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兵聽到外面的聲音,眉頭一皺,問道:“外面這是?”
“哦,又是找麻煩的。”杜小雨的眉頭一皺,眼中閃過一絲憂慮。
蕭兵問道:“找麻煩的?你和我說說是怎么回事。”
杜小雨嘆了口氣道:“沒關系,你安心養病吧,和你沒什么關系,蕭大哥,你好好休息,我出去看一下。”
蕭兵說道:“你別出去,等著他們進來。”
“這,可是我爸爸不在家啊……。”
蕭兵微笑道:“正因為你爸爸不在家,你才最好不要出去,留在我身邊,免得你如果出去了,他們欺負你怎么辦?”
杜小雨搖了搖頭道:“沒事的,我不能讓他們進來打擾到你休息。”
蕭兵忽然之間嘴里哎呦哎呦的叫了起來,杜小雨急忙湊過去,一臉焦急和關切的問道:“怎么了?還是不舒服么?我去縣城請診所的醫生過來。”
蕭兵長出口氣,道:“你就在這里守著我吧,我剛剛醒過來,身體還可能有反復,我害怕我需要旁邊有人的時候你不在。”
“這……好吧。”杜小雨雖然猶豫了一下,不過她想到蕭兵確實是剛剛從昏迷當中蘇醒過來,如果自己現在就離開了,也確實是不太放心,雖然她覺得自己只是出去和那人說兩句話不會耽誤幾分鐘的,可是蕭兵既然這么說了,她還是不好直接就走了。
蕭兵的目光飄向了門口,這時候果然聽到有幾個人的腳步聲從外面傳了進來,蕭兵還能夠聽到有人的嘴里面不停罵罵咧咧的道:“娘的,人呢?難不成躲在屋子里不敢出來了?”
蕭兵看向杜小雨,問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杜小雨嘆了口氣道:“我們家里沒什么錢,張無仁是我們村子里的首富,他就勸我爺爺去他的家里干點零活,工資待遇很高,而且也很輕松,我爺爺雖然知道張家的名聲不好,想想只是打工也不會怎么樣,也就去了。沒想到去那里工作的第二天,我爺爺就不小心打碎了他們家里的一個花瓶,我爺爺說花瓶不是他打碎的,他進屋收拾屋子的時候花瓶就是碎的,可是他們張家所有人都說花瓶就是我爺爺打碎的。甚至那些人還用武力逼迫我爺爺欠了欠條,逼得承認了這件事。”
蕭兵深吸口氣,問道:“然后呢,他們家讓你爺爺賠錢?”
“是,他們說如果賠不起錢的話,就讓我嫁給他們張家的兒子。”
蕭兵這下子明白了,哪里有那么巧合的事情,這恐怕是給杜小雨的爺爺下了一個套,他們這是看上了杜小雨了。
杜小雨顯然也看出來了,所以在說這件事情的時候,一臉的氣憤之色。
蕭兵問道:“那個花瓶多少錢?”
杜小雨撅著嘴道:“十萬塊錢,把我們家的房子給賣了也不值十萬塊錢啊。”
蕭兵嘆了口氣,正打算再說話的時候,房間的門忽然被推開,三個年輕氣盛的大漢走了進來,緊接著一個衣著看起來還算是比較有點檔次的二十七八歲的年輕人也隨后走了進來。
當年輕人看到床上躺著的蕭兵以及坐在床邊上的杜小雨之后臉色大變,隨后他氣的臉色鐵青,指著杜小雨道:“杜小雨,難怪你爺爺一直不肯將你嫁給我呢,原來你竟然在家里養男人,你這個不知廉恥的女人!”
杜小雨氣的臉色也鐵青了,站了起來,也不解釋,指著門口,氣的聲音都發抖,大聲說道:“出去,你給我出去!”
看起來這個年輕人就是村子首富的那個兒子了,他看了蕭兵一眼,眼中充滿了怨毒,仿佛要將蕭兵給活吞了一般,不過蕭兵卻懶得理會他,對于這種人,在蕭兵的全盛時期,隨便兩根手指頭就能給捏死了,甚至哪怕是蕭兵恢復一點點實力或者是自理能力,想要一巴掌扇死這個年輕人都是輕輕松松。
別看蕭兵現在這么的虛弱,甚至想要抬一下胳膊都費勁,可是按照蕭兵的變態的恢復能力,不出兩天基本上就可以正常活動了,到時候還會將一個這樣的村霸給放在眼里?
年輕人看著杜小雨,哼了一聲道:“杜小雨,你最好還是考慮清楚吧,雖然說你竟然在家里養男人,讓我感覺很失望,不過我在外面也和很多女人上過床,咱們也算是公平合理了,以前的事情我不和你一般計較。我再給你們杜家一天的時間,如果明天還賠不起我們家的十萬塊錢,我給你家兩個選擇,一個是將你嫁給我,我就將那筆錢一筆勾銷,欠條你隨時都拿走。”
“如果你賠不起錢,你還不肯跟我,那我就把你們給告上法院,到時候會讓你們傾家蕩產,到時候你和你爺爺都跑到街上要飯去吧。”
杜小雨氣的雙眼含淚,大聲說道:“那個花瓶不是我爺爺打碎的,你們別癡心妄想!”
