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騎兵連已集合待命,帶隊的武鵬來找蕭四明請示什么時候出發時,蕭四明正在悶頭抽煙、燕柔坐在一邊垂頭抽泣。
一見這情況,武鵬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兒,但知道自己來的不是時候,連給蕭四明敬禮都忘了,一溜煙兒跑了。
讓武鵬這一攪合,蕭四明不好意思了,把煙頭往地上一摔,站了起來,有點焦躁地對燕柔低聲吼到:“別哭了!同志們看見了,還以為我欺負你了呢!”
燕柔抬起梨花帶雨的俏臉,淚眼模糊,對著蕭四明嚷到:“你就是欺負人!騙子!壞蛋!”
蕭四明可從來沒有騙過燕柔,這純粹是燕柔情急之下的胡攪蠻纏!
蕭四明不理她,接著命令到:“站起來,去準備出發!”
燕柔仰著臉,恨恨地說到:“你是我什么人?我爹?我哥?我男人?我憑甚聽你的?”
這女人,不管多漂亮、多驕傲,真要是胡攪蠻纏時,那還真的是不可理喻!
蕭四明氣急,想都沒想,伸手一拉,就把燕柔從凳子上拉了起來。沒想到燕柔借力趁勢,一下就撲到了蕭四明懷里,兩條玉臂一圈,摟住了蕭四明的腰,臉貼著蕭四明的胸膛,期期艾艾哭開了。
這一哭,似乎是要把自從毀家出逃以來的委屈全都發泄出來一樣,竟然越哭越傷心,越哭越不能自己,到最后竟變成了放聲嚎啕大哭!
蕭四明幾次想用力把燕柔的摟著自己腰的手掰開,沒想到這女人真的是下了死力了,掰了幾下竟沒有掰開,蕭四明也不忍心用力過度傷了她,竟然被燕柔抱的死死的。
門外都有站崗的戰士,只不過屋里沒有異常響動,只是燕小姐傷心欲絕的哭聲,站崗的戰士一個個都目不斜視地看著前方,沒人會沖進來看看到底出了什么事兒。
蕭四明沒辦法把燕柔推開,又不想喊警衛戰士進來,慢慢地,也不知道是哪根神經錯亂了,蕭四明干脆不再動了,竟然一手摟住了燕柔的腰,一手慢慢地摸上了燕柔的秀發,輕輕地,似乎是怕把燕柔驚動了一樣,輕輕地撫摸開了。
正在嚎啕大哭中的燕柔,身子一僵,頓時不哭了,仰起臉,哽咽著,怔怔地看著蕭四明。
一會兒工夫,燕柔就象發瘋了一樣,抱著蕭四明腰子的雙手松開了,猛然向上,抱住了蕭四明的頭,兩眼微閉,櫻唇落到了蕭四明的臉上、眉毛上、眼睛上、鼻梁上,最后落到了蕭四明的嘴唇上,就象吸鐵石一般,“刺啦”一聲,粘住了,再也分不開了。
這一刻,蕭四明腦子里一片空洞,八路軍的紀律啊,美麗的梅瑩啊,什么都不知道了,木然的、機械的、被動的,接受這燕柔那濕潤甜美的櫻唇的親吻。
直到燕柔喘不過氣兒了,兩個溫暖濕潤的嘴唇分開了,蕭四明才如遭雷殛,明白自己辦錯事兒了,愣愣地看著燕柔那張梨花帶雨的俏臉,一時間竟然手足無措,不知道該咋辦了。
燕柔也迷糊了,忘了門口還有執勤的戰士呢,片刻之后就又抱住了蕭四明的頭,櫻唇再次貼了上去,就象個饑餓的嬰兒尋找到了母親的一般,緊緊地親著蕭四明的嘴唇,再也不肯分開。
這個時候的蕭四明,都變成機器人了,只是被動地接受著燕柔的親吻。
親著吻著,不知道什么時候,燕柔竟然低低地對蕭四明呢喃到:“抱我到臥室去,抱我到臥室去!你要是個漢子,就抱我到臥室去!”
蕭四明肯定是條漢子,鐵骨錚錚、殺鬼子如同砍瓜切菜的的漢子!
燕柔一說抱她進臥室,蕭四明算是徹底的清醒了,也不知道從哪里來的勁兒,一下就推開了燕柔,渾身散了架一樣,跌坐到了椅子上,摸出煙來,一聲不吭,抽開了。
燕柔畢竟是個大姑娘,剛才是情迷神亂,不能自己,這一被蕭四明一把推開后,也清醒了,一會兒工夫,俏臉上就布滿了紅暈,連耳朵根、脖子上都是緋紅一片,站在那里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只能低著頭,玩弄著辮梢,羞不可抑!
屋子里靜得掉根針都能聽到響聲!
又過了一會兒,清醒了的燕柔,抬頭看了一眼蕭四明,見他坐在椅子上,低著頭,抽著煙,就象一個做錯了事兒的孩子一樣,心里嘆息了一下,蓮步輕移,到了蕭四明跟前,彎下腰,伸手彈了彈蕭四明掉到軍服上的煙灰,這才輕聲說到:“不怪你,是我自愿的。我愿意!”
蕭四明頭都沒抬!
燕柔接著又嗔到:“別板著臉,得了便宜賣乖!我就那么讓你看不上眼?”
