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著數萬人的見證,又是杜月笙簽下生死狀在先,畫久有何資格不拿神識跟上賭約?
“哼,三招過后,我倒要看你怎么個自爆神格!”
清晨烈日,演武場上,兩人對立,劍拔弩張。
隨著兩人的呼吸吐納,數萬觀眾的神經也為之緊繃,三招賭約,頃刻間便能結束,誰都不想錯過此生罕見的決斗!
“杜月笙,賜招吧。”
紙扇在手,畫久的赫然變得圣潔無比!
圣潔之余,又是那么的不容侵犯,無數道金色羽毛凝成的光芒,將他的身形完全籠罩其中。
杜月笙見狀,星眸細瞇,冷喝道:“噢?上神境界?看來你這三天沒珍惜吩咐遺言的機會啊,真以為這點境界在本天帝面前就夠看了么?”
說實話畫久此時展現出的氣勢,不論能否震到杜月笙,但賣相還是十足的。
上神境界的澎湃神力,就算帶著一絲剛突破的不穩定,但比起神尊來也足夠恐怖了!
尤其是畫久手上那微微搖曳的陰陽扇,乃是圣器級別,又經過圣殿無數祝福,幾乎可與神器媲美!
而畫久,也準備用陰陽扇來接杜月笙的第一招!
三招之內,雙方都是全力爆發,這種時候不容半點保留……
“陰陽斷!”
一聲狂喝,畫久竟然先發制人,手中紙扇,赫然升出金黑相錯的閃耀!
陰陽斷,乃是畫久自創的一招絕技,在他的領域當中,任何生靈,都會被分為陰陽兩面。
象征著圣金色的陽,乃是畫久所處的半邊,其中金光閃閃梵音不斷,無數祝福迸發而出!
而兩人身前,赫然出現了一道難以逾越的鴻溝……
鴻溝之端,也就是杜月笙身處的半步,卻是漫天的漆黑。
漆黑當中,死戾沉沉,仿佛與世間一切美好都不共戴天般仇視怨恨著!
就如同圣殿的光明之下,自然有黑暗一樣。
“圣光,終將普世照耀!”
“而身處黑暗中的渣滓,必將尸骨無存!”
話音落,杜月笙身處的黑暗便開始躁動沸騰!
澎湃洶涌的神力,令維持防御法陣的幾位黑袍長老都滿布冷汗,壓力驟增。
“領域圣術!這竟然是領域級別的圣術!”
“不愧是圣徒畫久,剛一出場,便是如此驚天動地的神跡降臨!”
“陰陽斷,圣殿的絕技陰陽斷!杜師兄為何還不出手?”
只見身形漸漸融化的杜月笙滿臉冷笑,令自以為勝券在握的畫久更為惱怒:“怎么?想求饒?
杜月笙,別怪我不提醒你,一旦你的身體和黑暗完全被凈化,到時就連半點神格都剩不下!”
說話間,畫久更是連連催動陰陽扇,加快了黑暗消散的速度……
能在自己的領域中分隔生死,這一招,著實令許多白袍長老都自嘆不如!
但對杜月笙來說,這不過和問妄神雷一樣,不痛不癢而已!
“若你只有這點實力,那就輪到本天帝了!”
“給我破!”
破字狂罡,明明杜月笙的下半身形已然融化消散,但在說話間卻瞬間凝結,一腳踏出,赫然踩碎了鴻溝!
“噗……”
隨著畫久嘴中一團鮮血涌出,演武場上漫天黑金的領域也全然消散!
而杜月笙站于原地,還是那般孤傲冷笑,好似什么都沒做過一般!
但不少細心的人卻發現,杜月笙的身形,往前移了一步……
正因為發現,才讓他們陷入了無比的震驚當中!
僅僅一步,就能破掉領域級的圣術?!
陰陽斷可是傳言能在三息間吞噬掉自己境界之下的任何敵人啊……
況且杜月笙如今不過是神尊中境,比畫久的境界還低上不少,卻能如此輕描淡寫的破掉圣術!
誅仙劍沒有出鞘,連那些對他忠心耿耿又實力恐怖的仆從也沒有出現,甚至連神力都未動用多少……
僅僅一步,煙消云散!
“咔嚓……”
象征著陰陽神力的圣器紙扇,不知何時已然斷裂成漫天碎屑,沾染著畫久金色的血液,顯得格外嘲諷。
“我靠…竟然連陰陽扇都破了?杜師兄一步碎圣器,這也太猛了吧?”
“不止如此,我看畫久的本命神格都受到了反噬,幸虧他及時解除與陰陽扇的契約,否則后果更加嚴重!”
“…這也太特么逆天了吧?畫久牛x,但哪成想杜師兄根本就是妖孽啊!”
觀眾席此時驚呼不已,就連紅袍長老任鴻宇都細瞇著雙眸鎖視演武場良久,才無奈地搖了搖頭:“枯琴武神,不知月笙這一招究竟是何神通?”
然而枯琴聞言,卻神秘地笑了笑:“神通?什么神通,我只看到月笙隨便向前走了一步,可能是畫久太弱了吧。”
畫久太弱了吧?
就算是主神親自上場都要費上一番功夫才能破掉陰陽斷!
任鴻宇簡直懷疑自己的神目是不是瞎了?
他看到的,也確實是杜月笙輕描淡寫的踏出一步,僅此而已。
可若真是如此,那結果比自己主神級別的目力還看不出杜月笙神通好不到哪去啊!
隨意踏出一步,便可破上神的本命領域,那只能說,杜月笙的實力凌駕在畫久之上,還是那種天壤之別的差距!
場外的觀眾都如此激動,身處局中的畫久自己,豈會沒半點自知之明?
從杜月笙踏出一步的時候,他便知道,自己和前者根本不是一個世界的。
或許此戰過后,自己連仰望他背芒的資格都沒有。
還好,第一招,終究是抗住了!
就算損失了本命圣器,但能渡過第一招,最起碼還有希望……
可是越想,畫久心頭便越發感到凄慘。
第一招又怎樣?
這明顯是杜月笙在放水!
神力未用,誅仙劍未出,分明是想戲謔自己罷了!
然而杜月笙臉上的冷笑卻從未改變半分,這已然不只是實力的差距:“怎么,本天帝不過踏出一步而已,就令你心境大亂,若是求饒,本天帝不介意給你一個體面的死法!”
擦拭掉嘴角的血漬,畫久眼中閃出一抹不曾見過的陰狠:“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