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是一座海邊的小漁村,地方偏僻。
武天一行四人來到這里,武小薇好奇地站在筋斗云上,眺望不遠處的海邊。她長大著小嘴巴怎么也合不上,“好大呀,媽媽,這就是大海嗎?好漂亮!”武小薇還是第一次看見大海。
事實上,武芳芳也是第一次看到大海,現在也被大海的壯闊無邊給震撼著。
“去那邊村子看看吧。”武天帶著他們走向那邊的漁村,隱約能看到有人從漁村里走出來,是已經發現了他們這些外來人了。
阿拉貢跟在后面,現在所有的包袱、包裹都已經扔在他身上了,他師傅美其名曰為鍛煉……忽然,他驚訝地看向那邊越來越近的村子。
這些人,怎么都不穿衣服的?
“啊!爹爹他們好羞羞!”武小薇嚇得埋在筋斗云里,不敢再去看那些漁村里的人。
武天也皺起眉,看著面前這群不穿上衣、只有一條遮擋布的男男女女。這些土著居民普遍膚色古銅,這是常年日曬的結果。他們此時圍觀著武天四人,露出比武天他們還要驚訝的眼神。
這幾個人……怎么還穿衣服的?太不可思議了!
阿拉貢別過頭去,不敢再看,他在武天耳邊問道:“師傅,這……”武芳芳也在一旁看向武天,武天搖了搖頭,不再往前走,改了個方向,去往海邊沙灘另一端的小樹林那邊,他說道:“算了,走吧。”
“爹爹,他們怎么不穿衣服啊?”武小薇這才從筋斗云里抬起頭,十分不解地看著武天。武天想了想,說道:“你覺得他們不穿衣服奇怪,說不定他們認為咱們穿衣服更奇怪呢。”
“爹爹騙人,穿衣服有什么好奇怪的?”武小薇顯然不這么想,眼珠子骨碌碌地轉,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身后傳來哇啦哇啦怪叫的聲音,那些漁民居然三三兩兩地跟了過來。他們一路跟,一路對前面的武天他們指指點點,臉上帶著嘲笑、鄙視的神色。
武芳芳一聲不吭地跟著丈夫走,手緊張地抓住武天的衣袖。武天寬慰地拍了拍妻子的手。阿拉貢郁悶地說道:“師傅,這些人太討厭了,要不要去教訓一下?”
武天瞥了這個徒弟一眼,說道:“做自己的事,不必理他們。”
阿拉貢還要再說,忽然被一顆石子砸中后腦,吃痛之下,阿拉貢怒氣沖沖地向后看去,果然是那些不開化的漁人扔的。
“哈哈哈……”跟在后面的漁人們哄笑,仿佛看見了什么新奇事物一樣,依舊指指點點。
武天卻什么也沒表示,他是真的覺得沒什么可生氣的。后面跟著的那些人,在他眼里跟一堆蚊蟲、野獸、路邊的野草一樣,沒什么區別。
海賊王里紅發香克斯能任由一個雜碎往他頭上倒酒也能一笑置之,路飛索隆在酒館里面對所有人的嘲笑毆打卻不還手。
這不是能忍,而是心境、眼界就和那些人不在一個層次上。
強者不是靠欺負弱者變強的,而是靠超越自己,靠擊敗更強者。
“太壞了!”武小薇小丫頭卻氣鼓鼓地,毫不示弱地跟那些人對瞪,結果對面的一些男漁夫居然把遮擋布都扯開,晃悠著襠下那玩意兒,神氣揚揚。
武小薇“哇”地一聲,嚇得躲到了父親懷里。
武芳芳也扭頭。
“太氣人了!”阿拉貢咬牙切齒。
一直不以為意的武天也瞇起眼睛,他不動聲色地將妻子女兒推到身后,眼神平淡地看著對面那個做著侮辱動作的人形物體,緩緩抬起手……
一道雷火交纏的光束,從他食、中并指上激射而出,“嘭”地一下,那個人形物體就變成了無頭的人形物體,抽搐著無力地倒了下去。
嘲笑聲戛然而止,詭異地安靜出現在對面的那群人中。很快,“轟”地一下,作鳥獸散了。
“走吧。”武天轉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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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過沙灘,四人來到那片小林子中,武天去找合適的木材搭建木屋。
阿拉貢功力尚淺,頂多幫他做一些體力活。赤手空拳劈樹為木的手段,他暫時還做不到的。武天一邊隨意地用手刀劈砍出合適的木材,瞥了一眼在旁思考著什么的阿拉貢,笑了笑,問道:“想到了什么嗎?”
