。”
方樂兒噘嘴故作不悅的樣子,道:“什么嘛,你敢說咱倆剛才做的不是正經事?”
顧天佑呵呵賠笑,道:“正經,正經,跟你在一起做的每件事都是最正經的,外頭那些事才是不正經的,那我現在可不可以去做點不正經的事兒?”
在一起兩年多,方樂兒只是一心一意做顧天佑的小女人,從不過問男人每天都在忙些什么。除了每日早晚必定的問候關心外,也很少打電話纏人。
她有小鳥依人的一面,也有獨立堅強的一面,愛的癡狂卻絕不卑微。
她盡可能去理解這個男人,為了顧天佑,她改了霸道的脾氣,只剩下溫柔似水。甚至放棄了鐘愛的舞蹈藝術專業,選擇了政法系。盡管默默付出了許多,她卻幾乎沒對天佑提過任何要求。兩個人在一起的日子里,男人來了,她笑顏如花,全身心陪伴。男人走了,她也從不糾纏不休。盡管內心中,她是那么渴望與天佑時時相伴。
“洗完澡就去忙你的吧。”方樂兒披衣起身,走進衛生間給天佑準備洗澡水。
顧天佑躺在床上,看著她有些伶仃的背影,忽然覺著自己特混蛋。
衛生間里傳出她的聲音:“過幾天這學期結束,下學期我們會有一個月的社會實踐,學校在外面找了幾個合作單位,我決定把簡歷投到必達律師事務所。”
聽到這句話,顧天佑呼的一下子從床上跳起徑直來到衛生間門外,神情嚴肅,“我說過,我要做的事情不用你幫忙。”
方樂兒絲毫不為所動,目不轉睛看著水一點點填滿浴盆,用手試了試溫度,才回頭道:“來吧,剛好是你喜歡的溫度。”
顧天佑原地未動,清秀的臉頰毫無表情,不打算給她任何講條件的機會。
“干嘛?真生氣啦!”方樂兒笑盈盈的走過來,吹氣如蘭:“在一起這么久了,我問過你外面的事情嗎?”不待天佑回答接著又道:“不問不等于什么也不知道,我是方白羽的女兒,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這兩年,你不是監獄就是刑警隊,還跑去找付主任要臥龍塘四年前跟裕泰打官司的資料,我又不是傻瓜,怎會猜不到你要做什么。”
原來她早就知道了。但知道又如何?顧天佑完全不希望她參與到這件事中來。一來擔心她會有事,二來不想被方大頭看低,第三卻是不忍讓她看到這世界黑暗的一面。
“我做什么也不用你幫忙!”顧天佑態度冷硬:“做這件事不是為了在方大頭面前證明什么,這是我欠顧宇飛的。”
“可你要是把這件事做成了,我爸爸一定會對你另眼相待,到時候說不定就會同意咱們的事。”方樂兒拉住天佑的手,溫柔又堅定的目光注視著男人,道:“你知道我有多想一直跟你在一起,我是那么的珍惜咱們在一起的時光,所以,一直以來,你想要做什么我從不過問,只全心全意做你的小女人,但現在,為了咱倆的未來,我想做一次大女人,行嗎?”
人非草木孰能無情。美人恩重,顧天佑心中感動,實難再說出拒絕的話來。
“我說不行可以不?”
方樂兒緩緩搖頭。
“那好吧,你去可以,但必須答應我,過去以后,一切舉動務必在安全的前提下進行!”
顧天佑攬佳人在懷,鄭重深情的叮囑:“我需要的是四年前裕泰集團與臥龍塘之間的商業糾紛案的所有卷宗,本來我是打算通過一些特殊途徑搞到手的,我長大的地方有很多這方面的專業人士,他們做事在行,但讓他們溜進安保嚴密的律政大廈,找出四年前的法務資料對他們而言卻有些強人所難。”
“所以,我要做的只是找到那些資料具體存放的位置,做好標記就行?”
顧天佑點點頭,道:“標記都不必,記住位置拍下來就行,違法的事情讓其他人去做,實際上如果不是你擅做主張,找資料這件事我都已打算好找另一個人去做。”
“你能找誰?”方樂兒指尖在天佑肩頭劃過,那個清晰的牙印記錄著她最甜蜜羞澀的記憶。溫柔的:“必達律師事務所目前內部員工十二人,其中專職的法務律師八名,主要負責日常資料管理的法務助理四名,另外還與包括我們建鄴政法系在內的多家專業學術機構合作,上至法學教授,下至我們這些即將開始社會實踐的實習生,名義上都可以成為他的員工,但真正有機會接觸那些資料的只有那四個法務助理。”
“看來你沒少下功夫,說說看,你是怎么打算的?”
“我先猜猜你原本是怎么打算的。”方樂兒笑道:“四個助理,兩男兩女,其中兩個男的,一個是梁必達本家干兒子,另一個是我們系主任的兒子,這倆人都不缺錢,至少不缺小錢,而且與梁必達關系緊密,忠誠度相對較高,顯然不是最好的選擇,至于那兩個女的,一個是市中院雷院長家千金,對她不管是威逼還是利誘都存在極大風險,估計沒戲。”
顧天佑接過話頭:“所以,我最合適的選擇就是梁必達那個小情人。”
“也就是我上上屆的那位校花學姐。”方樂兒意味深長的瞥了一眼天佑,繼續分析道:“這女的上學的時候就出了名的愛錢,為了錢換了幾任男朋友,跟梁必達在一起也不是為了什么神圣的愛情,所以只要價錢合適,她最容易被收買。”
“這計劃有什么問題嗎?”
“問題大去啦!”方樂兒嘟起嘴,道:“最大的問題就是,我非常不希望看到你找上她,這個女人能為錢出賣梁必達,當然也會為了錢出賣你,這一點你比誰都清楚,你又不能在事后把她殺了滅口,那就只好想法子牢牢把她控制在手心”
“我控制人的本事可大呢,不一定非要用美人計。”顧天佑說著,忽然打橫將方樂兒抱起丟進浴缸,緊跟著一步也跨了進去,接著道:“她要的是錢,我給她就是了,與其讓你去冒險,我更愿意花錢消災。”
方樂兒咯咯甜笑著任他施為,鬧了一會兒才收起笑容,氣呼呼道:“我知道顧伯伯給你留了點錢,可那是留給你成家娶老婆的,我決不允許你拿去給其他女人。”
“女人啊,就算娘家有陪送一輛勞斯萊斯的實力,也不能讓她斷了對婆家那輛自行車的企圖。”
這句話是更字號頭鋪付振海對天佑說的。此君生平最得意事莫過于討了個副市長千金做老婆,并且自詡訓妻有方,常常吹噓他老婆如何如何漂亮,又怎么怎么在乎他。那會兒年紀小,蠻愛聽這家伙吹牛的,現在想想,那時候他說的一些話還真就是那么回事。
方樂兒在乎的當然不是顧宇飛留下的那筆錢。她在乎的是那筆錢存在的意義。娘家給的勞斯萊斯是愛,婆家給的自行車也是愛,對女人而言,一輩子最重要的愛當然是來自心中最重要的那個男人。
啪!啪!啪!
如果感到幸福你就拍拍手 浴室里傳出方樂兒愉快的歌聲和沒心沒肺的笑聲,銀鈴似的悅耳動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