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塵和云穆兩個人已經出發前往距離沖繩最近的東京,高天原秘書局的總部就設立在那里。
就在呂塵和云穆離開之后,織田信長走到沖繩的海邊,眺望著一望無際的大海心思莫名起伏,久久的站立讓他像是一尊雕塑,干活時穿的短褐布衣已經洗的泛了白,左肩上還打著顏色明顯不一樣的補丁。
他已經來到這個海邊太久了,久到他自己都快要忘記自己是一名鉆石3的強者了,也快要忘記自己的姓氏織田曾經所帶給整個家族的榮耀。
只有當他重新農作完打開電腦登錄英雄聯盟平臺的時候,看著那些曾讓他心潮澎湃的東西,就能想起當年他第一次神識進入英魂神殿時,趙信一往無前的銳利眼神是怎樣吸引他的。
“擊鼓,進軍!”
隨著呂塵的到來,織田信長仿佛重新看到了一點希望,那是武士之魂在重新燃燒。
“勇往直前!”
織田信長長槍在手中具現而出,那久久壓抑的理想似乎也隨著這一刻的到來而重新燃燒,知道這抑郁中的怒火焚燒天地!
“勇士之魂,從未破滅!”
織田信長一把撕去自己身上的破爛布衣,在沙灘上一步一個腳印的反身往住處走去,他身℉長℉風℉文℉學,w︾ww.cfw∞x.n≯et后的腳印里都像是燃燒著火焰!那是勇氣與野心!
他從衣柜上取下一個塵封已久的木箱子輕輕打開,小心翼翼的從里面捧出自己當年的明光鎧甲!當織田信長的手掌從鎧甲上撫摸而過的時候,鎧甲像是重新有了生命,似乎它正在呼吸!
這件鎧甲其實只是件普通的物件,但它代表著織田家從戰國時期流傳下來的奮武意志和統治權力!
織田信長忽然有些羞愧,他逃避太久了,相比家族中的先祖,織田信長似乎更多了一些雜念,這讓他曾經一度失去勇氣。
竹屋鏡子前,織田信長重新披上這具鎧甲,胸膛起伏間昭示著他并不平靜的心情。他的雜念仍就在,那是權力欲望,但也許織田家的榮耀將于他手中重生。
有人不惜東渡來毀滅日本的信仰,他只需要在這個人毀滅了日本的信仰之后,在日本所有民眾都深陷信仰崩塌的恐懼中時,再找到適當的時機再毀滅了這個人。
他就將是全日本的救世主,他就將是全日本新的信仰。
織田信長重重的把面甲拉了下來大步朝外走去。
“陷陣之志,有死無生!”
東京市很繁華,比呂塵想象中的還要繁華,不像是要塞,這里的城市并不像是災變紀元里的存在。也許是那頭八歧大蛇把這里看守的太好了,所以日本民眾感受不到來自惡魔的威脅,而高天原則把這一切歸功到了高天原的神獸身上。內陸地區的惡魔們又不堪一擊,徹底的成為了人類的狩獵場,人們只需要去那里攫取靈魂之火晉級就好了,那里甚至連一頭白金段位的惡魔都沒有。也就是在這種環境里才會每年失蹤個幾百萬人都沒什么太大影響,呂塵忽然感覺這些人就像是那頭八歧大蛇在日本陸地上圈養的豬!
中國的任何一座城市都比不上這里繁華,但呂塵卻覺得那里最真實……是的,真實!
他們在那里一起抵抗惡魔,一起享受著付出汗水后獲得的成功,一起享受殺死惡魔之后所帶來的榮耀!一起殺惡魔,惡戰之后身受重傷的躺在戰場上,大吼一聲:“活著的回句話!”
這時候總會有兄弟們回應,那一刻就是最快樂的時光。
那里有死亡,卻活的更加快活,哪怕有財閥把控經濟,人們也可以自己選擇加入、或是不加入!
但是這里似乎不同,就連千山雪這樣的天才也不得不加入高天原并且還面臨父親被脅迫起來的威脅。
這里的人感受不到威脅,但是有朝一日,他們就會為了現在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這座繁華到極點的城市也會隨著前所未有的危機來臨而一夜間變成一座廢墟。
呂塵和云穆走在東京的街道,霓虹比鄰,酒肆生意興隆,人們在城市里川流不息,但是呂塵卻赫然發現這偌大的東京市的每個人的表情里都帶著冷漠于麻木。
走著走著,呂塵看見這里的有段位的人竟然直接在衣服外面帶著相應段位的徽章,而低段位的人在和高段位的人相遇時,低段位的會主動給高段位的讓路!
這倒是個奇景,在中國,白銀路上黃金一言不合該噴就噴……
有人會說這是日本的文明更加高尚,但呂塵并不這樣認為,人人生而平等,就算地位不平等,但人格也是平等的。現在日本重新回到古時候階級分明的那個階段,呂塵覺得這根本就是在壓抑人的天性。
高段位的人天生就比低段位的人高出一等,也許這種階級發展到最后,甚至會讓高段位的人覺得自己天生就可以對那些低段位或者是沒有段位的人生殺予奪。這是人性膨脹的必然過程,歷史上也屢見不鮮。
也是在這種階級社會之下,人們才會變得麻木吧。高天原一直在日本國內渲染一種情緒:所有人,一切,都要為了大和民族的重新崛起而服務,有段位的人將來戰爭時會付出更多,所以其他人都要為他們服務。
在這個過程中,高手們都享受著這種特權然后更緊密的圍繞在高天原旁邊,而其他所有人則更想要通過英雄聯盟來突破自己的階級,成為新的特權貴族!
然后那些沒有段位的活著是低段位的則必須要心甘情愿的接受剝削。
這是人性的扭曲。
呂塵略帶不屑的轉頭問云穆:“照這個樣子看,你們國家現在應該有慰.安婦吧,為了大和民族之崛起服務嘛。”
云穆眼神中的怒意一閃而過然后重新變成了冷漠于倨傲:“請為你的無禮道歉。”
呂塵撇撇嘴:“對不起,”這事確實不管人家云穆啥事,大家都是為了鏟除高天原而來嘛。不過越是看多了東京街頭的景象,呂塵的心里就越多一分對高天原的不屑。
這種強壓之下,人們勞動卻未必能換來報酬,這簡直是把別人當奴隸來使喚!
當這種組織覺得自己積蓄夠力量向外擴張的時候,就會是其他民族的災難,呂塵有必要在它開始給別人帶來災難的時候先給它帶去災難。
不是為了當救世主,就是看他不順眼。
界碑之主看誰不順眼需要理由么?不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