“弟子在想,師傅為什么剛開始的時候沒有出手,后來出手了。”阿拉貢老老實實地回答。
“那想出答案了嗎?”
“想出了。”
“說說看。”
阿拉貢緩緩說道:“師傅你問我為什么要習武,我當時只是覺得,跟著師傅習武是我唯一一條可以離開農地的路了。”
“那現在呢?知道自己為什么習武了?”
阿拉貢說道:“師傅,我想我習武的愿望……是想要有力量去保護自己在乎的人和事!”他目光炯炯,盯著武天。
武天笑了笑,一拍阿拉貢的腦袋:“趕緊把自己屋子弄好,還想睡我和你師娘的屋子不成?”說完,他走進木屋里,右掌一翻,蓬,一團熾熱的火焰出現在他掌心。
“嗯!”
阿拉貢大聲應道,只感覺渾身充滿了一股力量。他學著武天的做法,在武天的木屋邊上也搭了個木屋。不過他可沒能耐用手掌夯下木樁,只好搭積木一樣堆了個屋子,估計風大一點就得散架。
等到屋子里的空氣被火球蒸熱,向外滾滾流動,武天看了看腳下,又去外邊弄了些木材,將地上鋪上了一層木板。這時,去林子里摘野菜的武芳芳母女兩個也回來了。
“我去弄些肉來,這里是海邊,再去尋一些海鮮。”
武天說道,走遠了。
等星夜降臨,海邊的兩件木屋前亮起火光,一家三口外加一個小徒弟吃吃聊聊,夜晚就這樣過去。
黑暗的林子里,隱隱有人影一閃而逝。
第二日,阿拉貢一大早就被他師傅拉起來,繞著海岸線晨跑。沒了包袱行李在身上,武天這回居然讓他扛著一條沉重無比的大木樁跑……海浪陣陣,拍打在腳上,遠處的海邊隱隱有魚肚白泛起。
阿拉貢的海邊苦修生活就這樣開始了。每天早起晨跑之后,就被他師傅趕去海礁石上,迎著海浪習武練拳。至于其他的各種千米負重極限跑、背著小山一樣的木堆在沙灘上做俯臥撐卻不允許一根木頭滾落下來……等等各種花樣,更是叫阿拉貢苦不堪言。
轉眼,已經是三個月過去。
“嘩啦!”
阿拉貢練拳的位置越來越深,現在所處的地方離岸已經很遠,幾人高的海浪撲過來,他卻能在礁石上一動不動,自顧自地打拳。他光著上身,露出塊塊精壯強悍的肌肉,海水、汗水在他身上滑落,透露出一種陽剛的美。
“也不知道師傅這次什么時候上來……”阿拉貢看向遠處的海面,若有所思地喃喃道。忽然,一道身影從海水中“砰”地沖出,懸浮在海面上空,不是武天又是哪個?
武天吐出一口氣,臉色有些無奈。
用海水壓力替代重力室,效果還是太低了。而且……武天握了握拳,他現在這具身體的潛力,幾乎已經到頭了。最近一年多來,他能明顯地感覺得到,自己的力量進步越發地緩慢起來。
武天向岸邊飛去。
阿拉貢看了看天色,也從礁石上跳入海水中,噗噗噗噗噗,飛快地游向岸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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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阿拉貢坐在武天面前。
“氣,是每個人身體深處都潛藏的一股生命之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