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旬居然直接就給李陽行了一個后輩的禮,看李陽仍然面無表情坐在那里,楊旬小心道。
“這位,是真武仙宗的嫡傳弟子柳如風,之前不知道有前輩如此高手在這里坐鎮,多有得罪。”
李陽似笑非笑道。
“你的意思是,如果沒有老子坐鎮,你們就可以隨便奪取華夏城了?”
楊旬臉一黑,心中卻想,如果沒有你這樣的可怕老怪,這座城池肯定會被人掠奪的。
但是此刻李陽去問,他只能低頭道。
“前輩說笑了,我們不敢!”
柳如風已經驚呆了,楊旬雖然只有合體巔峰修為,但因為資歷老,戰斗經驗豐富,在真武仙宗也是倍受尊敬的存在,他居然在這里對一個年輕修士點頭哈腰?
殊不知,那些圍在周圍準備看戲的修士,此刻才是集體石化了!
“我的個乖乖,當時這個人也在城樓上吧,我記得他和陳天南坐在一起。”
“沒錯,華夏城建立那天他也在,莫非他就是”
有一個修士道。
“一群蠢貨,他就是華夏城真正的主人,李陽!我們都知道他的煉丹水平特別強,沒想到,他居然修為也如此恐怖,對了,陣法水平也是如此恐怖,簡直是個妖孽啊。”
一時間,周圍的數百個修士集體失聲了!
無論多少頭銜加身,此刻給他們震撼最大的,還是楊旬的低頭!
那可是真武仙宗派出的代表人物,相當于一方巨孽,此刻居然像哈巴狗一樣求饒了。
“你們不敢,我覺得你們很敢啊。”
李陽悠然說著,楊旬卻覺得無窮的威壓都施加在了自己身上,壓得他完全喘不過氣來!
此刻,柳如風卻是從之前的震撼之中緩過神來,他已經看了出來,看來楊旬不是這個年輕人的對手,不過,他心頭的氣憤一樣沒有消除。
“楊長老,那今天就算了,你直接帶我回去,我就不信他還敢殺了我。”
柳如風冷冷說完,從楊旬的胳膊環繞中掙脫出來,看了李陽一眼,此刻,楊旬也發現李陽注視著柳如風,楊旬連忙道。
“這位道友,我愿意立下天道誓言,絕對不會再來找華夏城的麻煩,這位柳公子是……”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忽然感覺到自己身邊的氣息有一點不對,轉頭一看,卻發現柳如風的眼神里滿是驚恐和不可置信,緊接著,鮮紅的血液便不要錢一般從他的脖子間噴射了出來,剎那間染紅了楊旬的視線。
“帶著他的尸體,滾吧,老子不在乎你的天道誓言,如果什么垃圾真武仙宗敢來找麻煩,老子不介意滅你們滿門”
“不!”
楊旬的眼球突然變得血紅,一股從頭到腳的涼意貫穿下來,柳如風死了!在他眼皮子底下被人殺了!
不過,楊旬瞬間就止住了出手的,因為他知道自己出手那也是死!
楊旬喘著粗氣,他現在已經不知道怎么去面對宗主,面對宗門的人了,宛如一具喪尸般,抱著柳如風的尸體就飛出了華夏城。
那柳如風到死,也不敢相信李陽就這么輕描淡寫把自己殺了!
李陽看著面面相覷的陳天南幾人,失笑道。
“你們一個個的都是什么表情,我出關了很驚訝嗎?”
陳天南卻苦笑一聲道。
“的確,不應該有什么驚訝的,不過李陽你殺了這個柳如風,可真的是惹了大麻煩啊。”
李陽笑了笑,沒有答話,卻是直接飛到了高空之中,此刻,全城的修士都用神識觀察著這邊的情況,看到李陽殺死了柳如風之后,所有人都已經呆滯了。
他們完全不敢相信,李陽居然真的敢殺真武仙宗的嫡傳弟子,那可就相當于找死的行為啊。
“今天開始,請華夏城的所有人都記住一句話。”
“犯我華夏天威者,雖遠必誅!”
李陽話音剛落,便用仙元力在憶雪城的城門口,并指為劍,無形的劍氣在厚重的城墻上劃過,頓時,這幾個大字便如燙金般出現在了城墻之上。
一道道神識的主人,頓時噤若寒蟬!
七大虛神高手圍攻城主府,被李陽陣法絞殺,合體巔峰強者,抱著真武仙宗嫡傳弟子尸體倉皇離去,這兩大勁爆眼球的消息,直接就在華夏仙城之中傳遞了開來。
一座座酒樓客棧之中,討論的最多的,就是這一場無法形容的戰斗!
“知道嗎,仙盟老盟主陳天南,實力確實很不俗,居然能和那七個虛神修士硬拼一擊而不死,不愧是曾經的盟主啊”
“怎么可能,他不也是虛神巔峰修士而已嗎,能夠以一敵七?”
“這你就不懂了,陳天南已經是半步合體的修為了,而且你們知道嗎,華夏仙城外面籠罩的,居然是一個七級困殺,防御大陣,簡直是個鐵板啊。”
“這還不是最厲害了,最厲害的,應該要屬那個白衣年輕修士,他簡直太變態了,隨意一指點出,就是一個虛神修士死去,真武仙宗那個楊旬在他面前,居然連屁都不敢放。”
“哈哈,痛快,好久沒看見這些大門派如此吃癟了。”
這些人議論紛紛,這時侯,卻看見之前一言不發的一個山羊胡修士暗嘆了一口氣,有些意興闌珊的味道,居然直接找酒店的老板退房。
“老板,退房!”
“先生,你之前可是簽訂了半年的租約啊,這只能給你退一半的靈石。”
酒店的老板有些為難,但那山羊胡卻再次嘆了一聲氣,堅持退房,就在他即將走的時候,之前桌上的一個修士攔住了他,顯然,二人之前就是熟識。
“錢兄,你之前不還說,要來華夏城尋覓一塊地皮,將你們商會拓展到這里嗎,怎么這就突然想走了。”
被稱為錢兄的,自然就是那個山羊胡,他聞言微微嘆氣道。
“幾位道友,如果你們不嫌我老錢說話難聽,我就評論兩句,都什么時候了,還在這里談天說地?你們自己也說了,真武仙宗死人了,死的是什么人,那可是嫡傳弟子啊!”
姓錢的修士嘆了口氣,沒有多說,直接順著大門邊離開了酒店,他說完之后,屋內之前那些議論紛紛的修士突然變了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