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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兩千三百八十三節: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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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乎所有人都看到了這有些滑稽的一幕。想免費看完整版請百度搜品書網  剛剛還對著姜雨柔大放厥詞的那名年輕學究,先是倒飛了出去,摔在地上也就算了,竟在余勁之下接連在地上連打了三個滾才停下來。

  真的是姜雨柔還沒有“滾”,他倒是先“滾”了!

  至于出手的人是誰,這事情不是明擺著的嗎?

  秦楓拂動衣袖,直接擋在了姜雨柔的身前,但他究竟是怎么出手的,又是何時出手的,在場眾人竟是連修煉到小天人境的高手都看不出來。

  只留下那名年輕學究捂住已經開花的臉,一邊哀嚎,一邊痛罵道:“秦楓,你不成體統,你……你有辱斯文,你,你敢在文廟傷人,你,你簡直膽大包天!”

  秦楓身后,姜雨柔也是驚住了,她的手不由自主地想拉住秦楓的手,但似是怕反而會給他帶來麻煩,只得轉而拉住了他的袖子,美目之中滿是驚愕。

  但驚愕之中,又帶有著一絲不為人所知的感激。

  “男女授受不清,而且你們好像還是師徒關系吧!哼,傷風敗俗!”

  這一次說話之人,不再是籍籍無名之輩,居然是同樣是奪取成圣機緣的大熱人選,他多次在公開場合表現出秦楓的敵意。

  詩才子,慶南峰。

  此時他咧嘴冷笑說道:“真把文廟當成花前月下,談情說愛的地方了?呵,你們要真成了一對‘神仙眷侶’,那遵禮尚法的先賢圣人,怕是要氣的從王道塔摔下來了!”

  面對慶南峰的冷嘲熱諷,秦楓淡淡一笑說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這是孔圣收在《詩經》之中的話,你這個詩才子竟然不知,那可真是見面不如聞名,不知是如何得來的名頭。”

  慶南峰被秦楓反駁,厲聲呵斥道:“秦楓,這是什么地方?這是文廟,是文道之基,你如此這般,將諸圣先賢置于何地,將莊嚴文廟當成狎妓嬉戲的勾欄瓦肆嗎?你故意褻瀆文廟,成何體統!”

  秦楓聽到這話,竟沒有動怒,他淡淡說道:“《論語》有云:‘君子好色不淫’,難不成慶南峰,你認為至圣先師都不算君子,你比至圣先師更有資格被稱為‘君子’嗎?”

  秦楓又補充說道:“至圣先師常言,發乎情而止乎禮義,我且問慶南峰你一句,我與姜雨柔可有任何有違禮義之舉?何來褻瀆文廟一說?”

  旁邊眾人聽到這話,有些與秦楓并無惡感的學子已經微微點頭,顯然是贊成了秦楓的觀點。

  看到這一幕,慶南峰有些著急了,他身邊的黨羽則鼓噪了起來:“秦楓,褻瀆不褻瀆文廟,豈是你一個人說得算的?”

  秦楓冷笑回答道:“的確不是我一個人說的算的,各花入各眼,我也的確沒有辦法改變你們的所知。不過我也有一件有意思的事情,想與各位分享,還是拿至圣先師編纂的《詩經》說事吧……”

  聽到秦楓又要拿《詩經》說事,慶南峰以及那倒在地上,捂住淌血鼻子的學子沒來由地一陣緊張。

  沒辦法啊!

  秦楓是個好脾氣的人嗎?

  當然不是……

  秦楓會是那種唾面自干,善罷甘休的人嗎?

  當然更不是了……

  果然,秦楓笑了笑,開口說道:“夫子從《關雎》里看到了樂見淑女配君子,看到陰陽調和,有人卻從中看到的是淫邪和有傷風化。呵呵,心中裝有何物,所見便是何物,古人誠不我欺也。”

  秦楓看似說的是一句題外話,此言便是暗指慶南峰思想齷齪,所以才會感覺所見之人,所見之物皆是淫邪。

  最要命的是,慶南峰在學宮之內被譽為四大才子中的“詩才子”,秦楓卻是用《詩經》作比,更有隱射慶南峰的詩才子之名,名不副實的用意。

  在廣場之外的法正亦聲援道:“慶南峰,你口口聲聲說秦楓與姜雨柔褻瀆文廟圣地,不知他們做了什么事情褻瀆了文廟圣地?難不成男女兩人并肩而立,就是做淫邪茍且之事了嗎?”

  法正大聲說道:“我刑房法家最講究證據,證據確鑿,才能依法定罪。如你這般信口雌黃,血口噴人,倒是很符合學宮關于‘誣告’之罪的特征,請你慎言!”

  不得不說,掌握刑房的法家雖然平日里不摻和百家的事情,可一旦出手,真的是對許多事情能夠起到決定性的作用。

  比如剛才,慶南峰指責秦楓褻瀆文廟,卻拿不出真憑實據,反而被法家反控為誣告。

  這一來一去,差別可大了!

  慶南峰一時語塞,那被秦楓不知如何出手,就臉上開花的年輕學究捂著臉嚎叫了起來:“秦楓,任你巧舌如簧,也改變不了你在文廟公然動手,襲擊我的鐵證!僅僅這一條……”

  他似是氣得要命,又好像是被秦楓大庭廣眾下一拳給打岔氣了,稍稍停頓,大喝道:“僅僅這一條,就足夠你被取消群英會資格,趕出文廟了!”

  秦楓冷笑出聲道:“我且問你,個人榮辱與師長的榮辱,流派的榮辱比起來哪個重要?”

  那名滿臉血污的學究不假思索道:“當然是師長與流派得榮辱更加重要!”

  秦楓冷笑:“你在文廟圣地,肆無忌憚,大放厥詞,侮辱我經世家掌門在先,我才出手對你薄施懲戒。若是倚著我在外面的性格,你還挨了我一掌,還能站得起來,算我秦楓沒有本事!”

  沒等那名被打的學究反應過來,秦楓又冷笑說道:“我打你,非但不是壞了學宮的規矩,而是為了維持學宮的規矩,維持文廟的莊嚴!”

  “你……你,你……”

  那名被打的學究,只覺得臉上更加火辣辣的疼,他想不明白,明明是自己被打了,為什么秦楓得理由比他一個被打的還充分。

  最關鍵的是,好像真的找不到什么破綻……氣人啊!

  正當這時,慶南峰驀地開口說道:“秦楓,你真會混淆黑白!虞讓兄之所以會指責姜雨柔,是因為群英會即將開始,姜雨柔一個沒有資格的閑雜女流還賴在廣場上,影響群英會的正常進行,怎么到了你嘴里就變成大放厥詞,侮辱經世家了?”

  他嘴角翹起冷笑:“秦楓,你真不該在經世家,憑你這張顛倒黑白的嘴,你真該去名家的!”

  秦楓竟是反唇相譏,冷笑道:“你怎知姜雨柔沒有群英會的資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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