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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眼前空蕩蕩的小河,長發道人渾身冰涼。
他此番捉拿楊易乃是有著極大的謀算,更是冒著極大的風險。此時楊易詭異的消失,他凝神感應,方圓三里之內,鳥飛蟲鳴,甚至地下蚯蚓鉆地之聲,河里游魚在水中竄動之音都逃不過他的耳朵,但是屬于楊易的氣息卻陡然消失,怎么也感應不到。
雖然不知楊易怎么逃掉,但道人卻知道自己今天這番行動已經失敗。想到人質沒有抓到,反而平白得罪了楊太師,想到楊太師的恐怖,饒是長發道人身為武道宗師,心神穩如磐石,此時也心中冰冷一片,渾身顫栗。
便在此時,在道人心神感應之中,一****日從京都皇宮處升起,初始時如朝陽,霎那間已然轉換成烈日。惶惶然映照四方,恢恢然蓋壓天地,一道威嚴之極的聲音在他耳邊轟隆隆響起:“邪門外道,當誅!”
這道聲音響起后,長發道人身子顫了顫,“哇”的一聲吐出一口血來,氣息頓時一滯,腳步一亂,失足跌進了眼前的小河里。
長發道人心膽俱裂,宗師風度瞬間消失,從河里爬出后,發足狂奔,向桃林深處奔去。
這道聲音從十幾里地外的皇宮處發出,傳到這里后,竟然還能將他震個半死,這種通神的手段,天下只有一人能夠使出。
“楊太師!到底還是驚動了楊太師!”
長發道人驚慌失措,“怎么辦?怎么辦?怎么才能逃得的掉?”
他是武道宗師,心神敏銳,精神遠超常人,此時只感到都城升起的這****日忽然挪移,猶如流星經空一般瞬間已經到了東面城門處,再一恍惚,已經到了桃林邊緣。
長發道人心中更是驚懼,不得已運起逃亡禁術,臉色開始變得灰白,渾身皮膚肉眼可見的起了褶皺,一口精血噴出之后,身子突然加速,如同一道青色的閃電一般,在桃林深處移動,幾個呼吸間已經跑了幾里地,眼看就要出了桃林,但隨即長發道人身子一震,不由自主的停住了腳步。
前方楊慎行負手而立,背對桃林,淡淡道:“抓我幼子,所為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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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武道宗師果然了得!”
楊易披頭散發,一身水漬,在青銅大殿里盤膝運功良久,接連吐出幾口黑血之后,方才精神起來。
“話說我剛才長嘯示警,以我這老爹的本領,定然能夠聽到,也不知現在怎么樣了?”
有心出去看一下情況如何,但又擔心道人的恐怖手段,楊易略一沉思,已經打定主意:“為保險起見,先不用管外面,那道人找不到我自然會離去,如今我正好趁此機會進入武俠世界中修行一番。”
他看著空蕩蕩的雙手,極為惱怒:“長劍與大戟都被那個道人奪走,也不知我那匹黃馬現在怎么樣?早晚有一日,我會親手將我的兵器奪回來!”
楊易雙手握拳,心中發狠:“道人,我保證,這時間不會太久!”
好不容易平復了心情,楊易在大殿里觀看了一番,在一個青銅大門前停下腳步,“就去這個世界罷。里面沒有幾個好人,正適合我這魔門兵家的殺伐之術。”
熟悉的白光閃動之后,楊易已經站在了一道小河邊,小河盡頭有一道瀑布,瀑布下面此時正有兩人在打斗。兩人用的都是長劍,一個長須中年人用的是一柄黑黝黝的寬劍。
而另一個年輕人用的卻是一柄及其簡陋的窄劍,他這把劍與其說是劍,倒不如說是玩具。這把劍只是在一片打磨的非常鋒利的鐵片一頭裝了一截木頭把手而已,甚至根本不能稱作是劍。
但是就這么一柄劍,拿在這個年輕人手里,卻被他用的出神入化。他持劍的是左手,劍法刁鉆歹毒,詭異莫測,用大劍的中年人已經被他接連刺了幾劍,雖然都不是致命傷,但也絕不好受。
只是看了一眼,楊易便已經覺得交手場面極為不正常,瘦高中年人似乎一心求死,只這一會兒,已經接連露出幾個破綻,雖然不致命,但卻被年輕人幾劍反撩之下,身上又多了幾個傷口。
在這兩人不遠處,還站在一個帶著斗笠的麻衣黃袍中年人,此人正在觀戰。
只看衣服,便知道這個觀戰的中年人與用窄劍的年輕人是同一伙人,兩人都黃色的衣服,一樣的材質,區別在于年輕人的黃袍極短,而中年人的黃袍極長。黃袍中年人赤手空拳,站立一旁,雖未出手,但對使用大劍的瘦高中年人造成了極大的心理壓力。
現場的瘦高中年人,或許就是受不了敵人這種貓戲老鼠的行為,才會一心求死。
見此情景,楊易大怒。
他是豪俠心性,最見不得這種以多欺少的卑鄙行徑。
倘若是江湖仇殺,即便是一百人合擊一個人,那也算是正常,但眼前這明顯不是江湖仇殺,年輕劍客似乎在拿中年劍客練劍,有幾次中年露出了致命的破綻,他看出來后卻沒有趁勢攻殺,反而放過了中年人一馬。這么一個好的劍道高手,他似乎有點舍不得殺,畢竟江湖中用劍好手已經不多,能有資格讓他動劍之人就更少了,他想多練一會兒。
楊易大步前行,還未到幾人面前,雙掌已經交替排空打出,呼嘯聲中,掌勁已經打向觀戰的黃袍中年人,“看人比斗哪及得上親自出手過癮?老兄,接我一掌!”
黃袍中年人在楊易走到他附近時,才察覺到身邊有人,待到楊易拍掌前擊,勁風籠罩他時,他才反應過來。見楊易掌風如此之盛,無形氣墻轟然前拍,很是吃了一驚,不敢硬接,身子一晃已經躲開掌勁,但畢竟有點匆忙,頭上斗笠太大,沒有完全躲開,被掌風擦了一下后,轟然爆碎,露出一張充滿詫異與難以置信神色的臉來。
場中突起變故,兩個正在比劍之人中的瘦高中年男子被外物驚心,身子一滯,微微停頓了一下。但他的對手卻對外面的變故無動于衷,左手長劍毒蛇般從一個詭異的角度刺出,眼看就要刺入瘦高中年人的左肋,但一股勁風擊來,逼得他不得不收劍自保,身子急速后退,抬眼望向排空擊來的敵人,一雙死魚眼里首次有了波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