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小雨拉著蕭兵的胳膊,問道:“蕭大哥,這可該怎么辦啊?我是不是連累你了?”
“這有什么好連累的,傻丫頭.”蕭兵好笑道,“你聽他吹牛逼吧,喂,老小子,你真不明白發生什么事情呢?那我來告訴你吧。”
蕭兵看向張大春,說道:“張大春,你這頭被每天就知道欺男霸女的蠢貨,你自己的老媽是被人害死的,你都不知道?當年你爸爸花言巧語入贅進你外公家了,然后和外面這個女人勾搭在一起,也就是你這個繼母,估計是最后被家里面的人發現情況了,想要讓你爸媽離婚,將你爸給踢出家門,你爸一想那不就一無所有了么,于是就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是把你外公給毒死了,然后又把你媽媽給勒死了,雖然許多人都懷疑是不是你爸害死了你媽和你外公,可惜那時候你的兩個叔叔在縣城有權有勢啊,誰也招惹不起,于是匆匆安葬了。”
蕭兵繼續說道:“而且你想不到的是,你的那兩個叔叔還是借助你外公的人脈所以才能夠有今天的吧?你們所有的財富,全部都是你外公的產業,你們吃的、喝的、住的,都是你外公的錢,現在你外公和你媽媽都被你這個禽獸爹爹給害死了,你難道還能去叫他父親?還能和他住在一起?”
“你胡說!”張大春瞪著眼睛喊道,“我媽媽和我姥爺都是生病死的,和我爸爸一點關系都沒有!”
蕭兵笑道:“你是因為重視感情啊?還是舍不得榮華富貴啊?”
張大春大聲喊道:“我不會聽你胡說的,你就是在挑撥離間,你想要調撥我們父子之間的關系,我不相信你!”
張無仁的臉色蒼白,嘴唇有些發抖,他看著蕭兵,說道:“你在胡說什么,你這是誹謗,我一句也聽不懂。”
“你會懂得。”蕭兵笑著說道,“我現在就是有一點不明白,當年你害死你老婆和你的岳父,這個女人有沒有參與其中?”
蕭兵的目光咄咄逼人的看向了張鳳,忽然之間張鳳陷入了幻覺之中,在他的腦海里面,杜小雅化為了厲鬼過來開始張牙舞爪的要吃了她,張鳳直接癱軟在了地上,臉色蒼白的可怕,嘴里尖叫道:“你走,你快點走開,不是我殺了你,都是那個張無仁做的,都是你那個老公做的,你走開啊!!”
張無仁徹底的傻了,汗如雨下,張大春也呆住了。
張鳳繼續說道:“我承認當年我是勾引張無仁了,因為你們家里有錢,我只是貪財,我不想害人性命啊……我本來是打算讓他和你離婚,然后分走一部分家產,到時候我和他一起過富裕日子,我是張家村人,也是農村出身,像我長的這么漂亮,誰能夠心甘情愿的去嫁給一個窮人啊?整個張家村都沒有你家這么有錢的,甚至縣城里都沒有,我那時候就嫉妒,憑什么你的出身這么好?憑什么你這么有錢啊?所以我想要分走一部分,我沒有其他辦法,只能夠去勾引你的老公。”
“可是我也沒想到他竟然會殺你啊,我承認我在知道你死了之后,我也很高興,我可以名副其實的做張家的主人了,你家所有的財富都是我的,不過這件事情不是我讓他去做的啊,他剛剛打電話告訴我說把你給勒死了,我也嚇傻了啊!”
蕭兵收回了目光,張鳳在那里臉色蒼白的呼哧呼哧的喘著粗氣,然后抬起頭一臉疑惑的看著所有人,還不太清楚剛剛發生了什么呢,剛剛那一切對于她來說都猶如做夢一樣,她根本沒有想到那一切竟然全都是真的。
張無仁此時此刻汗如雨下,張大春也已經傻了,蕭兵看向了張大春,說到:“現在你還想怎么說?你還想為你爸爸辯解什么?你還想說你媽媽不是你爸殺的?”
張無仁一把抓住了張鳳的肩膀,大聲喊道:“你在亂說什么,你是瘋了?”
張鳳茫然道:“我……我剛剛都說出去了?我不是故意的,我是看到杜小雅……。”
“那你是真瘋了!他已經死了好多年了,我親自勒死了他,你能看到他,你不是瘋了?”
這回事情已經徹底的讓人明白了,水落石出了,張大春卻是搖了搖頭,說道:“我不管,我媽媽都死了那么多年了,你讓我怎么辦?讓我去替一個死人報仇?我現在就只有一個爸爸,我還有一個新的媽媽,他們以前的恩恩怨怨,我不想參與,和我無關。”
蕭兵看著張大春,有些失望的嘆息了一聲,搖了搖頭道:“果然安逸能夠讓人蒙蔽雙眼啊,你媽媽十月懷胎把你給生下來,看起來本身就是一件錯誤,你媽媽當年就不應該生下你,讓你在這個世界上欺男霸女,甚至連自己的媽媽都不認了,反而認賊作父。你別找那些冠冕堂皇的借口出來了,張大春,你簡直就是連畜生都不如啊!”
