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什么聲音?”
白毛瞇起眼睛,瞬間警惕起來。
在遺跡之中難道有老鼠?
就這遺跡的變態程度……外面一條蛇都特么三五十米長,老鼠最少也有幾噸重吧。
想到這里,尹大公子的臉都開始有些發綠。
咕嘟。
自己這么瘦,肉少,一會別吃我啊。
白毛起身準備回頭看一眼,結果剛剛起身,那咯吱咯吱的聲音消失。
怎么沒音了?
知不知道哥現在心里很不穩啊。
但好奇心還在,本著不作死就不會死的大無畏精神,白毛還是扯起脖子向后看了一眼。
于是他的視線躍過了巨石。
金色的光柱中,那雙眼睛正直勾勾的注視著自己。
那兩雙眼睛明明長在人臉上,卻完全不似人眼,目光發直卻透著毛骨悚然的感覺。
西服上沾滿血漿……
兩人腳下哥有一具尸體,此刻已經被開膛破肚,血肉模糊。
在對方的目光注視下,白毛依然鎮定的看了看對方腳下,又看看嘴角。
很明顯,這tm自己打擾兩人用餐了。
“那個……嗨,晚上……好。”
白毛露出一個笑比哭還難看的笑容,努力揮了揮手。
對方沒有動靜。
“那啥,兩位大哥繼續,今天的夜色不錯,我去散散步哈哈哈……再見!”
說完之后,白毛猛然將頭縮回去。
一股涼氣直接從肚子里頂到喉嚨,還帶著巨大的惡心感。
自己碰到的這tm都是什么玩意。
不是瘋子就是變態!
剛剛邁出一步,砰!
一聲巨響,幾片碎石砸在背上,發出重重的響聲。
白毛回頭看了一眼,魂飛魄散,一只手竟然穿透了石頭,仿佛觸角似的伸出,五指還在蠕動,想要抓住什么似的。
用腳底板想都知道對方那是想抓自己!
“兩位大哥,既然你們吃東西這么浪費……那就別怪本帥比……”
嗖、嗖!
兩道人影翻滾著落到前方五米之處。
“要不要這么快。”
白毛死死咬著嘴唇,悲憤說道。
“你比他們都聰明,可惜依然要死。”
“太瘦弱了,不夠寄生的標準。”
塞拉利爾和賈斯珀兩人對視一眼,露出一個冷酷的笑容。
塞拉利爾腹部的傷口正在蠕動,即將愈合。
而賈斯珀那被打斷的胳膊,已經長出了一半多。
他們的愈合、再生速度比沐凡遭遇到的“林武”差出不止一個級別。
這就是選擇部分寄生和完全體寄生的區別。
圣羅族的天賦在非完全狀態下的寄生體上,只能發揮出不足一半的作用。
“兩位是哪里人,沒準我們是老鄉?”
白毛露出諂媚的笑容,一步一步后退。
塞拉利爾感覺到自己的傷口已經愈合,他站到了賈斯珀身前,露出一個僵硬的笑容,“低賤的羅琴宇宙人,你們這種豬玀,怎么可能是我們高貴的圣羅族人。”
“所有的掙扎都是……無用的。”
張嘴,一條猩紅的舌頭猶如刺槍般插入地面。
白毛一個靈活的翻滾避開,看著旁邊被洞穿的地面,滿頭冷汗。
這倆是精神病吧?
給哥玩這種恐怖襲擊?
當哥沒踏足過生物領域怎么的?
白毛感覺智商受到了極大的侮辱,他抬起頭看著目光中透出一絲絲驚異的塞拉利爾。
整了整衣領,白毛站起,露出一個標準的貴族微笑:
“我去您媽……的。”
說完之后,白毛手里多出一個球形體。
在對方錯愕的瞬間,將這球形體向下一扔。
“終極奧義,大火遁……”
白毛一句話還沒說完,那熾烈的火浪頂住他的身軀,將他整個人炸的騰空,翻滾著飛出十多米遠。
要不是早早開啟了暗影劍裝,恐怕那火已經將他臉烤熟了。
兩名圣羅族人同時用手背護住面部,那熾熱的烈焰席卷他們的全身,發出焦糊的味道。
“該死!”
兩人同時放下手背,目光中透著陰冷。
隨著肌肉發力,被燒焦的皮膚瞬間崩裂,露出里面正在蠕動的血肉。
兩人都沒想到這個穿著鐵皮衣的小子竟然敢向自身腳下扔高爆雷。
叮叮叮。
蠕動的血肉將嵌入體內的彈片紛紛排出。
突然塞拉利爾神情一變,喝道:“別讓他拿走箱子!”
賈斯珀聽到后眼中也是閃過怒意,身形猛地如彈簧般壓扁。
整個人如同炮彈般射去。
兩人的聲音如此之大,以至于白毛清晰的聽到。
聞言,他下意識的掃視一圈。
哪兒有什么箱子?
唔,好像有一個。
就在巨石的腳下,一個寬三十公分的正方體木箱正靜靜躺著。
那古樸的木頭紋理,似乎在說明自身的珍貴……
“兩個傻逼,還想騙哥回去拿箱子,拿到箱子跑得慢,然后好給你們吃掉?”
白毛冷笑一聲,瞬間為自己的機智點贊。
連半秒都沒停,整個人早就向著山坡另一側狂奔。
咚、咚!
接連兩道重重落地的聲音響起。
塞拉利爾和賈斯珀回頭看到箱子還在,頓時目光中的波動平緩了一些。
“真是愚蠢。”
塞拉利爾居高臨下的說道。
這個箱子里的物體必然不會是神門穩固器,因為沒有他們熟悉的能量波動。
但是這個箱子對他們的作用依然巨大。
這是他們用來釣出其他人的誘餌!
他們清楚的知道,這遺跡之物對于羅琴宇宙的人類來說擁有著難以估量的巨大作用。
在他們接觸到的人類中,貪婪幾乎是共性。
沒有人會拒絕如此誘惑!
“追。”
被白毛陰了一道,此刻血肉模糊的兩人瞬間意見達成一致。
同時蹲身、起跳。
每一次跳躍都跨越四五米的距離,頻率極高。
“還想騙老子回頭?傻吊們!自己抱著破箱子玩吧。”
白毛邊跑邊罵。
傻鳥才稀罕那破箱子。
哥進來挖寶藏的,你們兩個肯定就是用這箱子騙了死掉的那幾個兄弟。
就哥這智商……
白毛嘴角露出嘲諷的笑容。
一條猩紅舌頭猛然刺在腰后的裝甲。
整個人被頂的騰空飛起。
“嗷嗷嗷”
白毛的嚎叫在空中連成一條直線。
他捂著自己的后腰,憤怒轉頭,一連串問候家人的話如機關槍噴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