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神宮……
欺人太甚!
奉天戰神身后的長老目光毒辣,從杜月笙幾人站立的位置便能看出金無絕在隊伍中的地位。
此時一語落畢,這方天地內頓時充滿劍拔弩張的仇視。
金無絕雖然真心敬佩杜月笙,但別忘了他也是堂堂天域城的城主掌門。
怎能沒半點傲氣!?
若不是此時戰神宮人多勢眾,金無絕早就捏斷那人的喉嚨!
最關鍵的是,金無絕雖以杜月笙為首,但那長老話語極其刁鉆難聽,簡直是再明顯不過的挑釁!
望著金無絕越發陰冷的面容,奉天也知道前者被言中,不由嘲弄一笑,扭頭和身后的諸位長老一唱一和的擠兌起來。
“呦,陳長老,你怎么能這么說金掌門呢?就算人家現在越混越回去,但也不能這么駁金掌門的面子啊!”
“嘿嘿,掌門您還是太宅心仁厚了,他金無絕在咱們戰神宮面前也配談面子?!”
“就是,金無絕肯給這小子當狗,咱們憑什么不敢說?難不成還怕天域城的垃圾不成!?”
“咯崩!”
金無絕緊握的拳鋒中赫然發出驚雷般的爆鳴。
“仗勢欺人的雜碎,敢不敢站出來和我金無絕單打獨斗!否則,就閉上你們的狗嘴!”
身在圣光之海碰到仇家,自己被冷落幾句不要緊,但金無絕決不能容忍奉天等人侮辱自己的門派!
主神巔峰的暴怒橫掃,令戰神宮眾人臉色一怔,心底一陣毛骨悚然。
但奉天又怎會給金無絕臺階下,冷笑之余,周身也燃起不亞于后者的剛猛氣息。
“金無絕,想打架是吧?好啊,我戰神宮今日奉陪到底,到時跪地求饒,可別說我們欺你人少!”
顯然,奉天是不打算讓金無絕占了弱勢的名聲,這才步步緊逼。
戰神宮眾人都是同門伯仲,一旦鏖戰起來配合默契,而奉天又怎會看不出來,金無絕和杜月笙等人相識并不久,很可能只是因為星河遺址而暫時結識的。
他就不信,這幾位連隊友都算不上的關系,會在此時替金無絕出頭!
而雷云無奈相勸的聲音,更是令奉天笑容得意。
“金掌門,小不忍則亂大謀,何必呢?聽我的,退一步海闊天空!”
哪知往日油滑的金無絕,卻表現的極為強硬,瞥了雷云一眼,冷視道:“雷掌門,你這番好意還是省省吧,我不知道你雷霆崖門風如何,但我天域城的人……
還從未受過這般屈辱!在東籬州,戰神宮的雜碎也配這么猖狂!?”
“敢罵我們?金無絕,我看你今天是真不想活了!”
奉天等人聞言,頓時暴怒逼人,他們來星河遺址,就是為了星河瑞獸來,與其待會提防身后的威脅,倒不如現在先解決了這個仇家!
金無絕,要怪就怪你命該如此!在這碰上我戰神宮,只有死路一條!
正當此時,杜月笙站出來了。
一步踏出,無形的氣場竟逼得奉天等人連連后退。
臉上掛著幾抹玩味的冷笑,杜月笙掃視眾人:“戰神宮是吧?
本天帝倒是很想知道,如果金無絕是狗,那你們這幫只會躲在后邊亂吠的雜碎,是不是連狗都不如!?”
冷喝漠然,杜月笙絲毫不給奉天半分情面!
“小子,你找死!?”
頓時,奉天怒瞪地雙眸青筋暴起,他貴為戰神宮掌門,今日又人多勢眾,還真沒想到肯有人蠢到為金無絕出頭!
然而杜月笙卻輕蔑至極地一笑:“找死?憑你也配?
別說本少俠不給你們機會,跪下向金掌門道歉,否則……我會讓你見識什么叫后悔萬分的代價!”
話音落畢,奉天還未開口,便有人站出來怒道:“放肆!哪里來的野種,也敢在我們掌門面前大呼小叫!?”
“你想替金無絕出頭是吧,今天老子就告訴你多管閑事的下場!”
戰神宮之所以敢這般猖狂跋扈,一來是因為杜月笙的氣勢不過主神初境罷了,就算有什么過人之處,又能敵得過幾人?
再者就連奉天都認為杜月笙等人真正具有話語權的是劍意銳利的疾風,很可能是哪門派的隱世長老,連他都未表態,說明不想得罪自己……
既然如此,區區一個剛入主神的少年,還有什么猶豫!
然而就在先前侮辱金無絕的那位戰神宮長老赫然暴起時,卻被面容冷峻的奉天攔了下來。
“掌門,你…你這是作甚?”
那人很是驚訝,他實在不明白自己掌門為何會阻攔自己,但又不敢表怒。
奉天冷冷瞥視杜月笙一眼,才用元神悄聲道:“蠢貨,難道你沒看到那家伙腰上的玉牌?
那可是至尊學院的真傳弟子,你想清楚剛才出手的后果!”
那名長老聞言才猛然一驚,杜月笙雖不過是初入主神而已,但他背后的至尊學院可萬萬招惹不起!
“,你給我記住。咱們此行是為了收服瑞獸,金無絕必須要殺,但是那少年和其他人,不到萬不得已,盡量不要招惹!”
聽著奉天嚴厲的警告,才暗自點頭,同時看向杜月笙等人的目光中陰羈一閃即逝,皮笑肉不笑道。
“原來是至尊學院的弟子,陳某剛才出言不遜,還望切莫計較。”
話鋒一轉,話語間平添幾分威脅:“不過我看公子你云游神界,最好別為些不相干的人舉步皆敵。
要知道我戰神宮,也不是那么好招惹的!”
奉天此時也站出來道:“沒錯,只要你相安無事,我等只為瑞獸而來,絕不會刁難各位。所以……”
話音落畢,奉天更是抬手做出一副恭請的架勢:“我們和金無絕之間還有些賬未算,若是公子沒事,就請離去吧。”
離去?
杜月笙笑了。
“你的意思是,這星河瑞獸,已經是你們戰神宮的囊中之物了?”
迎著杜月笙那細瞇冰冷的目光,奉天微微一怔,隨后更是咬牙蠻橫道:“沒錯,星河瑞獸我等勢在必得,難少俠再三推辭,難不成是想敬酒不吃吃罰酒?”
杜月笙微瞇的星眸中早已寒芒閃爍,一字一句間竟令這方天地都蒙上層無形的寒霜。
“我剛才給過你們機會,這可是你們自己不珍惜!”
“蓋倫,你的大刀饑渴難耐沒有?”
杜月笙仰天頭,擺出四十五度角的姿勢,大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