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論上,伊瑟拉恢復最快,自然是呆在翡翠夢境里面。
可翡翠夢境此刻防御薄弱,形同虛設,按照恩佐斯喜歡搞事的性子,只要杜克敢走,單獨留下伊瑟拉。下次就是伊瑟拉跟翡翠夢境一同完蛋了。
伊瑟拉完全僵住了,她萬萬沒有想到,竟然有一天,會是她這個夢境之王離開翡翠夢境,才是對這里最好的方法。
那種想履行職責又不得不拋棄職責的負罪感,讓她幾乎崩潰。
“好吧,或許你是對的。我去跟姐姐商量一下。”伊瑟拉低著頭:“那,對于快速恢復靈魂損傷,有沒有什么好建議?”
杜克卡住了。
他自己的體質絕對是個奇葩。好像他那樣能汲取其它靈魂元素,將其變為自身靈魂,又不會沖垮己身靈魂本質的,似乎全天上地下獨一份。
“呃,伊瑟拉你應該去找艾露恩談談。”
“好的。”
杜克首先開了個傳送門,將伊瑟拉送回了龍眠神殿,接著帶著瑪法里奧回去達納蘇斯,在月神殿向泰蘭德交人。
看到青梅竹馬安全回歸,泰蘭德很高興。
“噢——杜克,太謝謝你了。”自從泰蘭德卸任大祭司,將位置交給珊蒂斯,只以艾露恩代行者的身份繼續統領暗夜精靈族,泰蘭德算是解除了相當多的束縛。只要不是公眾場合,她不介意展現自己跟杜克的親密關系。
就在瑪法里奧面前,泰蘭德落落大方地獻吻。
瑪法里奧早已習慣了,沒有落寞,只剩下淡然。
“馬庫斯大人,再次感謝你的援手。塞納里奧議會還需要我,我先離去了,你們繼續。”瑪法里奧行了個禮,就先離開了。
反而是有點忘形的泰蘭德有點不好意思。就剩下他倆,杜克簡要了說了翡翠夢境的情況。
“塞納留斯終究墮落了嗎?”
“嗯。”
“唉!”泰蘭德長嘆一聲:“幸好躲過了最壞的惡果。不過綠龍軍團也半殘了。要想維持反泰坦法陣,伊瑟拉的守護巨龍力量必不可少。希望她能盡快恢復吧。”
面對這個結果,杜克也是頭痛。
恩佐斯這回絕對是搞事搞過頭。搞殘了反泰坦法陣,對他有半毛錢好處?
這簡直是茅廁點燈,找屎!
薩總來了,他也不好過。
難道他真的認為已經是劣勢的正義陣營比燃燒軍團更強?
真不知道這些古神的腦回路是怎么搞的!
“接下來還有什么契機嗎?感覺我們還是太被動了啊!”泰蘭德說的有道理。
杜克也蛋疼。
破碎群島的戰事一直都算有進展,憑著穩打穩扎,聯盟開始在群島東南西北各個方向都建立了前線基地。
然而戰況一直很膠著,幾乎每把戰線推前一米,就要付出數十、乃至數百士兵的生命作為代價。
破碎群島之外,全世界都進行了總動員。幾乎每天二十四小時,各個分艦隊都處于疲于奔命的狀態,忙著截擊那些空降下來的燃燒軍團突擊艦和殲星艦。
“契機快來了。我相信萬神殿不會看不到這一幕的。”
要做的事,山一樣多。
杜克還是先行回到了卡拉贊。
別看他在翡翠夢魘里秒天秒地秒空氣,那些大招,挺費神的。
這可不是游戲中,精神力什么的用光后,屁影響都沒,直接慢慢自己補上。這就像凡人時的他那樣,連續兩個通宵,通宵完簡直鬼一樣。
“呼!凡妮莎,我剛收拾完翡翠夢魘,跟恩佐斯對峙了一波。累死我了,先休息一下,如果沒有那些戰線崩潰的大事就不要叫我了。”
“嗯,明白了,主人。”自從進入軍團再臨這個時間點后,凡妮莎乖巧了不少。她早不是當年那個經常耍小脾氣的小女孩了。
半神也不是無敵的,哪怕擁有半神之軀,要死還是會死的。
塞納留斯的戰死,猛烈地震撼了整個聯盟陣營。
好幾年前,當凡妮莎意識到,整個聯盟乃至整個艾澤拉斯的命運都扛在杜克那貌似纖弱的雙肩時,對杜克早已態度好了許多。
杜克睡著了,罕有地,不是以習慣,而是以身為一個生物的本能需求來睡覺。一如命隕之后,在翡翠夢境沉睡萬年來恢復自我的那些荒野之神。
睡著睡著,杜克迷糊地感到一個并不陌生的女體貼了過來。
嗯,很好聞的氣味。
杜克也不管,當人形抱枕摟住了。
當杜克睡了一天一夜后醒來時,他流冷汗了。
大汗!
瀑布汗!
我滴乖乖,咋會是伊瑟拉呢?
不得不說,終極變形術就是碉堡,眼前的伊瑟拉雖然還是杜克熟悉的人形,但去掉了那對標志性的龍角,以及一直為杜克所不喜的面紋,看上去,除了那對長耳朵和長眉毛之外,伊瑟拉已經跟人類沒什么兩樣。
順眼多了。
可是,你跑來我這里干神馬啊?
“醒了?早上,哦,晚上好。”伊瑟拉小姐姐的聲音依然那么好聽。
“話說,這里是我的臥室,我的床吧?”以防萬一,杜克確認了周邊環境。
“沒錯啊。”
“那你來我這干什么?”杜克太尷尬了,因為太順手了,自己還摟著人家的肩膀,爪子放在龍腰上呢。
“沒,本來有點事要找你。可是我放松下來之后,突然覺得很寂寞,所以就學學你們人類那樣,依偎在一起。其實,我發現感覺挺不錯的。”
明明臉上寫滿了‘我不是很懂你們人類’,可伊瑟拉那孤單落寞的眼神,忽然狠狠地刺中了杜克心中某個柔軟的部位。
不由自主地,杜克用力摟住了伊瑟拉:“現在好點了嗎?”
“嗯……感覺還差點。”
杜克不由又加了點力:“現在呢?”
“呼……”伊瑟拉的呼吸吹著杜克的脖子,有點癢癢的。
不知不覺,嗅著那有點奇幻的綠色發絲里淡淡的清香,杜克有點心猿意馬了。
突然,伊瑟拉抬頭:“吻我……可以么?我想試試吻是什么樣的感覺?”
她用最真摯的情感說出略帶茫然的話語,偏偏眼角掛著的淚珠是那么晶瑩剔透,那種柔弱得讓人不自覺地愛憐的氣息,輕易擊垮了杜克的心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