蕭四明依舊是一言不發。
燕柔沒法了,眼角滾出了兩滴珠淚,半天,才問:“去天津,帶不帶杏兒?”
蕭四明沒好氣地說:“你自己決定!要是回來參軍當八路,就不帶杏兒,讓她留在這里參加學習、訓練;要是你不打算回來,要留在天津,就把她帶上,好歹和你做個伴兒,省得讓人操心!”
沒想到就因為最后這句“省得讓人操心”,讓冰雪聰明的燕柔聽出了蕭四明心里還是牽掛她的安危的,臉上頓時有了喜色,馬上就斬釘截鐵地說:“不帶杏兒了!你送我去天津辦事兒。辦完事兒,我跟著你當八路軍,打鬼子報仇!”
說完,見蕭四明依舊沒有抬頭,燕柔心里再次嘆息一聲,伸出纖纖玉指,在蕭四明額頭上戳了一下,輕聲說到:“你沒良心!”
不等蕭四明有何反應,燕柔就又說到:“我去把小皮箱帶上,很快回來,在門口等你!”
說完,燕柔輕移蓮步,走向了門口。
都要抬腳出門了,燕柔忽然轉身,飛快地跑到了蕭四明身邊,櫻唇在蕭四明的額頭上蜻蜓點水一般啄了一下,這才紅著臉,扭頭跑走了!
一路行軍到冀魯邊,燕柔本身也沒什么行李,隨身也只有一個小皮箱,跑回去拿上就行了。
蕭四明在壽陽縣城赫爾燕柔重逢時,以為她那皮箱里裝的肯定是金銀珠寶、地契、存折之類的。剛剛聽她說盧溝橋事變前燕家就把資金存入天津的銀行里了,知道自己猜錯了,那皮箱里應該是燕柔的隨身物品,肯定有錢,比如小黃魚、銀元、法幣、晉鈔之類的,但絕對不會多。
看著燕柔跑動時蝴蝶一般的背影,蕭四明忽然心里就有點煩,怪老天爺不長眼,搞個靈魂穿越,還讓他穿越到紅小鬼蕭四明身上。要是穿越到一個中央軍或者晉綏軍將領、哪怕是普通士兵身上,今天還能放過那么美麗的燕柔?哪怕是穿越到太行山里的一個獵手、農夫的身上,不耽誤掂著槍打鬼子,也不耽誤和美女談情說愛。只要有女人愛,兩情兩愿,誰來管這破事兒?現在倒好,穿越到了紅小鬼蕭四明身上,當了打鬼子的八路軍,八路軍的紀律又那么嚴格,只能嚴守身心,做一個脫離了低級趣味的高尚的人了!
這倒是真的!
現在是殘酷的抗日戰爭時期,人命如草,一般人誰會關心哪個人和哪個人睡了么!只有鋼鐵紀律的八路軍,才會嚴格約束自己的干部戰士守紀律。
蕭四明靈魂穿越前的后世,中國已經非常開放了,隔壁老王、辦公室戀情、小三大戰,亂七八糟的事兒滿大街都是。就那都不過癮,還玩開了大保健,qq聊、微信約、陌陌上美麗邂逅,花樣多了去了。蕭四明就算是大學畢業就進部隊,生活簡單,也不可能不受到那個時代整體氛圍的影響。
也正因為如此,蕭四明才會悶悶不樂地心里暗發牢騷!
可惜這是抗戰時期,八路軍又是一支有鋼鐵紀律的隊伍,蕭四明雖然現在尚未結婚,和梅瑩談戀愛結婚固然最好,就算是他移情別戀、不要梅瑩了,和燕柔談戀愛結婚,那也正常!
問題是蕭四明送走自己的心上人梅瑩才多長時間,怎么可能移情別戀么!
戀著梅瑩,再和燕柔糾纏不清,那是絕對不行的!
最關鍵的是,燕柔不是那種一夜迷情、天明就說再見的女人,她要的是美好的愛情、幸福的婚姻。蕭四明一旦控制不住自己,和燕柔好了,那是甩都甩不掉的,只能拋棄梅瑩,和燕柔結婚!否則的話,就算他戰功再大,也會被紀律制裁的!
一連抽了三支煙,悶著頭想了半天,蕭四明這才起身,換上了日軍騎兵中佐的軍服,把望遠鏡、手槍、指揮刀都扎束的整整齊齊的,從墻上取下那支97式狙擊步槍,拉開槍機檢查了一下子彈,提起自己的那個裝子彈、手雷的被囊,出了辦公室,讓門口站崗的戰士去后院的馬廄牽出了照夜玉獅子馬,查看了一下戰馬身上馱著的飼料袋,這才把裝子彈、手雷的被囊放到馬背上,翻身上馬,馳出了縣政府大院。
燕柔提著個小皮箱,就站在縣政府大門外一側等著呢!
蕭四明沒有廢話,在馬身上一彎腰、一伸手,就把燕柔抱上了馬背,坐在自己背后,打馬朝北門外的騎兵連集結地跑去。
騎兵連連長劉兆和、指導員馬鳴奉命留在寧津城里擴軍,副連長武鵬率隊隨蕭四明執行戰斗任務。
此時,騎兵連早已集合完畢,正列隊等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