年輕人得意的笑道:“那就看看法院是信你的還是信我的,實話告訴你們,縣里的法院院長是我的二叔……。”
杜小雨的臉色蒼白,徹底的絕望了。
年輕人得意的哼了兩聲,又看向了蕭兵,獰笑道:“小子,我勸你立刻就從這里滾蛋,明天我來的時候如果還能看到你,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說完之后,年輕人氣呼呼的轉身就走了,其他幾個大漢惡狠狠的瞪了蕭兵兩眼,也轉身走了。
杜小雨坐在旁邊,差點就忍不住的哭了,蕭兵看著杜小雨,說道:“你想哭?”
“沒有。”杜小雨搖了搖頭,說道,“太欺負人了,他們太欺負人了!”
蕭兵嘆了口氣道:“他們看起來就是傳說中的村霸吧?”
杜小雨說道:“剛剛那個人就是張無仁的兒子張大春,張大春這個人在村子里面經常調戲那些良家婦女,聽說還有幾次那些家里男人外出務工的女人也被他非禮過,一般稍微長得不錯的女人看到他都躲著走,他早就已經盯上我了,都怪我連累了爺爺。”
蕭兵嘆了口氣道:“想不到還有人這么有恃無恐,難道那些被欺負的人就不會報警么?”
“她們不敢啊。”杜小雨說道,“他爸爸是村子里的首富,他的二叔是縣城的法院院長,聽說他三叔還是縣城的公安局副局長,這樣的人物,誰敢惹?連村長都不敢招惹他家,每到了過年過節還要去給他家里送禮。”
蕭兵感嘆道:“真的是橫行霸道。”
“唉,都怪我連累了爺爺,這可該怎么辦,實在不行把我的陪嫁的錢拿去賠給他吧,我的陪嫁的錢應該也有幾萬,到時候讓他們再寬容幾個月,我出去打工一段時間,多少能賺回來一點。”
蕭兵說道:“既然是被冤枉的,你何必還要去搭錢,甚至還把自己的嫁妝都要給搭進去呢?”
“可是……可是他們家有權有勢啊,我們斗不過他的。或者我就干脆嫁過去,起碼不能連累我爺爺,我的嫁妝也不用了,直接給爺爺留著養老。”
杜小雨在說起這些的時候,眼中露出了幾分決絕。
蕭兵沒想到杜小雨竟然是一個如此有魄力的女孩子,不由得愣了一下,隨后微笑著道:“放心好了,這件事情就交給我了。”
杜小雨搖了搖頭道:“你都不是我們村子里的人,你一個外地人,斗不過他們的。”
蕭兵微笑道:“誰說的啊,都說強龍不壓地頭蛇,可我就是要壓壓他。等我只要稍微恢復一兩天,一兩根手指頭就能捏死他了。”
杜小雨勉強的笑了笑,心里面卻不太相信,只是當做蕭兵在安慰她了。
沒多大一會兒,杜小雨的爺爺回來了,蕭兵這也是第一次見到她的爺爺長得什么模樣,之前只是在昏迷的時候聽到過他說話,他爺爺身材很高,七十多歲,稍微有一點駝背,這也是正常的事情,畢竟年齡也算是到了。
他進來之后問了一下蕭兵的情況,蕭兵裝作自己暫時稍微有點失憶的樣子,就只是說現在身上還很虛弱很疼,然后記得自己的名字叫做蕭兵,其他的有點記不清楚了。
杜小雨的爺爺嘆了口氣,說道:“大夫說過這也是正常,醒過來的時候可能會有失憶,過一段時間慢慢就能恢復過來了。”
“嗯。”蕭兵說道,“我一定爭取早一點恢復過來,不會打擾你們太久的。”
“沒事,我們不怕打擾,只是我們家里也比較簡陋,都是粗茶淡飯,就是怕你吃不慣。”
雖然說不知道蕭兵究竟是做什么的,不過在打撈蕭兵的時候從蕭兵身上的名牌手機以及名表之類的也大概能判斷出蕭兵應該比較有錢,而且蕭兵的氣質看起來也不是他們這種小地方的人,很可能是縣城里面的,甚至說不定是個城市人呢。
蕭兵微笑道:“我吃什么都能習慣,那就麻煩爺爺了。”
杜小雨小聲說道:“爺爺,剛剛那些人又來了。”
“什么?”杜小雨的爺爺的臉色一變,可能是害怕影響到蕭兵,于是說道,“咱們出去說。”
杜小雨和她爺爺走出房門口,過了一會兒,蕭兵就能聽到外面傳來杜小雨的爺爺的不停的嘆息的聲音,然后還聽到他嘴里反復的說道:“不行,不行,大不了將我的命賠給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