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觀與叢念薇對視一眼,意味深長的聳了下肩膀,自己這次的培訓學校竟然好像認識了兩個了不得的朋友。
秦觀走到大切車旁,正打開車門呢,就從后視鏡那看見自己車屁股后邊探出來一撮紅色的頭發。
秦觀無奈的對著車后邊嚷到:“蘭進,出來吧,別躲了,說吧,你在我車屁股后邊干嘛呢?”
蘭進頂著一頭小紅毛,不好意思的露出了身子,他頗為尷尬的摸著鼻子,走到秦觀的面前,抿了抿嘴巴。
“咳,我這不是打算看看你這車套的什么牌兒嗎?我就是好奇啊。”
秦觀奇怪的看看自己的車牌:京CXXXXX沒什么特別的啊,蘭進左右看看繼續說道:“不是,我以為我也能從車牌上能看出你的身份呢,果然是高人不露相,哪像剛才那兩個小子,一看車牌就知道干嘛的。”
“你看秦哥你,那就深了,多普通的牌子,再加上大眾一樣的大切,那就是典型的平凡中出真章啊。”
“我這人您放心,嘴巴最是嚴實不過了,您是家在十號院呢還是住在西山?玉泉山?釣魚臺?再不就是在中南海?”
叢念薇噗呲一下笑出了聲,秦觀吸溜了鼻涕回到:“我家住在黃土高坡啊,大風從坡上刮過,行了不鬧了啊,我們兩個就是平頭百姓,你也別想多了都是學生哪里有這么多的妖妖蟄蜇的。”
蘭進半信半疑的撓撓頭,依然上下的打量著秦觀:“莫不是你祖上是大家出身?不應該啊?你又不姓孔。”
秦觀對著蘭進就樂開了,這個孩子怎么這么好玩啊,他拍了拍對方的肩膀說道:“你真想多了,我們就是普通學生,來上這個班就是為了出國。”
蘭進被眼前的秦觀的笑容,晃的直接七魄少了六魄,他暈乎乎的回到:“我信了,我信你,我不信誰,能不信你呢?”
叢念薇一捂臉,秦觀又用了大殺器,一言不合就動用美色了。
看看蘭進這個可憐的孩子,自動的被秦觀收服了。
蘭進見左右沒人,低聲的提醒秦觀到:“既然那兩位接納你們了,那就沒什么可擔心的了,可是我蘭進別的地方能服他們,可要是論起錢來,這班我可沒服過誰,話說你們打算去哪個國家留學?”
“美國。”叢念薇和秦觀覺得對面的人有趣極了,暫時也沒什么事情,和他聊天挺有意思的。
“哎呀媽呀,這就是緣分啊,我也申請的美國啊,我和你們說我那申請學校的顧問和我說了,我呀就是走個過場拿個成績,我那學校100的上了。”
說到上學叢念薇就來了興趣,她頗為好奇的問到:“你那顧問替你申請了什么學校?”
“他和我說02年的1月底各大高校就停止申請了,我那個必過的,應該在紐約。”
秦觀和叢念薇對視一眼,齊齊開口問到:“紐約大學?”
“果然是名不虛傳,背景深厚,差不多吧,多了兩個字紐約市立大學,比紐約大學牛吧,人家是市立的!”
叢念薇抽了抽嘴角,這話打算讓她怎么接?
秦觀臉皮厚啊,接話特別的順流:“哎呀,牛!那我們有可能會在一個城市上學了,那可要多多照顧,果然是緣分。”
蘭進做出果然仗義,有水準的手勢,與秦觀相互擊掌慶祝了一下,就特別豪爽的對兩人承諾到:“甭管出不出國,哥幾個都是朋友了,以后要是有困難,只管和我蘭進說一聲啊!”說完特別騷包的按了一下車鑰匙。
遠處一輛車輪子都快貼著地的法拉利小跑車,前頭燈就閃了起來。
蘭進一步三回頭的看著自己新認識的最有水準的小伙伴,心里想著:媽D怎么能把保羅的襯衫穿的那么好看。
上次老頭子給他買的春裝款,自己穿上就和地攤貨沒什么兩樣,有機會一定要和秦觀細聊。
等到改裝過的小跑車轟鳴著而去,秦觀朝叢念薇比了個手勢就準備上車時,突然從旁邊的車屁股處又竄出來一個人的身影,一下就蹦到了秦觀的面前。
“哎呀媽啊!”秦觀下意識的得瑟了一下,看清了眼前的人:“崔軍?怎么是你?”
崔軍摸了摸自己梳的一絲不茍的二八分的小油頭,表情嚴肅的和秦觀說到:“我在這里要嚴肅的提醒你一下了啊,秦觀同學。”
“你現在可是很危險的啊!”崔軍警惕的左右看看繼續教育到:“你看看你們兩人完全就是權錢的集合體嗎。”
“你們明明可以憑借著傲人的智商與學歷,被我們名校生的集團所接納的嗎,為什么還要和蘭進,何明等人來往的呢?”
秦觀一聽這話就樂了:“崔軍啊,這話說得嚴重了啊,交朋友不就圖個人好談得來嗎?哪里還要劃分出個道道來!”
“不是的啊,我和你們說啊,他們那種人啊,到了美國也是給國內的人丟臉的,讀一些垃圾一樣的三流大學,隨便掏點錢混一張文憑的。”
“而我們這樣的人不同的啊,我們都是申請的最好的學校,對不拉,都是奔著獎學金和資助而去的啊,我們代表的才是榮譽和最高水準的象征的哇。”
秦觀搖搖頭,叢念薇已經懶得再聽這個初級神經病人的胡話了,她率先拉開車門就上了車,秦觀也拉開了駕駛室的車門:“不知道為什么,我總覺得你這樣的放在幾十年前怎么就是個通敵賣國的貨呢?這話你說的有點早,等到你真正的到了你夢想的校園里咱再走走看啊。”
“還有,你剛才說你要申請什么名校的哇?”得,秦觀的腔調也被帶走了。
“哥倫比亞,紐約大學,普林斯頓,…我都申請的啦,這些名校我要都要看看他們給我開出的條件嗎,這樣我才有的選啊。”
感情您自大到可以隨便選常春藤前十的地步了?秦觀一聲諷笑‘嘭’的一聲關上了車門。
一陣車煙屁送給了猶自得意的崔軍,在空曠漸黑下來的停車場中傳來了他陣陣的牢騷聲:“哎呦,我說你這個人怎么這個樣子的哇!都是同學的,送一下又不會少一塊肉的!太沒有禮貌的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