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好的順帶幫我們搞搞宣傳的采訪呢?被你這樣一搞,你打算怎么寫秦觀的這次加盟?
還能怎么辦?
編吧,還要往好里邊編。
并不知道自己馬上就要被《每日快報》奮力的吹捧的秦觀,正在按照自己的工作節奏進行著安排,卻被接下來的一個電話,給自己的行程稍微的添加了一點小插曲。
那是因為現如今,但凡要是和美國的獎項產生點什么聯系的國內的影星,總是能通過七扭轉的關系,找到秦觀進行咨詢。
因為對于美國娛樂界的了解,也因為秦觀在這里的人脈,都讓那些一直在本土奮斗的演員或者各界的明星們,能夠得到有效的幫助。
但是這次不同,這次是一個特殊的人通過美國本土音樂界的朋友,找到了秦觀。
人家也不是來尋求幫助的,人家是來結交的。
這個人的名字就叫做郎朗,很巧的是他也是和秦觀有過溝通并最終沒有達成最終協議的IMG音樂公司,旗下的新簽約不久的藝人之一。
這可能是與郎朗的年級有關,雖然他從小就受到的是國內的正統的音樂學院派的教育,比賽的軌跡也是少年成名,一次比一次拿到的獎項更重,在美國著名的柯蒂斯音樂學院受到的也是最正統的音樂家的教育。
但是他卻永遠懷有著一顆圈內人的心。
因為他性格外放,與嚴肅的氣質高雅孤芳自賞的鋼琴家格格不入,因為他認為鋼琴不僅僅是藝術人的孤芳自賞,理應該用通俗的方式展現給大家。
所以他義無反顧的在從音樂學院順利的畢業之后,就接過了IMG音樂公司向他拋過來的橄欖枝,直接就成為了流行鋼琴音樂中的一員。
古典音樂與交響樂演奏廳,郎朗自覺他的靈魂無法感到有效的共鳴。
現如今,他覺得他的選擇是正確的,因為這一年,他入圍了格萊美獎的最終的提名。
這個全球音樂屆的頂尖的獎項,這個北美音樂的狂歡之日,這個選出了無數優秀作品的權威的大賽,讓無數的音樂人為之瘋狂。
但是最為諷刺的是,郎朗的這個提名,卻是因為他演奏過的《貝多芬第一/第四鋼琴協奏曲》而獲得第五十屆格萊美最佳樂器獨奏的提名。
所以獲得了在格萊美頒獎禮上出場資格,并有幸與諸多音樂人同臺競技的郎朗的感官是十分的復雜的。
在他通過IMG音樂公司的人了解到他們與秦觀還有這樣的淵源的時候,他就積極的想要與這個同樣不務正業,卻不務的十分成功的老鄉,好好的聊聊。
當然了,也是順便的拉拉關系。
鄉黨嗎,在國外,尤其的注重。
但是現如今的秦觀,可不是郎朗想要見到就能約訪成功的人物,因為在國外,沒有什么大事就找上門,想要套關系的人可是太多了。
于是作為一個聰明的人,他自然采取了迂回的政策。
那就是抓住秦觀回美國的時機,通過與他相關的一切活動,來創造與他相識的機會。
這不,通過紐約華商聯會的關系,郎朗在今晚就順利的拿到了美國華人游艇俱樂部晚會的入場券一枚。
作為一個在美國新近嶄露頭角的鋼琴家,他的地位也是不低的。
而在一些頗有些格調的宴會中,華商們都是十分愿意有這樣的一位賓客應邀前來的。
于是,在秦觀核查完了紐約QC會計師事務所的基本賬目,聽了一天的來自各方的執行經理那慷慨激昂的匯報之后,本已經頭暈眼花的他就被許蕭蕭和何明以放松心情為由,給拉到了紐約港灣邊上所停靠的豪華游艇上邊了。
這一次的聚會再也不是上一次秦觀和何明四人的小型聚會,自然選用的游艇的規模也大的驚人。
上百人的規模,可是一個中型游艇所容納不了的數量。
踏上了平穩如陸地的甲板,再看著為聚會而特殊改造的巨型的游艇,這個已經喪失了一個游艇的基本功能,只是為晚會而服務的龐然大物,間接的也反應了這個私人俱樂部那越來越龐大的實力。
連已經成為了新晉富豪的秦觀也不由的感慨了起來:‘哎,你別說啊,才幾年不見,這個小型的私人俱樂部就被你們哥幾個給搞的有聲有色,簡直就是鳥槍換炮了。’
‘那是’連喜形不顯于色的何明的語調中都帶著些許的得意:‘一方面是我在這上邊用了心,另一方面是現如今的資訊發達,中國的有錢人是越來越多。’
‘老美一邊叫囂著中國威脅一邊卻拼命的吸引著來自中國的各方面的投資。’
‘作為一個錢本位的國家,對于所有國家的有錢人,都是十分的歡迎的。’
‘所以,這里有錢的年輕人越來越多,這也是我們中國富豪的年輕化的另外一種體現吧。’
要不說像何明和關鍵這般的二代或者三代的子弟,從小的目標可能就十分的明確,像是關鍵,鍍金之后選擇了迅速回國,而何明因為家庭的原因,則是游走在各個國度之間,開心的做著他致力于將世界各地的華商力量糾集在一起的工作。
無論是哪一種選擇,都需要這些年輕人自己去探索。
而現在的何明可以說是成功的。
甲板上的人群隨著兩個人的閑聊而越來越靠近,秦觀難得的丟掉了懶散的表情,用一副商人精英的派頭與這些陌生的中國面孔一一的打著招呼。
作為世界之美的最大的供應商,他的老朋友蘭進因為公司的原因還留在國內,并不在其中,這讓秦觀更是覺得這個私人俱樂部中的成員日新月異未免過快了。
還沒等他手中的酒杯與第三十二個人上來主動結識的華商碰完呢,身旁的何明早就躥到了甲板那個龐大的既可以當舞臺又可以當成觀景臺來使用的半米多高的高臺之上。
他手中拿著一個小型的話筒,在這個觥籌交錯笑語歡聲的晚會行進的最熱絡的中段,掀起了高氵朝的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