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李休聽到平陽公主的話先是一愣,隨后也有些驚訝的問道,李恪的母親楊妃他并沒有見過,不過今天平陽公主剛好遇到她,而且她還主動將宮中秘方送給平陽公主,更巧的是,李休之前圍獵時才剛剛遇到李恪,這讓他隱約間似乎也猜到了什么。筆、趣、閣www。biquge。info
“是這樣的,楊妃聽說承乾和泰兒都跟著夫君求學,恪兒剛好也到了求學的年紀,所以她想讓恪兒也拜夫君為師,雖然這是一件好事,但我覺得楊妃的目的恐怕不是那么簡單,所以也沒有替夫君答應。”平陽公主這時娥眉輕皺道。
李世民的幾個兒子慢慢的長大了,雖然李承乾早早的被立為太子,但其它皇子對皇位未必沒有什么想法,特別是李恪還是李世民最喜歡的孩子之一,自然比其它的皇子更加顯眼。平陽公主雖然恨李世民,也不愿意管他家里的事,但并不意味著她不懂這些。
“原來如此,李恪這個孩子我也見過,的確很聰明,如果他真的愿意跟著我學習的話,我也不介意多一個學生。”李休這時笑著開口道。
“夫君真的要收恪兒做學生?”平陽公主聽到李休的回答也不由得愣了一下道,連她都能看出楊妃母子的動機可能會些不純,李休肯定也能看出來,以她對李休的了解,他應該是最不喜歡這些麻煩事才對。
“呵呵,秀寧你不要想得太復雜了,只是教個學生而已,而且李恪也并沒有說要拜我為師,所以咱們現在想這些也有些太早了。”李休這時灑脫的一笑道,似乎對這件事絲毫沒有放在心上。
夫妻多年,平陽公主對李休也極其的信任,聽到他既然如此說,她也就把這件事給拋在一邊,反正李休做事有分寸,這件事就讓他去處理就是了,自己只需要安心在家做個賢妻良母,當然現在最重要的還是再要個孩子。
第二天一早,李休來到農部衙門轉了轉,楊兌他們早就做好引種棉花的準備,這時一見到李休,立刻就詢問棉花的事,對此李休也只能讓他們再等等,事實上馬爺也向李休保證過了,今年之內肯定能拿到棉花種子。
李休在農部呆了一會后,又信步來到旁邊的學堂,剛來到大門前,就聽到學堂里傳出朗朗的讀書聲,甚至在學堂門前還出現了一些小攤販,看樣子他們也看到了學生這個消費群體的力量。
一年的時間過去了,學堂里的第一批學生已經學習了一年時間,現在已經完成了基礎的教育,現在已經升為二年級的學生,他們除了學生最數學與語文外,也開始了其它課程的教學,比如孫思邈的醫學基礎課程,可以教給孩子一些基本的衛生和醫學知識,而且孫思邈也已經選中了一個不錯的學生,平時也跟著孫思邈更加深入的學習醫術。
另外學堂今年又招收了一批學生,不過相比去年,今年的學生不增反減,而且還減少了大半,只招收了一百多人,對此李休也早有心理準備,畢竟去年學堂能夠一下子收到四百多人,主要是把所有十五歲以下的適齡學生全都收到學堂里了,而且學生學習的效果還沒有顯現出來,所以學堂里學生下降也是很正常的事。
當下李休剛想邁步進到學堂里轉一轉,不過也就在這時,忽然只聽背后傳來一陣急促的馬蹄聲,當李休扭過頭時,結果發現一隊人馬飛奔而來,為首一人竟然是個十一二歲的孩子,正是那天圍獵時向李休請教的李恪。
昨天平陽公主才提到楊妃想讓李恪拜李休為師,結果今天李恪就來了,這讓李休也不由得有些驚訝,不過他臉上倒是一片淡然,隨后只見李恪的馬來到李休近前,立刻就飛身下馬向李休行了一禮道:“李恪拜見國公!”
“不必多禮,道路之上行人眾多,你身為皇子,在路上縱馬狂奔,哪怕沒有撞到人,也會讓皇家的聲譽受損,對此你可明白?”李休打量了一下李恪,隨后就開口教訓道。
“國公教訓的是,李恪年幼無知,還請國公恕罪!”李恪聽到李休的教訓也不由得有些慌張的道,他剛才看到李休心中著急相見,所以一時間也沒有控制自己的速度。
“嗯,你能記住就好,日后不要再犯!”李休當下點了點頭,隨后這才再次開口道,“蜀王你現在不應該在府中讀書嗎,怎么有空跑到城外來?”
“是這樣的,我……我在讀書之時遇到幾個難題,所以想向國公請教!”李恪這時臉色微微有些發紅的道,事實上他來找李休可不是單純的來請教問題,而是被自己的母親逼著來的,只是他還是個孩子,還沒有學會撒謊時面不改色的技能。
李休自然也能看出李恪的心虛,不過他卻是淡然的一笑道:“有求知之心是好事,走吧,咱們可以邊走邊聊!”
李休說著轉身進到學堂里,李恪也急忙跟上,不過他并沒有立刻向李休請教,反而被學堂里的情形吸引了注意力,特別是聽到各個教室里傳出的讀書聲時,更讓他感到十分好奇,伸長脖子想看教室里的情形,只不過他的個頭還沒有長高,哪怕是踮起腳尖也沒用。
“國公,這里是什么地方,為何會有這么多人讀書?”李恪看不到教室里的情形,立刻轉而向李休問道。
“這里名叫新筑學堂,是我為了讓周圍的孩子讀書而建,和私塾差不多,這里現在有幾百個學生一起學習。”李休這時笑著回答道。
“幾百人學生?那豈不是可以和國子監相比了?”李恪聽到李休的話也不由得露出震驚的表情道。
“數量上的確差不多,不過國子監的學生出來后就可以做官,而我這個學堂里的學生卻沒那么大的福氣。”李休看到李恪震驚的模樣,當下也感覺有趣,于是就耐心的將學堂的情況講了一遍,只不過他并沒有注意到,李恪聽著他的講解,眼神卻變得越來越明亮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