張大春張了張嘴,也不知道應該如何來說了,完全的無力反駁出口,最后咬了咬牙,閉上了嘴巴。
張無仁忽然哈哈大笑了起來,有些瘋狂的大笑道:“好,好,你以為我現在是栽了,是么?剛剛她說的話,只有我們幾個人聽到,我們都不承認,你能怎么辦?你就想憑借這一番話就致我于死地?那簡直是做夢啊!”
蕭兵笑著道:“是不是做夢,估計你一會兒就知道了。”
這時候警車開進了院子里,張無仁笑道:“你不用得意了,現在警察都來了,我也不用怕你了,你放心,我不管你知道什么,這一輩子你都是不可能從監獄里面走出來,還有你,杜小雨,你們爺倆欠我的也該都還了,要不然你嫁給我兒子,要不然我收走你們爺倆的一切,從此以后你們滾出杜家村!”
許多腳步聲從樓下上來,卻見到許多的警察從外面沖進了屋子里,領頭的人是戰寵善,除此以外還有一個警官畢恭畢敬的跟在戰寵善的旁邊。
張無仁看到那個警官之后,立刻笑著說道:“吳所長啊,你可算來了,我們這里來了個瘋子,擅闖民宅,你們快點把他給抓走。”
那個被叫做吳所長的警官的臉色一板,說道:“來人,把他給帶走!”
幾個警察立刻過去將張無仁給拷了起來,張無仁直接就傻了,急忙喊道:“喂喂喂,怎么回事?你們是不是弄錯了?不應該銬走我,應該銬走這個人啊,是他擅闖民宅的,我是這家的主人!”
“我們知道,張先生。”這個吳所長板著臉說道,“我們這一次過來是以多年前謀殺妻子和岳父的罪名將你逮捕。”
張無仁目瞪口呆,緊接著開始發了瘋似的大聲喊道:“你們瘋了?你們是不是弄錯了?我妻子和我岳父都是病死的,他們的死和我一點關系都沒有,你們這是誣賴好人。我弟弟呢?我弟弟是副局長,是你的頂頭上司,你敢過來抓我,你問我弟弟同不同意了么?你信不信我讓他把你的烏紗帽都給擼下去?”
吳所長語氣冰冷的道:“你的兩個弟弟也都涉嫌貪污、包庇犯罪等多項罪名被逮捕了,他們雖然不至于死刑,卻也避免不了牢獄之災。另外,你岳父的尸骨已經開棺驗尸,證明你岳父確實是中毒而死,還有你的老婆也是被人給勒死的。我們還找到了你們府邸多年前失蹤的一個下人,他也開始交代了,之前正是他幫你下毒,謀殺了你的岳父。”
張無仁兩條腿一軟,如果不是被兩個警察給扶住,差一點就癱坐在了地上。
吳所長看向張大春,說道:“還有你,雖然謀殺案和你沒有關系,那時候你才幾歲的年齡,但是你前年曾經酒后駕車把人撞死,是你的叔叔幫你開脫了,今年你還將杜家村的一個年輕人給打成了植物人,你也要接受法律的審判!”
張大春直接暈了過去。
吳所長讓人將張大春攙扶起來,然后說道:“這兩個人都要被帶走了,至于其他人都與本案無關,我們不會為難,但是張鳳小姐,你必須要跟我們去警局錄一次口供,把你所知道的情況全都說出來。”
張鳳剛開始還很震驚,但是此時臉色竟然也恢復了平靜,臉上露出了很嫵媚的微笑,抱著胳膊,微笑著說道:“我知道,我一定會將所有我能夠知道的事情都一五一十的交代清楚,但是當年他的事情一直到今天我才知道,我交代不了什么。”
“放心,和你無關的事情,我們是不會推到你身上的。”
“嗯。”張鳳微笑著點頭道,“我明白了。”
吳警官看向戰寵善,說道:“戰主任,我這就帶人離開了?”
蕭兵對戰寵善說道:“你也跟著去吧。”
戰寵善答應了一聲,吳所長好奇的看了蕭兵一眼,他明顯看出自己旁邊的這位大人物竟然還要聽這個男人的命令,不過人家沒說明自己的身份,他也不敢去問,他只不過是一個縣城里面的小小所長,知道自己有些話不能多問多說,于是他就押著人跟隨戰寵善一起離開了。
張鳳有些復雜的看向了蕭兵,說道:“想不到啊,張家竟然敗在你這個陌生人的手里,不過我看的出來,你是我們張家招惹不起的人物,我張鳳也不會去招惹你,我這就讓人把之前的欠條拿出來,那件事情我知道是我男人設計陷害老爺子的,所以這就當著你們的面將欠條給撕掉,從此以后互不相欠。”
蕭兵有些好奇了:“美女,你的男人都被抓走了,我看你好像一點也不傷心呢?”
張鳳笑道:“其實心里面還是有一點難過的,不過我心里面根本就不喜歡他,只不過喜歡的是他的錢,現在他不在了,他的錢都要歸我了,我還有什么好傷心的呢?”
張鳳在笑的時候很嫵媚很嫵媚,不過蕭兵和杜小雨互相看了一眼,卻是心中都有一些感慨,張無仁這一輩子就為了利益而機關算計,到頭來,他算計到的這些,卻全都成為了幫自己身邊的這個女人去打江山,而且對方對他也是一點感情也沒有。
這豈不就是因果循環,報應不爽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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