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哪個獸人知道,連第一次他們能逃離奧格瑞瑪,都是聯盟故意放水。
只要聯盟愿意,隨時都能讓每一個部落士兵變成著火的空中飛人,從一萬英尺的高空來個無降落傘自由落體。
“報告,狙擊艦隊請示,該如何判斷哪些戰艦是目標?”下面的人傳來請示。
“一小時后,會有元素標記。”
“明白。”
杜克打發了下面的人,轉頭望向另一個魔法鏡像,那邊艾瑞達雙子對他這個主人露出諂媚的笑容。
杜克沒理會:“都準備好了嗎?”
“是的,我們有完全的準備。”
“不會失手的。”
雙子信心滿滿滴回答著。
失手,不存在的!
部落如今法爺幾乎都以術士作為核心。術士就要奴役惡魔,偏偏每個術士奴役的每一只惡魔都被高階虛空領主艾瑞達雙子給擺平了。
哪怕術士本身不是內奸,他身邊每一只惡魔都是內奸,這種內通簡直無情。
說起來,術士成為部落法爺里的老大,其實是一個悲傷的故事。
因為杜某人搞了魔網,還壟斷了四大元素界,結果部落法師當場就歇菜了。
本來連不上魔網,同階法師當中部落就非常吃虧了,還被杜克蠻橫地截斷了幾乎所有通往奧格瑞瑪的元素通道,這就很難受了。
一起難兄難弟遭殃的還有薩滿。
從古到今,薩滿就靠溝通元素生物吃飯。每一個圖騰,其實都是請元素過來幫忙打工的‘請神符’。杜克暴君似的壟斷行為,導致只有極少量的游離元素生物遺留下來。
元素生物是傲嬌的,當中大部分根本不會鳥凡人。薩滿接觸一萬個元素生物,或許九千個是直屬于杜克,剩下一千個當中,又有九百個不鳥凡人。
那可憐的1,還要一群薩滿來分。
這種操蛋狀況,如果還不改善,部落薩滿絕種也就是遲早的事。
元素之路走不通,就唯有靠邪門歪道吃飯,術士就成了香餑餑。
誰知道杜克黑白兩道通吃,吃了上家坑下家,六得飛起。每個術士的惡魔都特么是內奸。
結果到了指定時間,每條飛空艦上,都有術士屬下的惡魔在用暗影元素畫標記。
在元素炮隊鏡里,聯盟的偵察艦很輕易地確認了目標。
聯盟艦隊雞賊地等待部落飛空艦隊離開潘達利亞,到達無盡之海上的時候才開始攻擊。
一場毫無懸念的夜襲。這一次貌似依然是雷聲大雨點小,聯盟艦隊在五千米外瘋狂輸出,除了故意打個響的禮炮,大部分火炮不聲不響地瞄準了裝滿普通部落士兵的飛空艦。
“砰!砰!轟隆隆——”
劇烈的爆炸,震撼了整支艦隊,當腦殘吼氣急敗壞地讓鐵甲艦像上次那樣頂上,射爆聯盟艦隊時。這一回,是真正意義上的一炮不中。
“廢物!通通都是廢物!”腦殘吼體內的驕傲煞氣支配著他,他完全無法接受這樣的挫敗。
在天亮之后,更讓他接受不了的是艦隊的損失。
好多艦長反應,聯盟的火炮在黑夜中是無比準確地打中了艦身,而且多半是直接命中彈藥庫所在的位置。大部分中炮的艦艇直接化作空中的火球完蛋,連半個幸存者都沒。
不是沒有叼炸天的職業者,依靠盾墻等技藝活了下來。可下面就是茫茫大海,海里就是瓦斯琪的水族大軍。
管你是什么超級戰士,拖到水底,想怎么弄你都行。
“混賬!偉大的正統部落當中,肯定出現了叛徒!他們卑劣地告知了艦隊的方位,讓無恥的聯盟布下了準確的伏擊圈。”
這一回,腦殘吼的腦子意外地靈光,他發現了事情的真相……之一。
可就算內奸們暴露了又如何?
那些惡魔巴不得奴役他們的術士去死,就算是跟術士一起死,沒有特殊的拘禁靈魂手段,那些惡魔就能完美地滾回去扭曲虛空復活了。
總比在這里當個受氣包要好。
腦殘吼開始疑神疑鬼。
在靠近卡利姆多大陸時,在杜隆塔爾東南對開一百公里的海面上,部落飛空艦隊又受到了一次伏擊。
這次聯盟終究將大部分的部落飛艇給打下來,最終能安全回到奧格瑞瑪的,只有不到一萬五千部落戰士。
吉安娜問過杜克,這個‘度’是怎么來的?
“嗯,我既不能讓腦殘吼太強,也不能讓他太弱。如果光是他一個活著回到奧格瑞瑪,所有獸人都會將他當成是逃兵。要維持他的統治,就不能打掉他最為死忠的庫卡隆衛隊。哦,光剩下衛隊也太假了,所以我大發慈悲,給他留了十船左右的普通士兵,十船螳螂人和十船魔古人。”
末了,杜克還補上一句:“用散彈炮打過的。”
吉安娜翻了翻白眼:“那就是斷手斷腳的廢物咯?”
歷史上的腦殘吼,在他統治奧格瑞瑪的最后歲月里,將恐怖統治進行到了極點。任何獸人膽敢說他的不是,馬上就會有盜賊通風報信,不消三分鐘,庫卡隆衛隊就會殺到。
輕則毒打那家伙一頓,重則處死。
這一世,在杜克的刺激和亞煞極力量的引導下,腦殘吼更加變本加厲。
“為了勝利!每一個部落子民都必須獲得亞煞極的力量!偉大的正統部落,在上古之神亞煞極力量的庇佑下,必將成為這個星球的主宰。”在國王谷,拉出亞煞極心臟公開展示的加爾魯什,對所有的部落子民做出了如此宣告。
“不!見鬼!先祖在上,我可不要喝那黑乎乎的玩意。當年的惡魔之血坑得獸人還不夠慘嗎?”說這話的獸人老兵,當場就被衛隊砍下了頭顱。
庫卡隆士兵不光逮捕任何反對者,更是把所有部落成員組織起來,排出長長的人龍,排隊喝亞煞極的黑水。
已經失去理智的加爾魯什覺得這樣還太慢了,他命人將亞煞極的心臟裝到一個巨大的籠子里,直接泡到奧格瑞瑪西門對出的怒水河里。
這時候,至少有一百萬部落難民,都沿著怒水河流域生活……